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昏點頭如搗蒜,那頭卷毛顫顫巍巍,當事人捧著臉看著丁芽,“姐姐,能加個微信嗎?”
正好這個時候井羽綺拎著果茶包過來,佯裝驚喜地嗨了一聲:“小丁,你也在這呢。”
沈穆猛地站起來,差點沒把凳子撞翻,下意識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綺姐好。”
丁芽知道沈穆很崇拜井羽綺,但沒想到對方如此狗腿,就差沒喊一聲大姐頭了。
井羽綺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此人是誰,也打了個招呼。
沈穆直接暈了。
丁芽衝井羽綺笑了笑,又看向後面但是舒池,她問:“你怎麽來了?”
如果剛才丁芽說話的聲音很常規,現在從聲音都足夠讓人聽出區別對待了。
八字金毛劉海的駐唱看向來人,隻覺得這兩個人女人都很惹眼。
熱烈的那個像一朵盛放的薔薇,後面那個則過分安靜,偏偏面相帶凶,橫斜出了不可小覷的氣息。
舒池神色淡淡,和井羽綺站在一起就有一股老熟人的熟稔,這點很容易讓丁芽在意。
她明知道不可能,目光還是下意識地丈量這兩個人的距離,心想比我和沈穆都熟太多了。
舒池注意到了丁芽的目光,但不明白對方眼神的隱藏情緒,說:“陪她來買東西給小壺。”
她還補充了一句:“小壺你見過的,上次和我去超市的小朋友。”
丁芽嗯了一聲。
她的左手還放在桌上,舒池的目光忍不住地往上面瞥。
最近她跟丁芽見面對方都戴著手串,是哪裡買的舒池也知道,畢竟丁芽什麽都要和她說。
招桃花。
可是這個手串看上去有點怪,打的那個結太大,像是被扯斷過一樣。
舒池又看到了她的手背,上面有個未擦去的唇印。
這個笑得燦爛的年輕女人嘴唇濕潤,像是塗了淺橘色的口紅,正好印在丁芽雪白的肌膚上。
惹眼得很。
好像蓋章一樣。
舒池的心一下子仿佛被螞蟻爬過,她抿了抿嘴,剛抬眼,卻發現丁芽正看著她。
但下一秒丁芽就移開了眼神,還欲蓋彌彰地摸了摸手背的唇印,嗯了一聲:“我知道。”
井羽綺很自然地把舒池拉下來坐下。
沈穆碰見女神就暈乎乎的,腦子好像也不太能轉,這個時候被推到對面,跟蘇定昏坐在一排,井羽綺坐在她並排的右側。
舒池隻能坐在丁芽的身邊。
井羽綺聽舒池和丁芽提起小壺,笑著問:“你連我女兒都見過?”
小壺居然也沒提,井羽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讓她閉嘴的。
舒池被瞪了一眼了也沒什麽表情,乾巴巴地解釋:“之前碰到的。”
井羽綺噢了一聲,看身邊的沈穆一直盯著她嘿嘿傻笑,乾脆把果茶給了她一包,跟沈穆說了幾句。
蘇定昏看著對面的女人,年紀不大不小的,氣質倒是很特別。
她很自然地問丁芽:“芽芽姐,這是誰啊?你朋友嗎?”
丁芽沒擦去那個唇印,她的手橫在桌上,擺成舒池一眼能看到的姿勢,“同事。”
蘇定昏噢了一聲,“你們團建是吧。”
丁芽點頭。
蘇定昏拿出手機:“加個微信吧,不要拒絕我啦,你是不是因為我今天唱歌很好聽才點我的?我可以經常唱給你聽啊。”
她的聲音的確好聽,在丁芽點歌之前的幾首音域都很廣,熱烈的她也能唱得動人。
丁芽不動聲色地瞄了眼身邊的舒池,又像是很高興一樣掏出手機,“那你掃我。”
井羽綺心想:完了,長得好看聲音還好聽還很會討人開心,舒池真覺得是女的就不用在意了嗎?
她心裡想得都能淹死舒池,表面很驚訝地問:“這個妹妹是丁芽你點的人?”
這話聽起來更怪了,連舒池都欲言又止起來。
沈穆立馬解釋:“不是不是,是酒吧點歌,這個妹妹是駐唱啦,唱歌很好聽的。”
井羽綺噢了一聲,“是挺好聽的,但你們怎麽又出來喝茶了?”
沈穆又解釋了一遍發生的事,提到丁芽的前任還咬了咬牙:“有毛病的人。”
反而是舒池有些擔心,問丁芽,“你沒事吧?”
丁芽搖了搖頭。
蘇定昏已經看出丁芽跟舒池有點什麽了。
她說:“我去的時候那個男的剛好把芽芽姐摔在卡座上,不過被我打了,保安來了把人帶走了。”
蘇定昏是看著舒池說的,最後卻笑著跟丁芽討一個誇獎:“我有沒有很及時?”
丁芽很少遇到這樣性格的人,她覺得蘇定昏的性格有些跳。
在台上好像不是這樣的,挺神秘,又有點小刻意。
也足夠讓丁芽明白蘇定昏對自己的好感了。
但丁芽沒覺得自己魅力超群,而且她的目標近在咫尺,丁芽嗯了一聲:“謝謝。”
舒池聽完轉述就眉頭緊蹙,又想到之前丁芽抱住自己胳膊可以往前走的時候,也是因為前男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