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效果不比標記,但也算是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實現了共生關系。”
櫻沉默良久,聲音變得有些乾啞:“所以我是……”
“我想應該是的。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這段時間我們分開點住,等你體內的激素代謝完,你腦子就會清醒了。”
櫻扭頭,看著坐在她旁邊那張事不關己的臉,也不知是不是激素又發作了,她怎麽看怎麽不爽,她鼓起臉頰,賭氣道:“你怎麽能那麽肯定我不是真的喜歡上你,而是因為信息素呢?”
“你之前不還希望我喜歡你的嗎?我現在這樣不是如你所願了?”
櫻一臉看渣女的幽怨眼神瞪過去。
“這不一樣,不能混為一談。”
櫻不服氣:“哪裡不一樣?”
“刺啦——”
車一刹車,停在了路旁。
她扭頭,那平淡的黝黑眸子,卻透著股異樣認真的神色:“我希望你喜歡我,是因為我,而不是因為激素。”
“激素會有消失的一天,但如果你是因為我本身而喜歡的我,那麽就算有一天激素淡去,你也會因為我而再一次愛上我。”
她伸出手,指尖撫摸過櫻粉色的頭髮,微微上翹的眼角,白嫩的臉頰,她的聲音變得很輕,甚至有了一種溫柔的錯覺:“你愛我嗎?你能保證愛我一輩子嗎?”
“我……”櫻開了開口,又停下來,皺起了眉。
貓貓捂住了她的嘴:“會遲疑的承諾,就絕不是個好承諾,等你腦子清醒之後再說吧。”
車子再度發動,兩人回到酒樓頂層,但櫻卻被趕到了一層。
日子照常繼續,只是五日後,那群闖入者卻來到了她們的住所前,因為無人機的阻擋,他們被攔在了門外。
“怎麽辦?要讓零把人趕走嗎?”
櫻一得到消息,就乘著電梯上來了。
貓貓卻沒回答她這個問題,反而打量起櫻來,問道:“你怎麽樣了?清醒了嗎?”
櫻臉一紅,反手撓了撓後腦杓:“應該……算是吧?”
“什麽叫應該?”
“就是……我現在想起佐助君,心裡總是很平靜……當然他還是我很重要的夥伴,但是……這種感覺該怎麽說呢?”
櫻摸向自己心口,眼裡流露出茫然,她現在不會再為他心痛了,也不會……再為他心動了。
她依舊會擔心他,如果他好好的,她也依舊會為他感到高興,但卻是以一種曾經好友的身份。
櫻抬頭,帶著急切和迷茫,想向面前的人尋求答案:“我這樣算是正常了嗎?”
貓貓擰眉思索:“唔!可能還是有激素在影響吧,如果你是真心喜歡那混蛋的,那你一定還會再一次喜歡上他的,不用著急。”
“……”被對面的人安撫地拍了拍肩膀,但櫻一點也沒覺得有受到安慰,她還有些話沒敢說,這些天沒見到A君,她總是渾身好像被螞蟻啃咬般難受,晚上夜深人靜時,一閉上眼睛,還會想起那七天發生的事情,每一幕都跟4k高清一樣。
就像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人了,櫻感覺對方的每一根頭髮絲都是甜絲絲的,好想嘗嘗看……
櫻感覺自己的目光越來越火熱,擔心被察覺到,她忙艱難地移開了視線,看向牆上的實時投影,那些人還堅持不懈地站在門口,不肯離開。
“要不還是見見他們吧,畢竟這可能是最後一面了。”
貓貓依舊不接話,扭頭看向她:“你當真要留下,不跟他們走?”
“當真!”櫻點頭,堅定地回視她,但兩秒後,她又有些狼狽地移開了目光,並莫名地喉嚨滾動了一下。
貓貓卻不介意,轉而看向了投屏:“行吧,看看他們還有什麽屁話要說。”
二人坐著電梯,下到一樓,走出酒店。
在那些視線看過來的瞬間,櫻立即敏銳地察覺到他們一閃而過的激動,卻不是對她,而是她身邊的人。
櫻皺了下眉,不動聲色地擋住那些視線,問:“你們是來告別的嗎?”
她問得很直白,語氣中甚至帶著幾分火藥味,陸銘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麽,但也沒有表露在面上,只是微微一笑道:“東西確實都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只是我們有件事想要詢問一下小……A君。”
貓貓上前一步,走出了櫻的身後:“什麽事?”
陸銘倒也沒有再拐彎抹角,便直言道:“我們得到情報,某某市有個高端研究所,專門研究生物材料,我們此次的第一任務就是這個。”
“但這幾天我們將整個市區都找了一遍,依舊一無所獲,所以想來請問一下你是否知道些什麽?”
貓貓歪頭:“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如果你能告訴我,等回到基地,我會向上級申請你立一等功,到時候在基地你可以優先獲得食物和醫療權,也能擁有一間獨立臥室……”
他說得一本正經,貓貓卻聽得不耐煩了,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說的這些,和我現在的生活有什麽區別?我不需要。”
陸銘一愣,在他搜救的所有幸存者中,也有一部分對他的話保持懷疑,而不願跟他們前往幸存者基地的,但卻沒有任何一個如他此時面前的人這般,當真半點動搖都沒有。
“只有你一人待在這個城市,你不會害怕嗎?”他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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