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嶼鹿誇誇:“好可愛的小朋友。”
“是吧。”
予柯的口吻多了些小驕傲,看起來好像比別人誇她自己還要高興多了。
沒想到這人還是一個隱形的炫娃狂魔。
薑嶼鹿忍著笑笑:“是啊,畢竟和你那麽像。”
“怎麽會不可愛呢?”
這話說得就有些歧義了,她說的可愛是指可愛本身呢?還是因為嗯嗯像她才可愛的?
予柯一如既往地搞不清楚。
薑嶼鹿總是喜歡用這種很溫柔的聲音說著這種很奇怪的話。
煩。
薑嶼鹿:“學院的選修課程下來了,你有什麽想法嗎?”
予柯:“暫時還沒有。”
選修課的通知是這幾天才發下來的,離截止日期還有那麽一段的時間,不是很著急。
以往予柯都是選擇的藝術大類,像剪紙、沙畫、電影賞析、音樂賞析什麽的。
今年想必應該也不會例外。
畢竟是選修課嘛,讓學生們玩一玩,放松放松的同時又能拿到學分才是最棒的。
“你呢?有什麽想法嗎?”
予柯記得薑嶼鹿在高中的時候學過畫畫,選個畫欄板塊就挺不錯的。
要不鋼琴也行,她也會彈鋼琴。
但薑嶼鹿似乎沒有這方面的打算,她撇撇嘴:“也沒有。”
話題到這就差不多就終止了,外面的鈴聲悄然響起,薑嶼鹿得準備準備去上課了。
薑嶼鹿:“我去上課了。”
予柯:“嗯,好。”
一直到薑嶼鹿上完課回來,兩人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畢竟都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相顧無言才是雙方的日常相處狀態。
中間杜老師進來了一趟,她上個禮拜找薑嶼鹿借了一本書。
這會兒書看完了,就過來還了,順便看看還能不能借到下一本。
這種小事情予柯向來是不會注意到的,她這個人一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就很難脫離出來。
在這一點上薑嶼鹿比她好很多,能放下自己的事情陪杜老師說會兒話,還能給她推薦推薦一番新書。
挑到好書的杜老師表示很高興,她拍拍薑嶼鹿的肩膀,笑得很是祥和。
“謝謝小鹿。”
薑嶼鹿:“不客氣。”
“杜老師如果喜歡的話我下次還可以給你推薦。”
“好,我下次再來找你。”
雙方的交談很愉快,只是不知道是哪一秒出了問題,薑嶼鹿唇角的笑意莫名其妙地淡下去了。
杜老師:“怎麽了?”
“沒什麽。”薑嶼鹿默了兩秒,又輕輕勾起唇角。
她問:“杜老師是換了新的手鏈嗎?”
杜老師:“對,別人送的。”
“說是親自開車去了南山,然後從南山的寺廟求的。”
“噢,這樣啊。”
薑嶼鹿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唇角的弧度不減,反而更盛了。
予柯原先沒注意那邊的兩人在說什麽,但是早年間拜秦昭南所賜。
她的身體早就對“南山的寺廟”這五個字形成了一種本能反應。
這會兒,她的耳朵就自動抓取了那邊的對話。
她清楚地聽到薑嶼鹿對杜老師說:“那個別人——”
“是外語學院的秦昭南教授嗎?”
……
作者有話說:
予柯:哦豁。
第23章
予柯下意識地看過去,恰好就撞見薑嶼鹿正不冷不淡地將目光從她身上收回來。
也看不出什麽情緒。
一時之間予柯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她是真的沒有想過秦昭南居然求了不止一條手鏈。
這怕不是在搞批發。
拿著搞批發的東西讓她去送給薑嶼鹿,這怕不是在嫌命長。
予柯舔舔唇,感到些許的不安。
那邊薑嶼鹿還在繼續和杜老師說著話,面色如常,神態自若。
杜老師:“對,送我手鏈的正是外語學院的秦昭南教授。”
杜老師:“小鹿你認識啊?”
薑嶼鹿勾著唇:“嗯,認識的。”
“我們不僅認識,還挺熟。”
“挺熟”這個詞用得就有些微妙了,極其的微妙。
予柯拿起桌上的水杯默不作聲地喝了口水,卻是愈發的口乾舌燥。
薑嶼鹿:“杜老師介意讓我看一下你的手鏈嗎?”
“當然不介意。”
杜老師隨手就摘了下來:“喏,給你。”
手鏈握在手心裡只有小小的一團,紅繩,三顆佛珠。
薑嶼鹿輕垂著眼簾,仔細又不仔細地看了會兒。
這一會兒對予柯來說那是坐如針氈,度秒如年,好在薑嶼鹿很快就將手鏈給還回去了。
“很好看。”
“是吧,我也這麽覺得。”
杜老師輕輕地摩挲著腕上的紅繩,看起來也是喜愛得緊。
薑嶼鹿挪開目光:“杜老師準備下班了嗎?”
杜老師:“對,準備下班了。”
薑嶼鹿:“我也準備下班了,要不杜老師今天坐我的車走吧。”
杜老師:“方便嗎?”
薑嶼鹿:“方便的。”
杜老師:“那好。”
下班這件事情三言兩語地就這麽敲定了,薑嶼鹿收拾好東西,和杜老師一前一後地出了辦公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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