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圖爾在飛降轉身時,忍不住道:“我覺得阿官部才是最大的隱患。”
飛降皺眉道:“我知道,但上官繡剛來十裡墩,她暫時翻不出什麽浪花。”
“何況我們人多,她區區幾百人再以硬碰硬,最後吃虧的還是她!你先帶人守著,看見就攔住她。”
“可是!那女人不能用常理判斷...”圖爾還要再勸。
想說她在樓內都能搞出那麽大動靜,老大您都知道不能單獨應付她,怎麽還將她擱置在附近?
這場計劃,他恐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另一邊又傳來一幫胡匪宰殺了第二個貴族,還將貴族手下二十多人宰了。
飛降毫不猶豫帶著所有人,往雲州方向趕去。
此時墩北不斷有胡人小販推車逃離,路上還堵在一起。
所有人都恐慌不已。
“都快放下行禮,命要緊!還是東西要緊!”
“不行啊!前面有人把路堵了,一群牲口怎麽都趕不走。”
“那還不快清理一下,雲欄山那幫劊子手要追過來了!”
“趕不動!前面還有路障!根本過不去,大家繞著山逃吧!只要逃到雲州,我們就安全了!”
而那個被桑格派去接元莊家主的中年貴族,卻滿臉後怕和擔憂。
“參軍,您一定要撐住!等我通知陸老爺派人救你!”
墩北因為路堵,已經大排長龍,至少有十幾米遠。
逃跑的起碼有三千人。
而雲欄山一千胡匪,再加上大裡墩一般勢力,總共二千人,團團包圍整座山,一步步收攏包圍圈。
大裡墩的散胡人見此,頓時滿臉憤恨丟下家當,抄起武器朝山上大喊:“兄弟們!飛降不讓我們活,他們也別想好過!”
“大家撿起武器,跟飛降拚了!”
誰也沒想到雲欄山約見陽城新勢力,不是談判,而是掩人耳目。
就在大家看好戲時,飛降卻騙過大裡墩所有散胡人,勾結那些支持他的人,對他們進行屠殺。
佔領大裡墩!!
連去確定消息的桑參軍都生死不明!
或許這根本是雲欄山與陽城新人共謀的詭計!
散胡人都陷進雲欄山屠殺中!
面對生死,各眾勢力的散胡人,憤怒衝向雲欄山胡匪。
這三年來不少散胡人早在大裡墩成家,之所以先逃,都是為了協助家人撤往雲州。
現在後路被堵,所有人被逼無奈,提武器的武器,協助撤離的撤離。
飛降站在山腰,俯瞰著被逼到絕境的散胡人,他三年來都想除掉的對手。
他仰天肆笑:“從今以後,大裡墩就是我的天下!”
“不止大裡墩,陽城和雲州都將成為我的囊中之物!”他大掌狠狠一抓,仿佛實現野心的現實,已經被他牢牢掌控。
這會兒,北街留下的雲欄山胡匪,有一個倒一個,全都死在阿官部族人的刀下。
阿拉真帶頭,像收割大白菜一刀一個。
砍了足足一刻鍾。
一百條屍體都倒在路邊。
這時圖爾也被阿拉真揪著頭髮拖到巷口,丟到上官繡靴下。
上官繡手裡還托著一個瓦罐,旁邊是坐在地上,嚇得滿臉呆滯的桑格。
“你就是圖爾。”
淡淡的一聲叫住他的名字。
“是。”圖爾跪在地上,僵硬地抬頭,卻撞入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赫然森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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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殺留圖爾一命
圖爾視線出現一雙褐靴, 底下沾滿泥,可衣擺卻一塵不染。
能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殺掉他一百人,還能做到毫發無損, 這一刻,連他都不得不承認上官繡是個可怕的敵人。
靴子的主人俯身, 懸空在他頭上, 聲音壓得很低:“你們老大, 不會以為世上就他一個聰明人?”
圖爾不敢說話。
老大的計劃確實漏洞百出,他建立在一意孤行的基礎上,而忽略細節。
哪怕兵法上強調過速戰速決, 但前提是要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然後趁敵人反應之前, 立即退兵。
兩個條件決定勝負關鍵。
可是現在敵人已經有所反應, 雲欄山和大裡墩半邊勢力還未速戰速決。
就算殺完散胡人又怎麽樣?
雲州殘部還不是照樣會派人進大裡墩繼續激化矛盾, 掌控大裡墩又怎麽樣?陽城已經落入阿官部手中, 吳策也被取代。
老大又得罪阿官部首領,雲州會更痛恨雲欄山, 即便取得暫時的勝利,大裡墩最後也只會陷入雲州和陽城兩面夾擊。
更別說現在阿官部首領迅速出擊,將桑格救下,只要有桑格證明, 嫁禍上官繡的窗紙遲早會被捅破。
以上種種讓圖爾絕望道:“殺了我吧。”
盡管闔上眼仍遮不住他的失望。
“給我們帶來那麽大麻煩,你以為我不會!”阿拉真高高舉起刀,便要砍下。
“阿拉真。”上官繡突然開口。
阿拉真隻好收起刀, 似乎早就習慣上官繡殺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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