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和陽光都變的安靜了。
言嫿問綠梔:“你覺得空嗎?”
綠梔搖了下頭;“不覺得。”
言嫿嗯了聲,臉貼在她背上蹭了兩下,又翻了個面,說:“我也是,我剛才還覺得空,但現在抱著你就不覺得了。”
綠梔笑了下,托著她大腿的手掌拍了拍。
又過了一會兒。
言嫿突然問:“姐姐,我最近是不是胖了,所以你背不動我了?”
綠梔說:“再來兩個你我也背得動。”
言嫿:“那我為什麽覺得自己再往下掉。”
綠梔往上顛了顛,歎了口氣:“你不會自己往上面爬一爬。”
“好吧,爬一爬,”言嫿在她背上挪了幾下,兩隻手終於又摟在她肩膀上,還不忘小聲說:“可我覺得我等會還會掉。”
“那要換個姿勢嗎,抱著你?”
“也行。”
“那你不把胳膊松開。”
“不想松開,唉,算了,等會往下掉的時候再換好了......”
作者有話說:
番外
言嫿敗家過後沒多久,秋單懷就鬱鬱而終。
兩年之後,剛剛過完劇情走的節點,綠梔就把在後院苟延殘喘的秋木澤殺了。
至此,玉劍山莊中,秋家人走的幾乎乾淨,連一些秋家的外支也都各自分道揚鑣。
玉劍山莊旗下的鐵匠散的七七八八,最後只剩下一個跛腳的老漢,帶著個小閨女,當初清算人頭契的時候,這老頭恰好病了,所以沒分出去,後來就留在山莊裡了。
玉劍山莊在大周朝的兵器鋪子也被賣了九成,隻留下了寥寥幾個賣不出去的,基本都是落在周邊小城市裡最偏僻的地段。
而就這寥寥幾個鋪子,也根本沒有進項,日常都是虧損,唯一好的就是對應的掌櫃很聽話。
言嫿也不急,反正她賣了東西之後手裡錢不少,就這麽一個巴掌能數得過來的鋪子,她還能養活的來。
等過了一年半載,玉劍山莊打鐵鋪留下的那個老漢終於用綠梔教的方法,做出了一把絕世好刀。
綠梔看了看,評了個中等,設了個天價,就近找了個掛了玉劍山莊招牌的兵器鋪子,把它放進去做鎮店之寶。
鎮店之寶蒙塵了大半年,終於被一個遊俠傾盡家財買走。
對鋪子來說,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對行走江湖的人來說,一把名器那可太重要了。
玉劍山莊便專門做名器,刀劍名器,天價名器。
後來江湖中甚至流傳了一句話:天下兵器出玉劍。
玉劍便是指玉劍山莊,玉劍山莊的莊主是個女人,非常漂亮的女人。
女莊主的丈夫也是個女人。
綠梔在這個世界裡,自幼時便開始扮男裝,剛開始只是為了圖方便,後來是因為習慣,等在肅陽安定下來,常日裡便沒有之前那般刻意。
年齡見長時,男人的某些特征本該越發明顯,而女人的豐腴自然而然便有些藏不住,更何況,綠梔這具身體並不醜。
言嫿對綠梔身份的暴露耿耿於懷。
言嫿說:“阿竹知道了,小燈也知道了,還有榮成玉、於峰、楊飛......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是唯一了啊!生氣!”
綠梔聞言一愣,她還真不知道言嫿有過這樣的小心思,不由的輕笑出聲。
言嫿凶巴巴的瞪她:“笑什麽笑。”
綠梔:“笑你心眼就針尖那麽大,還能穿出這麽多孔。”
言嫿聽出她的揶揄,不滿的哼了聲。
綠梔捏她的臉:“好了,別氣了,你還是唯一,一直都是。”
言嫿繃著小臉哼哼唧唧,但不過一刻,又抱了一堆胭脂水粉過來。
“你坐下來,我要給你化妝。”
綠梔對她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已經習慣,索性當下也沒什麽事,便坐在梳妝台前任她擺弄。
自言嫿把秋單懷的產業賣了之後,玉劍山莊的鑄劍事業便開始走天價奢侈品路線,每月鑄劍坊裡能出一把刀劍,就足夠她們倆揮霍的了,連帶著也沒那麽多交際,日常打理也輕松,故而十分清閑。
玉劍山莊綿延多代,本就富貴非常,言嫿做了莊主,手中大把現銀,日常喜歡慣人伢子市場,買人回來填充玉劍山莊內的空缺。
山莊裡兩個主子都是女子,她自然也多是買些女孩兒。
綠梔閑來無事時,日常晨練時會教那些女孩子練武。
秋家傳承的《驚鴻劍法》被她找了出來,時至今日,她的武功早已不限於兵器之分,刀、劍在她手裡不過是個工具罷了,故而對這劍法也並不生怯,細細看完之後稍作研究,便把這劍法又恢復了適合女子修煉的靈動招式,而且比以前的更加絕妙精進。
自然而然的,玉劍山莊的一應女子便形成了派系,在江湖上赫赫有名。
言嫿也一語成讖,小燈還真成了綠梔的大徒弟。
而言嫿本性就喜歡派頭和威風,如今做了莊主,管人管的自然也很開心。
不過即使如此,她最大的愛好還是跟綠梔黏在一起。
言嫿認認真真的給綠梔試妝,擦了化,化了擦,折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放手。
綠梔在昏黃的銅鏡裡照了照,鏡面稍微扭曲,以至於沒看出多大區別,不由得抬起眼睛:“我長得醜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