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繡此時已經提拔一群表現有些的伍長,什長,擴張一千人後,職位也要開始往上調動。適當給底層一個機會,讓他們各顯其能,才能讓大家更有動力。
而升上去的人,就準備帶領雲欄山那八百人。
胡鐵三從一個沒有任何手下的百長,變成已經有五十個手下的百長。
努斯還是三百人。
圖爾和阿拉真能調動的人比較多,各自五百人。
只有她一次性能調動三千人。
上官繡此時此刻還在和手下吩咐道:“最近輪班每個人去三個月,由阿拉真親自訓練,只要通過考核再回到崗位。”
她這麽安排就是為了更加規范衛兵們。
無論是什麽兵器的衛兵,體能訓練一定不能少,還有訓兵招式,暫時只能用原有的楚兵那套繼續練著。
因為武器限制擺在那裡,她不可能改得太前衛,到時恐怕成為紙上談兵。反而在戰場用不上。
一個個人肩負新的任務高興地離去,此次升遷了八位百長,都將是招收的新兵蛋子的上司。
上官繡完成人員上的調動,她才算抽空下來,招呼吳策坐下。
吳策好久沒見她,整個人顯得有些拘謹,他寒暄幾句便開門見山道:“青州總兵馬上要平定叛亂,那邊四處逃難的青州百姓可能會來雲州。”
上官繡聽後,她眼睛悄悄閃過一絲光芒,隨後端起水壺給吳策倒了杯熱騰騰的茶:“青州總兵八萬人平定叛亂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已經拖了半個月,看來整個青州都將要元氣大傷一段時間。”
“可不是嗎!”吳策恨鐵不成鋼道:“青州難得是楚人的地盤,就算他們不服太守,平日在太守的調和下也不好撕破臉面。”
“這下一個沒沉住氣又亂了。”
上官繡道:“交州已經打下來了?”
“還沒,不過也快了。”吳策歎氣道。
聽完後,上官繡便撐著桌子起身,她背著手就要走出議事廳。
吳策忍不住問她:“您去哪?”
“聽到這個消息,我豈能坐得住?”上官繡扭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再不去,大小姐可就要生氣了。”
此話一出,吳策想起她們兩個人莫名的親密,對方又是大小姐,再想到大小姐總是喜歡逗校尉,偶爾還撒嬌,那模樣...真是嚇人。還有她們倆會不會太曖昧了,想到這,他頓時滿臉通紅。
算了,他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上官繡見他突然滿臉紅彤彤的樣子,有些好笑,她整理好儀容,便面帶微笑出門。
去衙門的路非常通暢,就跟回家一樣。
她來到衙門後院,荷花池邊的亭樓裡正坐著兩人,石凳另一邊,帶著鬥笠的男人,時不時對著蕭好點頭。
而蕭好正神色嚴肅地說著什麽,就像領導訓斥下屬一樣。
那男人面色鐵青,雙手垂在膝蓋上忍不住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仿佛要爆開一樣。
上官繡眼神迅速一冷,她快速閃到蕭好身後,下意識護著她,速度宛如一陣風,吹起蕭好肩後的幾縷青絲。
男人也突然嚇一跳,他站起來,雙拳一握,像是隨時要反擊一樣。
“何人如此大膽?”面對男人疑似惱羞成怒地倒打一耙。
上官繡抽出腰間鞭子,啪一聲摔在亭柱上,還在上面打出一道深深的鞭痕。
“到底誰大膽?”
她不忘拉著蕭好到身後,打量一圈,關心道:“沒嚇到吧。”
蕭好若無其事點頭,她在她身後探頭,柳眸狡黠地閃了閃,含著幾分期待:“嗯,你們怎麽還不打起來?”
“看看誰比較厲害?”
多日不見,這個女人的惡趣味不減反增,還跟當初一樣看熱鬧不嫌事大。
上官繡瞬間一愣,立馬意識到男人可能不是敵人。
她再抬頭看向鬥笠男,對方就是一個國字臉的猛漢,皮膚因為常年風吹雨曬顯得黝黑,眉目充斥剛烈之氣,看起來非常不好相與的人。
可就是這麽個巨漢,在意識到她不是敵人,也不知道蕭好之前跟他說了什麽,刺激到他。
偌大的一個猛漢,這才慢一拍反應過來,他突然撲通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起來:“是我,都是我的錯啊!”
“我不該沉不住氣。”
“更未想到那混蛋竟然心狠到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放過!”
上官繡沉默不語,迅速收回鞭子,看見對方手臂上還有一條長長陳年刀疤,起碼十五厘米長度。應該是以前在戰場上受得傷。
蕭好拉著上官繡到一邊,她撩起衣擺,神色平淡,繼續坐在石凳上,與地上跪著哭得稀裡嘩啦的猛漢,形成鮮明的對比。
上官繡看著看著,雖說猛漢可憐兮兮的樣子,但實在太辣眼睛,她還是把臉轉向蕭好。
有那麽一瞬間蕭好的目光在掃過猛漢的臉時,十分冰冷,只是一瞬便消失殆盡。
上官繡還是準確捕捉到,心裡有幾分了然,猜到了猛漢的身份。應該和青州有關。
“阿繡坐吧。”蕭好還是很理所當然說:“讓他繼續跪著,想跪多久就多久。”
“若能把青州跪回來,再砍他狗頭也不遲。”
上官繡心想,她是什麽品種的魔女?
猛漢聽完,哭得更厲害,並且威力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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