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嶼鹿:“怎麽這麽久?”
予柯:“秦昭南送了一點東西過來,我等了她一會兒。”
予柯手裡的袋子屬實和她口中的“一點”差得有點多。
薑嶼鹿挑挑眉:“這是一點?”
“嗯。”予柯淡定地點點頭:“一點的多。”
薑嶼鹿笑,這人還有點冷幽默怎麽回事~
予柯打開袋子:“你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的?”
薑嶼鹿也沒和她客氣,從袋子裡挑了一顆糖。
糖是市面上很常見的那種糖,外面用一層薄薄的糖紙包裝著。
在陽光的照耀下會放出亮亮的光,五顏六色的。
明明就是一顆糖,但薑嶼鹿用指尖輕捏著,愣是看了好一會兒。
也沒打開,也沒放下。
良久,她輕輕地啟唇:“予柯。”
“嗯?”
薑嶼鹿的目光還漫不經心地落在糖果上。
“其實,車窗的隔音效果沒有那麽好。”
予柯楞了有那麽幾秒:“所以呢?”
“所以,——”
聲音到這裡莫名其妙地停了一下,繼而又緩緩地延續著。
“我是你家的嗎?”
薑嶼鹿輕輕地笑著,語氣裡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好像和愉悅沾邊,又好像和慍色為伍。
一如既往的曖昧不明,一如既往的不清不楚。
這次沒等予柯反應過來,她便又開口說。
“那禮尚往來,予教授是不是應該也是我家的?”
“你說是嗎,予教授?”
……
作者有話說:
予小柯(拍胸脯):我當然是小鹿家的!
*
這是撩得越來越明目張膽了~
因為情節的排布,這一章會少那麽一丟丟,但明天可能又會多那麽一丟丟。
第33章
33
視線莫名地在空中交匯上。
予柯輕而易舉地就能從薑嶼鹿那澄澈清雅的眸子裡窺探到她的情緒。
愉悅,戲弄,惡趣味。
反正怎麽壞就怎麽來。
這壞女人愛使壞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偏偏予柯每次都只能佔到下風。
風水還能輪流轉呢,她怎麽就不行?
予柯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從哪湧來了一股勁兒,她勾著唇角,大著膽子學起了薑嶼鹿的口吻。
“你覺得是,那就是咯。”
薑嶼鹿一愣,隨即唇角的笑意就愈發地深了。
她想了一會兒,然後用那種又輕又曖昧的聲音說。
“你讓我回答的話,我肯定會覺得——”
“是哎。”
誰不想予教授是自己家的呢?
她想。
本來以為將問題拋回去就能讓薑嶼鹿感覺到和自己一樣的尷尬。
誰知道這人不僅不覺得尷尬,還真就這麽直言不愧地說了。
予柯舔舔唇,反而先不自在起來了。
她故作鎮定地對薑嶼鹿說:“那就是秦昭南隨口胡扯的瞎話,你不會真的相信了吧?”
薑嶼鹿沒說相信,也沒說不相信,她懶懶地笑了一聲,重新倚回到窗邊。
有人這就開始認慫了怎麽辦~
但話說回來,也確實是不能逗得太狠了,萬一跟她急怎麽辦。
薑嶼鹿撕開包裝紙,將糖含進嘴裡,微微地眯了眯眼。
好甜。
薑嶼鹿:“予柯。”
予柯:“嗯?”
薑嶼鹿:“我有些困了。”
不僅是話題轉變得猝不及防,薑嶼鹿這人也是。
她一下就從剛才妖嬈勾人的狀態變得疲軟松弛。
像是剛才對你還愛搭不理的貓貓主動露出肚皮給你摸摸。
予柯聲音下意識地放輕緩:“那你睡一會兒,等到地方了我叫你。”
“嗯。”
薑嶼鹿調整好坐姿,緩緩地閉上眼睛,但沒一會兒,她又睫毛輕顫著,重新睜開來。
“你過來,靠我近一點。”
予柯不明所以地靠近,下一秒,她的肩膀上便傳來熟悉的溫熱。
身體先是不自覺地一僵,然後又被下意識地放輕松。
予柯反應過來,無奈地笑:“薑教授,你真的好不客氣哎。”
這是又把她當做人形靠枕了。
薑嶼鹿輕“哼哼”兩聲,靠在予柯的肩膀上,愜意地重新閉上眼睛。
客氣和好處比起來算得了什麽?
什麽都不算不了。
予柯昨晚睡得早,這會兒不怎麽困,她回頭看了一眼車廂內的小崽子們。
那群家夥自上車起就極度的興奮,湊在一起嘰裡呱啦地說個不停。
眼下這會兒總算是累了,三三兩兩地癱著,靠著,呼吸輕緩,也睡得熟。
車內的窗簾拉得很不嚴謹,陽光若有若無地從縫隙裡往內滲透。
車廂內雖然昏暗,但視野清晰,有一種黃昏午後慵懶的氛圍和情調。
閑著也是閑著,予柯索性拿著一本雜志在看。
雜志是秦昭南送過來的那袋子裡的,應該是店家給的贈品。
裡面是關於外國一些風情文化的介紹,挺有趣的,也很新奇。
唯一的缺點就是有的圖片太過於直白大膽點,欲.色和隱晦色.情.明顯又濃重。
予柯感覺還好,畢竟,清者自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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