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沒有什麽人,似乎早就是被清退過,只剩下他們三個。
等一炷香後,猛漢再有能耐嗓子都架不住他持續的損耗,於是他暫時性啞了。
蕭好給上官繡倒了一杯茶。
上官繡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然後耳邊傳來某人輕飄飄一句:“他是青州副總兵,徐四光。”
噗————上官繡沒喝進去的茶水直接噴出來。
她懷疑蕭好是故意在她喝茶的時候來曝猛漢的身份。
上官繡放下茶杯擦擦嘴,然後看向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的猛漢,潦草擦了一下眼淚,然後紅著跟兔子似的雙目,才看向蕭好。
想起外界的傳聞,她便問道:“徐副總兵?”
“青州叛將?”
一句叛將頓時將徐四光急得丫丫大叫,想說,但嗓子又很沙啞。
蕭好抬手示意他冷靜下來,然後跟上官繡道:“如今戰事未定,外面已傳出風聲稱徐四光為逆賊,實際州衙還未正式判定,所以也算不得叛徒。”
尤其是最後兩個字叛徒,咬得特別重。
徐四光的臉色十分難看,他重新坐下來,舉起杯子一飲而盡,喝出了酒的架勢。
“我,我不是叛將,是齊田方噬主背叛!他在擁兵自重,正愁找不到借口獨吞下青州,便故意設計圈套害我!”
徐四光一邊解釋一邊激動的臉色通紅。
上官繡到底是聽清楚他的描述。
原來青州總兵齊田方擁兵八萬,早就想獨吞青州,便用心險惡先發製人,在徐四光的府上埋了龍袍和丟失的玉璽,冤枉徐四光有想脫離舊廷稱帝的嫌疑。
一件龍袍和區區玉璽還證明不了什麽,真正讓徐四光迫不得已中圈套的是一場有陰謀的屠殺。
青州總兵齊田方大擺鴻門宴圈禁徐四光部下所有的家眷,並且命人當街對其女眷進行.....□□。
然後還將所有人殺害。
現場的目擊者無論敵我都血濺當場。
然而外界並不知道此事,只知道徐四光突然造反了。
事情的真相是徐四光的部下憤怒起兵攻進齊府,抓來對方家眷,萬萬沒想到齊田方根本不在乎自己留在青州的家眷,故意逼徐四光的人殺了他的家眷。
然後他假惺惺地在青州府署院為家人舉辦喪事,哭了七天七夜,引得青州不知情的百姓都同情他。
再之後齊田方就以此為借口舉兵攻打徐四光。
得知陷阱的部下們再後悔已經晚了。
徐四光掩護家人先是去了交州,然後等家人出了交州,去往西涼州,交州就破了。
他本來要和齊田方同歸於盡,沒想到部下突然將他打暈,扮成走販,一個假冒他往西涼州去,一個留在交州。
實際上真正的徐四光被送到了雲州,然後來到了名不見經傳的陽城。
徐四光越說越激動,他一掌轟在石桌,上面幾乎出現裂縫:“真是陰險的狗賊。”
“蕭太守拜托我駐青州就是為了盯著齊田方,沒想到齊田方竟敢來個魚死網破,還讓他成功了!”
“都是我無能!我,我愧對太守!愧對,明王!”
上官繡默不作聲地瞥了石桌一眼,再看蕭好。
蕭好還舉著青瓷杯,只是再沒喝一口,而是特地看向她:“阿繡,如你所見,開春將近屬於楚人的青州又丟了。”
上官繡想了想,自己才三千人,想不了那麽多。
她端起水壺那刻,剛要開口時,耳邊傳來蕭好耐人尋味的一句話:
“丹州紀州旁邊隔著西涼州,有三十萬鐵屠軍在,胡人需得掂量自己的糧倉,定不會貿然出兵。”
“荊州乃劉王子孫的封地,他們是不會背叛大楚,但也不會服從明王,所以他們也不會貿然出兵。”
“齊田方此人正是仗著這點,敢算計徐副總兵,但他似乎忘記自己只有八萬人馬,周邊盡是對他無好感的鄰州,只要胡人將控制的江東州打開,北草原的胡兵勢必舉兵來犯!他們得不到青州,也不會再讓楚人自己拿回去!”
“正好讓北境也頭疼頭疼。”
話頓,蕭好放下茶杯,剛好擱在石桌上,正好裂縫分割一半的杯口。
她冷笑道:“那麽勞而無功的人已明確,坐享其成的人又會是誰?”
肯定不是徐四光,他已經丟了青州,如今成為眾矢之的靶子。
她的一句不經意的分析,卻讓上官繡記住了青州這個名字。
如今葭州十五萬蕭家軍正在備戰,等開春想一舉滅掉北草原,這個時段正是敏感之期,齊田方卻首先挑動戰爭,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故意挑在這個時候製造事端,就是為了給北草原的胡人遞把刀子。
要是楚地胡人再打開江東州,青州被北草原奪取,無疑是在西涼州,葭州背後狠狠捅了一刀。
但楚地的胡人政權無疑也給自己豎立了個強敵,等於招狼入室。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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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危機也是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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