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灼,她即使是已經築基期,但只看其脾氣,就知道她顯然也不是個禦起劍四平八穩的主兒。
所以綠梔一踏上劍身,便用手勾住了花灼腰間的衣角,而後在對方開口前,輕聲說:“我站不穩。”
花灼抿唇,她這還是生平第一次禦劍帶人,雖然技術上沒問題,但背後那麽近的地方站了個人,讓她不自在極了,而且還有雙手在她腰上。
少女的腰是最容易受癢的地方。
花灼隻忍了一下,便覺得從腰到後脖子都不舒服了,隻好轉頭:“你你你拽別處!”
綠梔倒也聽話,聞言往下放了放:“這裡可以嗎?”
但花灼立馬又開始嚷:“你再換個地兒!”
綠梔輕歎了下,左右看看,最後把目光落在對方自然垂落在身側的手上,潤白纖纖的指尖。
摸過去,拉住。
“這下行了吧。”
作者有話說:
麽麽噠
第180章 、問道修仙10
花灼瞬間提了口氣,腳下的青霜劍都歪了一下。
她上一次牽別人手的記憶太久遠了。
但綠梔的手很柔軟,手指很長,纖細,骨節分明,皮肉細嫩,觸感溫涼。
花灼忍不住在路上捏了捏,就還,就還挺舒服的。
但等人到了演武堂,她剛從劍上跳下來,便猛地把對方的手甩開了。
“到了。”花灼聲音硬硬的。
綠梔在旁邊微微站立,同時手上掐了個最簡單的清潔訣,脖間被汗水沾濕的衣襟瞬間乾爽如初,連臉頰處濡濕的發絲都重新蓬松起來,隻唇色還帶著點白,周身透出些孱弱。
花灼多看了她一眼。
“你還跟著幹嘛?”花灼瞥她。
綠梔說:“我想看你打架。”
花灼對她的直白微微一愣,而後抿唇,頓了頓也沒說什麽,便轉身大步走進演武堂。
銜月峰的演武堂設在主峰旁邊的丘陵上,被人一劍削平的峰頭,由宗門內各個不同的術法體系劃地佔領。為了避免彼此切磋時,靈氣外溢傷人,每個場地還都布下了對應的結界屏障。
花灼是劍修,所以落腳處是中間最大的那塊區域。
綠梔緊隨其後。
比試台上已經有一女子背立,與花灼一樣,並未著玄清宗上下內門弟子常見的淺色縹緲衣袂,而是穿了件紅色和金色交織的華服,隻一個背影,就能看出其富麗之色。
花灼幾乎是立馬便發出一聲嗤的冷笑。
女子聞言回身,一張英氣但又不失精致的臉,長眉杏眼,高鼻紅唇。
“你,你竟然還專門帶了人過來?”對方的視線落在綠梔身上,微微皺眉。
綠梔神色不變,倒是花灼點足上了比試台,面帶不屑的說:“我帶人來怎麽了?你莫不是又想使什麽見不得的手段?”
她開口即是嘲諷,饒是葉映雪已經做了忍耐,仍然忍不住露出幾分憤憤。
“花灼,我早就跟你說了,我自己有師傅,不會與你做什麽爭鬥。”葉映雪吸了口氣,“而且,如今我也隨你心願,來於此與你重新比試,你不要太咄咄逼人。”
花灼淡淡哦了聲,目光停在她華服之上一瞬,又掀起眼皮。
葉映雪強壓著心虛:“此法衣是上次你傷我後,玄度真人給的賠禮。光明正大,我便是穿了又有何不可?你有不滿......”
“行了,不想跟你打嘴仗。”花灼冷哼一聲,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也不管對方臉色如何難看,隻紅唇一掀:“拔劍吧。”
葉映雪一口氣堵在胸口:“你......”
“嗡”的一聲輕響。
花灼神色一動,劍鳴聲起,絲毫不想給對方開口的機會,青霜劍銀白通透的劍身攜著虛影飛射出去。
葉映雪隻好停下辯駁,急忙持劍於胸,擋下這一虛晃。
但很快,下一劍接踵而來,並且一劍比一劍凶猛剛硬,劍鋒之上的靈氣被挾帶著匯成呼嘯的罡風,鋪天蓋地,蜂擁而至。
宗門大比之上,花灼全程壓著葉映雪打,現在也同樣。
綠梔往後退了幾步,躲過花灼肆意席卷的劍鋒。
葉映雪原本是落英峰峰主的嫡傳弟子,今年十八歲,已經是築基期九層,同樣的天賦卓絕,容顏姝麗,放眼整個修真界,都是被師門爭搶培養的絕佳資質。
但偏偏在玄清宗,又出了個花灼。
銜月峰是玄清宗三大主峰之一,花灼作為修真界如今最未來可期的大乘期真人的親傳弟子,十七歲便築基期圓滿,在整個宗門中,總是處處壓她一頭。
上一次的比試台,她本來都快要認輸了,誰知道對方會突然靈力不濟,被自己一劍甩出去。
不管是運氣還是什麽,她,她就是贏了!
葉映雪死死捏住劍柄,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一下又一下的擋住對方逐漸凶狠的劍勢。
花灼越打越上頭。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這個人就這麽點水平,怎麽可能乾的過自己?!
就是作弊了啊!!!
青霜劍所掃之處,幾乎引起空氣震動,青天白日下都起了曝白之色,猶如閃電撕裂。
綠梔遠遠看著,也不由得輕歎於花灼的凶殘,築基之劍,未生劍意,但已有雷鳴聲勢,奔騰洶湧。
“別......”葉映雪快要噴出血了,倉促擋了一勢之後,虎口都被震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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