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嫿對此倒不是很著急,表現出來的很有耐心,然後一天往傅如夢院子裡跑三趟,美其名曰盡孝。
強迫式盡孝。
若是傅如夢搞些後宅裡的手段,那這請安一事自然也可以做些功夫。但可惜,言嫿根本不來大宅院裡女子心機上勾勾搭搭的那一套,有武力後盾在,她向來是直來直往,動口不如動手。
風月場所出來的女子,外表再純美,內裡的顏色也是潑辣和彪悍,才不會顧及什麽所謂的體面。
傅如夢自然不歡迎她,院門前守了層層侍衛,言嫿每每想要進去都要讓人打一架。
打架動手這樣的事情,言嫿這些人倒是能下死手。
玉劍山莊裡的侍衛們卻被秋單懷警告過,綠梔帶的那些人個個都是不講道理的兵蠻子,她們又來的如此不懷好意,要在玉劍山莊死了一個,不過半天,真有可能會給人手裡塞把柄,惹來大批官兵過來圍堵。
秋單懷不可能為了個秋簡就會輕舉妄當,他現在還摸不清楚秋簡與榮氏真正的關系是什麽,也不清楚到底密切到何種程度,故而只能采用拖字訣,等秋簡在玉劍山莊日久,真成了他閨女,那才能搓扁揉圓呢。
秋單懷有意示意下,言嫿等人自然是越發猖狂,如此這般幾次,言嫿進傅如夢的院子已經變的暢通無阻。
傅如夢此前受綠梔一腳,再加上近些時候因為兩個兒子的事情憂思過度,鬱結於心,而且年紀也不小了,這一病差點一下子過去。
言嫿可不想她這麽簡簡單單、輕輕松松的就死了。
言嫿真心實意,想讓這位富貴矜持了半生的玉劍山莊夫人好好養好身體,養足精神。
肅陽天氣漸冷,她們從蘇州來的時候已經是秋天,如今落葉凋零,秋意漸深,冬日緩進,北方特有的凌冽寒霜慢慢凸顯出來。
玄山下的作坊又順利的出了幾爐子鋼,只不過或許是因為最近外界氣溫差異過大,出現了炸爐和裂縫的事情。
於峰幾次聲勢浩大的來請,縱然不能以製兵器的名義來,但儀仗隊的架勢擺的很足,從來都是浩浩蕩蕩的從南到北一路排開,一副榮氏鐵了心要給綠梔和言嫿撐腰的樣子。
言嫿喜歡跟綠梔黏在一起,便讓其他人還住在玉劍山莊好吃好喝,自己跟綠梔一起去玄山上玩。
玄山距離肅陽城池不遠,山上林木蔥鬱,即使是深秋初冬時節,依然布滿了宜季的樹木,山頭一片楓葉早已經成了火燒之色,宛若迤邐的封帶,一路綿延不斷,美不勝收。
空閑的時候,綠梔便騎了匹馬,帶著言嫿在山腳上下四處溜達。
這處屬於軍事要地,山路橫斜,風景動人,但遊人卻極為稀少。
初冬的天氣,每吸一口氣都帶著透徹十足的清涼,但耐不住當天太陽升的又圓又大,即使溫度不高,也是在暖人。
兩個人繞著山路跑了一小圈,騎得是軍中的高頭大馬,脾氣很好,耐力很足。言嫿窩在綠梔懷裡,身上穿著精致輕薄的綿軟小襖,出發時脖子上又帶了一些軟和的圍巾,圍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來,在馬兒奔跑間,盛滿了這山水之間的秀麗風景,耳邊呼呼的風聲。
就這麽繞著山林跑了一小段,沒一會兒,兩人緊緊貼著的後背就起了一層薄汗。
但言嫿肉眼可見的開心,整個人都舒展了起來,面容明媚,馬停下來踱步溜達的時候,就把圍巾扒了放在馬鞍上,雪白纖細的一截子脖頸露出來,玉質般的耳垂兒晶瑩。
“家宴月底辦吧,把秋家的人全部都招過來。”
綠梔輕輕攬住韁繩,讓馬兒慢噠噠的走著,說話時下巴放在言嫿頸窩裡,嘴唇開合間,溫熱的氣息撲在言嫿的耳朵根上。
言嫿有點癢,蹭著脖子說:“好。”
“那明天就讓人限了秋家的人進出城門,秋單懷利字當前,堅持不了幾天。”
綠梔每一說話都在她耳朵邊上呵氣,小姑娘皮肉細嫩,一會兒就紅了,伸出一隻手來捏住耳朵垂兒,不滿的說:“你說話就說話,別搗亂。”
她今天耳朵上乾乾淨淨,沒帶那些勾勾掛掛的漂亮耳飾,倒是把之前在蘇州的那串黑珍珠的手串帶上了,手腕上繞了兩圈,日光下晶瑩剔透,反射著孔雀藍的光,顯的一截手腕越發白皙脆弱。
綠梔看了兩眼,湊過去在人的腕子上咬出個牙印。
言嫿有點吃痛,立馬誇張的叫起來,又嘻嘻哈哈的笑,反手就要去捏她的腰身。
兩個人在馬上鬧了一會,言嫿身上沒什麽勁,不一會兒就鬧得她脖子上都出了層汗。
綠梔用手給她擦,細滑潮濕的肌理,手指蹭上去揉出淡淡的粉色。
言嫿在前面亂七八糟的叫喚,止不住的縮脖子,身體一直前傾,想要拉開與她的距離,好讓風從兩人之間吹過。
綠梔把人撈回來,說:“別折騰了,等會一吹風,小心得風寒。”
“熱呀,”言嫿扯著衣服領口,翹著嘴角,說:“你剛才鬧我的時候怎麽不說。”
綠梔給她擦完了後脖頸,又摸到前脖頸,那麽細軟的脖子,溫熱的,柔柔弱弱的蟄伏在她手掌下,任她施為。
綠梔忍不住湊過去,又咬了下言嫿的耳朵,耳骨薄薄的,含在嘴巴裡,唇齒蠕動著,給人清晰的嗟磨感。
言嫿有點猝不及防,整個人都顫了下,片刻後,哼哼唧唧的說:“身上,身上也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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