予柯沒想到薑嶼鹿也會這樣,她還以為依她的性子,是根本不會介意這種事情的。
原來也介意。
予柯笑:“沒有,你看上去也很年輕。”
她其實挺喜歡這樣的休閑穿著,但一般在學校不會這樣穿。
畢竟身為老師,怎麽著也得在學生面前樹立一定的威嚴。
著裝打扮得成熟得體才好。
只是這次的研學旅途不短,她覺得還是怎麽舒服怎麽來最好。
沒想到某人給別扭上了。
看上去年輕……
一聽就是客套的安撫話,薑嶼鹿的眼神是愈發的幽怨。
一點都不配。
予柯:“人都到齊了嗎?”
薑嶼鹿:“到齊了。”
這次研學的人本身不多,就攝影班的十五個人,她早就清點過了。
“時間差不多了。”
又陪著站了一會兒,薑嶼鹿看了看時間說:“我們得上車了。”
予柯也抬手看了一下腕表:“你先上去吧,我再等等。”
“好。”
薑嶼鹿點點頭,不多說,先上車。
今天的陽光雖然溫柔慵懶,但她還是不喜歡在太陽底下站著。
有傘也不行,有太陽就不行。
予柯又站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要等的人才終於姍姍來遲。
“喲,哪裡來的嫩崽,快讓姐姐摸摸~”
哪裡來的怪姐姐。
予柯嫌棄地拍掉秦昭南伸過來的鹹豬手,沒好氣道。
“來這麽晚,等你很久了。”
“嘿嘿,久等久等,我這不是給你買東西去了嘛。”
秦昭南從她的包裡拿出一大堆東西,一股勁地塞給予柯。
有暈車藥,止暈貼,薑片,喉糖,瓜子,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零食。
予柯:“……”
感情她們這不是坐車去研學,而是直接在車上郊遊。
秦昭南看著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商品袋,滿意地揚揚眉。
“你不是暈車嘛,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貼心吧。”
手上的袋子很重,予柯其實有點拿不住了,但她動動唇,最後也沒說什麽。
她不忍心告訴秦昭南其實她不暈車,只是暈她的車,因為她車技太爛。
予柯:“謝了。”
“客氣。”
秦昭南拍拍予柯的肩膀,琢磨了一下,又說。
“要不你還是坐我的車走吧,坐大巴車多難受。”
予柯:“不用了。”
坐你的車更難受。
這麽遠的路途,她不想還沒到目的地就將小命給丟在了路上。
“那行吧。”
秦昭南也不強求,她看著予柯那嫩得好像能掐出水來的小臉,手是癢癢得很。
她以前也不是沒這麽覺得過,但予柯今天這麽一打扮吧,就特別明顯。
看上去又嫩,又萌,又乖,哪裡來的這麽可愛的崽。
秦昭南心裡的母愛一下就泛濫了。
明明都是28歲的人了,看上去怎麽就和20歲出頭的小孩們沒兩樣呢?
怪姐姐最後還是沒忍住地伸出魔爪,強行地rua了兩把。
“來,快給姐姐摸摸。”
秦昭南跟個流氓似的,捏捏那俊俏的小臉蛋,又摸摸,又揉揉,又掐掐。
過足了一把手癮。
這人怪勁兒太大了,愣是沒讓予柯掙扎得開來。
直到一陣涼風吹過來,秦昭南止不住地縮縮脖子,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了。
她剛抬頭,便和車窗內的某道視線不經意間地對上。
一觸即分。
秦昭南摸摸鼻子:“我怎麽感覺今天你家薑教授心情不是很好?”
“有嗎?”予柯順著看過去。
薑嶼鹿此時正拿著一本書靠在窗邊看著,陽光打在她的臉上,還怪溫柔的。
“沒有吧。”
予柯收回視線:“不過她剛剛有對我說,我今天的打扮看上去比她小很多。”
一提到年齡這個方面的問題,秦昭南立馬就有共鳴了。
“那可不是,你看上去都要成她學生了。”
“有這麽誇張?”
予柯納悶,她不就是穿了件白色的卡通衛衣嘛。
“其實也沒有那麽誇張了。”
秦昭南朝著予柯擠擠眼:“畢竟有的人不是還喜歡玩一玩師生什麽的嘛。”
“無傷大雅無傷大雅。”
“……”
予柯忍了忍,沒忍住,罵出了聲:“你真的是越來越離譜了。”
越來越髒了。
秦昭南“嘿嘿”笑了一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這叫情趣懂不懂?”
“而且我又不是你,才沒有人願意陪我玩。”
“……”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予柯不想多費口舌,徑直將這個心思齷.齪的人給趕走了。
她提著袋子剛上車,先聽到的就是來自小崽子們興奮的嚎叫。
“聽說我們這次好像是要去鄉下?”
“那能不能偷雞摸狗啊?”
“實在不行,種田插秧也行呐。”
瞧瞧,這就是社會主義好青年。
怕不是要翻天。
薑嶼鹿在這喧鬧的環境裡顯得格格不入,安安靜靜地倚靠在窗邊看書。
予柯自然而然地在她身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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