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嶼鹿眨眨眼睛,笑意更深,予柯就當她默認了。
予教授的吻向來是細致的,綿長的,耐心的,密不透風的纏綿裡含著數不盡的深情,恨不得讓人溺死在這之中才好。
唇舌交融中亂了呼吸,亂了心跳,心裡湧起的熱浪散在空氣裡,染上熱情的溫度。
在徹底陷進去之前,薑嶼鹿輕輕地抵住予柯的肩膀,將人給推開:“繼續。”
是繼續塗口紅,不是繼續接吻。
予柯知道,但不想,她側身重新覆過去,鼻尖交錯,再次吻上那心心念念的唇瓣。
直到再次被推開。
薑嶼鹿的聲音愈發不穩:“口紅。”
予柯這才舔舔嘴角,將唇上帶著香甜的濕意盡數納入口中,然後緩著氣息,重新塗著口紅。
瀲灩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回到面前人兒的臉上,又不動聲色地挪開,薑嶼鹿勾著唇,含著笑,悶聲不語。
她就喜歡這樣勾著予柯玩,看著她被自己的魅力折服,深陷其中,欲罷不能。
雖然偶爾也會翻車,但是在大多數情況下予教授還是能夠克制住的,給點甜頭就好。
“不要笑了。”予柯說:“口紅會偏的。”
盡力的克制似乎沒什麽用,嗓子愈發的乾澀,喉頭滾動得愈發的明顯。
薑嶼鹿歪歪頭,聲音輕幽軟魅:“偏了不好嗎?”
“偏了你可以幫我擦掉呀。”
予柯不說話了,大概過了幾秒鍾,口紅理所當然地畫偏。
蹲下身子,予柯捧著薑嶼鹿的臉,半含著她的唇,小心翼翼地用舌尖一點一點地舔去。
口紅無毒,很甜,帶著著淡淡的玫瑰香。
*
化好妝已經是半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兩人準備去酒店頂層的餐廳,吃一頓不知道算是午飯還是晚飯的飯。
順便說一句,她倆也沒吃早飯,能堅持這麽久,可能是把那檔子事給當飯吃了。
既然是在海邊,那海鮮便是家常便飯,好吃歸好吃,就是處理起來有些麻煩。
薑嶼鹿自己不想剝,還在予柯給她剝了幾個之後霸道地也不讓予柯給她剝。
“幹嘛呀。”予柯失笑:“還不願意讓我伺候你了是嘛?”
“嗯,不願意。”薑嶼鹿抿著唇,指了指予柯的手指:“你的手都紅了。”
澳龍的殼有點硬,予柯細皮嫩肉的,不知道什麽時候給硌紅了。
“沒關系,不疼。”予柯一臉無所謂地說:“你喜歡吃這個,我想給你多剝點。”
她說著便想有所動作,被薑嶼鹿眼疾手快地給攔住了:“不要。”
“不準剝。”
兩人無聲地對視幾秒,照例是予柯先拜下陣來:“好吧,我不剝。”
她收回手,唇角不自覺地高高揚起,語氣裡是藏不住的愉悅和得意:“就這麽心疼我啊。”
“嗯。”薑嶼鹿看了她一眼,說:“也心疼我自己。”
這一句話沒頭沒尾,予柯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後來反應過來了就在所難免地笑出了聲。
她低著頭,撐著額角,笑得一顫一顫的:“好的,是我大意了。”
“我會保護好我的手,不讓你有心疼自己的機會。”
予柯覺得挺奇怪的,明明兩人在一起也有那麽久了,怎麽薑嶼鹿還是那麽的饞她。
嘿嘿,好巧,她也是,很饞她。
說好的不剝是不用手剝,沒說不能用別的,予柯去前台那拿了兩把杓子,用杓子剝。
速度很慢,剝出來還特別的醜,看著都沒什麽食欲,但薑嶼鹿不嫌棄地都給吃了。
“味道還不錯,你也嘗嘗。”
“我不吃。”
我飽了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予柯就被薑嶼鹿塞了一嘴的蝦肉,她下意識地嚼了兩下,隨後無奈地笑。
她們都不是喜歡隨時隨地抒發感情的人,但總是足夠的默契,往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夠領會到對方的意圖。
心疼她嘛,她知道的,因為她也一樣。
*
吃完飯後兩人手牽著手,沿著酒店的周邊散散步,消消食,愜意滿滿。
附近有一個新開張的靜吧,今日份的酒水打八折。
予柯晃晃兩人牽著的手,又遞到嘴邊落下一個眷戀的吻:“想去玩玩嗎?”
會這麽問大多數情況下是她自己來了興趣,薑嶼鹿笑著湊過去,在予柯的嘴角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去看看吧,小酒鬼。”
“嘿嘿。”
還未踏進門,一陣輕緩的輕音樂就徐徐地傳了過來,讓本就輕松愉悅的心情更加舒緩。
和鬧吧不同,靜吧更像是一個西餐廳,或者是賣酒的茶館,適合朋友與朋友之間聊聊天,喝喝酒。
國人沒有下班去喝一杯的習慣,所以靜吧通常在國外比較流行。
予柯拉著薑嶼鹿隨意地找了個角落坐下:“我們今天少喝一點噢。”
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薑嶼鹿聽還是說給她自己聽,明明每次貪杯的人都是她才對。
但薑嶼鹿就是很縱容地,心甘情願地去背這個鍋。
點好的酒液和吃食上桌,薑嶼鹿隨意地拿了一杯抿了一口,一轉頭。就看見予柯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好喝嗎?”
“還行。”薑嶼鹿晃晃手中的酒杯,遞到予柯的面前:“你要嘗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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