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油嘴滑舌。
看著在自己身上拱來拱去的某人,薑嶼鹿勾著唇,沒好氣地拍拍狗頭。
“坐好。”
她其實也沒想計較什麽,每個人都有過去,而她有她的未來就好。
隻怪她心高氣傲,迄今為止就只有一個予教授入了眼。
才不像某人,朝三暮四,喜歡別人。
想著想著,薑嶼鹿拍狗頭的動作就不自覺地一重。
“疼。”
一低頭,就和那雙淚眼汪汪的狗狗眼對上,她沒好氣地說:“疼死你算了。”
說是這麽說,動作還是一下放輕了不少。
予柯笑嘻嘻地捉住薑嶼鹿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以後你會知道的。”
她說的都是真的,從有意識起她就隻喜歡過她,讀書的那個人是她,工作以後的那個人也是她。
只是前者的記憶太過漫長無望,她不曾提起。
長時間的觸碰,手和面頰的溫度變得幾乎相同,還隱隱約約有了超越的趨勢。
予柯說:“你的手好熱。”
薑嶼鹿沒好氣地嗔了她一眼:“這是還嫌棄上我了?”
予柯:“沒有。”
知道還有怨言,予柯湊過去討好地親親薑嶼鹿的嘴角,這才得到輕哼的一聲:“算你識相。”
酒過三巡,酒吧裡的輕音樂已經播了一個來回,落入耳中少了些興致。
在這索然無味之際,下半場駐場的樂隊開始登台表演。
更無趣了。
予柯興致缺缺地窩在薑嶼鹿的懷裡:“好聽嗎?”
薑嶼鹿根據她的語氣作出無比正確的判斷:“不好聽。”
予柯失笑,心裡的念頭愈發明朗,有些事情嘛,就應該乘著醉意上頭的時候做才好。
“那我唱給你聽吧。”
她說完便從薑嶼鹿的懷裡起來,朝著酒吧的台前走去。
燈光驟然一暗,又隨著清潤慵懶的音色重新明朗起來。
“i'm a little used to calling outside your name.”【1】
“i won't see you tonight so i can keep going insane.”【2】
“but i don't know enough,i get some kind lazy day.”【3】
不算地道的英文發音,不算深厚的感情,但對於薑嶼鹿來說,一切都恰到好處。
像是湖面漾著的水波紋,看著輕淺,但帶來的悸動和戰栗持續而長久。
薑嶼鹿坐在台下,看著台上的予柯,看著她熱熱鬧鬧地站在人群裡,隻望向她。
眼裡有過一瞬間的水汽,又在眨眼後悄然消失。
有一個喜歡的人真的很重要。
在你準備打算過一成不變的生活時,會因為對方的出現而覺得顛沛流離也沒什麽不好。
她何其幸運,能在這個濫情的時代談一場喝醉了還會講喜歡和浪漫的戀愛。
一曲完畢,贏得在場客人們的一眾喝彩和掌聲,予柯謙虛又搞怪地鞠了一躬,笑容明媚奪目。
她向來不是外向的人,只是在該勇敢的時候從不怯懦。
在愛薑嶼鹿的這件事上,她總是想發揮到極致。
“好聽嗎?”
下台後的第一時間,予柯彎著唇角對薑嶼鹿說:“不許說不好聽。”
“好聽的。”薑嶼鹿如她所願,也如自己所願地這般回答。
予柯又問:“那有多喜歡我一點嗎?”
大抵是骨子裡沸騰的熱血還未冷卻,抒發的感情未得到緩解,她比平時直白很多。
薑嶼鹿“嗯”了一聲,吻上予柯的唇,“我愛你。”
*
今天的予教授不知道怎麽回事,額外的嬌軟,任由薑嶼鹿擺弄。
就是特別容易害羞,拽著被子捂住臉,怎麽都不肯松手。
“讓我看著你。”
“不要。”
兩人無聲地對峙著,最後在薑嶼鹿的一句輕語下,予柯一點一點地松開了手。
“寶貝,你不想我愛你了嗎?”
剛do完後的薑教授特別好說話,百依百順,百應百求。
予柯窩在她懷裡,臉上紅暈未褪:“明天我們去拍照吧。”
薑嶼鹿:“拍什麽?”
予柯:“拍你好不好?”
薑嶼鹿失笑:“就在你面前讓你看都不夠嘛,還得拍下來。”
予柯:“不夠。”
薑嶼鹿:“那好,明天我們去拍。”
予柯:“嗯。”
第一天的滿足直接影響到了第二天。
薑嶼鹿的心情很好,很配合,拍照的時候予柯讓做什麽動作就做什麽,很聽差遣。
很多時候就算她什麽都不做,單是站在那裡,就自成一幅畫。
拍完回到酒店挑選照片的時候,予柯獻寶似地將相機遞給薑嶼鹿:“你最喜歡哪一張?”
薑嶼鹿隨意地看了兩眼,想了想說:“你抱著親我的那一張。”
她一說予柯就知道是哪張了,好巧,她也最喜歡那一張。
予柯笑:“我也是哎。”
那張照片是予柯托抱著薑嶼鹿,她仰頭,她低頭,兩人站在碧海藍天下接吻,是很有感覺的一張。
一整天下來兩人拍了不少的照片,換了手機的屏保和壁紙,拍了旅行以來的第n張合照。
照例是盡興而歸的一天。
等新鮮的勁頭過去,予柯就不太願意出去了,就像她之前待在家裡待了幾天也不願意待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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