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州除了卞東以下的地盤,幾乎被胡兵掃蕩一邊。
葭州在青州之後,沒想到胡盟竟然舍近求遠,長途跋涉特地從阿官山繞到北境,一舉從葭南入侵葭州。
葭州還有三萬蕭家軍苟延殘喘,突然被六萬胡兵打的措手不及,傷亡慘重。
蕭太守不得已放出蕭二去攻打胡兵,沒想到蕭二領兵對峙六萬胡軍被先進的火器打得士氣潰散,簡直嚇破了膽。
居然腦子一熱做出了投降的舉動。主動與胡盟怡和。
沒想到胡盟根本不理會俘虜,殺了的殺了,埋了的埋了。對他們現在的武器來說十分方便。
之前在卞東的一戰,讓胡盟高層意識到他們和上官繡不是一個級別的戰力。準確來說上官繡的軍事才能和領導能力,與卓遠見識,遠超於胡盟。
整個胡盟加起來都不如她一個領導,更別說她手下還帶著一批親自講授的將官。
那些將官亦猶如狡中呂布,個個能文能武。如此優秀的將官團隊,已經可以看見上官繡統治下的未來前景。
胡盟受鷹派高層謀劃,先挑柿子軟的捏,避免以硬碰硬,轉而一舉將整個天下卷入戰爭,如此一來,上官繡再厲害亦抵抗不了洪荒之流,被迫卷進戰場。
而一個凡人,除非是天神下凡,怎麽都不可能一人平定天下。
鷹派高層正是看見上官繡團隊還未完全發育這點,從而選擇先發優勢,掀起戰爭!
胡盟一瞬間將整個亂世點燃,二十年前的悲劇再度重現。
只不過楚人百姓已不像從前那般,認為自己是被欺負的命,更不似一盤散沙那樣各自為政,漠不關心。
這一次楚人百姓自發地支持青州衛兵,支持上官繡。
所有人的重心與目光都集中到上官繡身上。
上官繡的團隊也開始各司其職,發揮自己的本領。
青州文官之首韓豐,臨危受命主動擔起地方的太平,他聯系阿拉真與卓寧的舊部,一起保護青州。
青州衛兵營還有二萬人。
阿拉真開始還不知道該如何領導這兩萬人,當看見蕭家軍潰敗,蕭二被俘虜,蕭太守面臨腹背受敵的局面。
他主動聯系葭西的圖爾幫忙出謀劃策,並提出與蕭意竹,蕭老七合縱連橫,一個從西邊打上來,一個從北邊打上來,將三軍包圍在葭州,一舉重創胡盟的精銳。
圖爾提出補充,理應先協同文官,安撫地方,再起兵。尤其是葭州的文官。
圖爾這陣子跟州衙打了不少交道,他主動推薦鄭大人這個頑固分子。
雖然鄭大人是反繡第一人,但在大事上,立場分明,不會像其他大人一樣兩面三刀,這邊跟你和和氣氣,什麽都答應,背地裡已經開始準備割地求饒。
阿拉真便以上官繡叔父的身份主動聯系鄭大人。
現在州衙除了蕭陸,只有鄭大人還能組織協戰。蕭陸現在因為蕭家軍的事忙得焦頭爛額,根本無暇管顧地方。
鄭大人收到消息後,他終於意識到這場大戰正和二十年前的大楚一樣,若是敗了,楚人就會一落千丈,永遠翻不了身。
而現在不同,上官繡既不是胡盟一派,也不是他們一派,雖然要提防她,可亂世奮戰同樣只能依靠她。
她倒了!就意味著楚人倒了!
鄭大人突然嚇得一臉冷汗,似乎清醒了過來。
他意識到上官繡不屬於任何一派,可她卻實實在在站在楚人這邊。
“危急存亡之秋,便不能再拉幫結派。否則有命也活不長。”鄭大人立即聯系州衙其他大人告知此事。
果然其他大人都不讚同,認為會助長上官繡的影響力控制葭州。
“盡管大戰,但胡兵未必會來葭州,鄭大人是不是被嚇破膽了。”
“上官繡此人不得不防,若是因為戰爭放任她,那才危險。”
“鄭大人好生糊塗,莫忘記上官繡日後可會有挑動州衙的野心!”
鄭大人深知這幫老狐狸不是用幾句大義凜然的話就能拉動,只能在非法時期采取非法的手段。
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諸位大人貪汙的罪證,直接威脅他們!
“要麽協助本官,要麽吃牢飯!”
“你們不會以為蕭太守還站在你們這邊?蕭帥都做了投降派,更無法給你們撐腰,他都自身難保,哪怕贖回來也免不了一死。”
“勸諸位好自為之,不,是警告諸位趕緊行動,否則,我立即上報太守,太守眼下正在氣頭上,可保不準會殺哪家!”
一番話使得這些人不得不低頭,合作。
鄭大人得意地像隻大公雞,他主動掏出一份協議讓諸位大人都簽了,接著各自領了自己貪汙的帳本,回歸崗位。
這些大人深知自己撕了帳本也清洗不了罪名,只能老老實實辦事,求得太守的一絲寬容。
總比一家人都被流放好。
現在這年頭流放等於宣判死刑。
一瞬間州衙的效率提高了十倍,辦公的辦公,審案的審案,都在大力安撫百姓。
葭州的百姓們暫時沒有被戰爭波及,可他們還是跟見了鬼似的看著衙差低聲下氣地為他們辦事,辦完事還求他們一個好評。
如果沒有好評,他們這份差事就要丟了。
葭西知府楊立已經通過鴻運碼頭打通青州內海,三皇島,將當地壓箱底的糧食不斷往青州輸送,青州的糧食則不斷地往西涼州方向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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