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潮牌的女人正拉著丁芽的手,不知道說了什麽,惹得丁芽笑了。
井羽綺的聲音在此刻顯得特別陰陽——
“有些人啊,還沒開始就被偷家了。”
第36章
丁芽披著一件酒紅毛呢外套, 手被人拉著,乍看還挺好看的。
可能是這個工坊的窗玻璃擦得太乾淨,也可能拉她手的人也很漂亮。
井羽綺也沒騙舒池, 還真是在喻心怡家的小壺電話打過來說要果茶的。
現在的小孩上網上得賊溜, 一些本地推送更是看得井羽綺還快。
可能小朋友有小朋友的渠道,井羽綺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她小時候也這樣。
她本來是拖公司的下屬來買的, 對方還找不到這個玻璃房, 跟井羽綺打了好半天電話。
井羽綺說自己過來,對方又找到了,還在外面拍了張照片。
很巧地拍到了丁芽。
井羽綺本來以為舒池已經跟丁芽在套房裡泡上溫泉了, 想不到這樣的天賜良機倆人還能拆開來。
從來沒覺得搞對象難的井羽綺頭痛得要死。
舒池看了兩眼,又要回頭了:“你買果茶叫我來就是看這個?”
井羽綺拉住她:“一個人在套房裡也就是玩手機, 出來逛逛怎麽了。”
舒池歎了口氣, 似乎不以為意:“她和朋友一起, 我去幹什麽?”
她以為丁芽隻是跟沈穆一起,沒想到還有一個。
井羽綺很想錘她, 但沒好意思下手, 歎著氣說:“你能不能長點心。”
舒池很是篤定, 她別過臉不去看玻璃房的人, 反而看向草地,低聲說:“ 丁芽喜歡男的。”
就算我喜歡女的,也不會是丁芽的擇偶標準。
那點似有若無的曖昧舒池根本讓給它過多發酵, 早早下了錯覺的定義。
舒池剛說完, 井羽綺就很用力地拉了舒池一把。
舒池差點沒栽倒。
她倆就這麽老遠看著玻璃房那個拉著丁芽手的姑娘低頭親在了丁芽的手背。
井羽綺哇一聲:“這是朋友?”
舒池還嘴硬, 反應也挺迅速:“你和穆呤不也親過?”
有時候女生和女生確實能乾出點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舒池遙遠的回憶裡初中同班女生還在課間舌吻過。
結果結婚得最早, 各自和男人結婚,還是閨蜜。
舒池不太能理解。
井羽綺:“那是friend kiss,你也可以。”
舒池討厭英語,更覺得井羽綺挑眉帶著遊刃有余的篤定,似乎展望過她和丁芽的未來。
她別過臉,一臉拒絕:“不要。”
但舒池的眼神總是抑製不住地往那邊瞧,井羽綺心想:嘴上說得這麽大義凜然,我看你要是跟丁芽啵嘴,還會不要嗎?
裝什麽裝,在乎都寫在臉上了。
*
柔軟的觸感落在掌心的時候,丁芽難得愣了。
她是覺得這個駐唱有點那方面的味道,但穿無性別風格的女孩也很多,之前大學就有一個穿得酷酷的女孩跟男朋友特別有名,丁芽沒往心裡去。
結果蘇定昏說她幫前女友串過珠子。
丁芽心想:果然。
這個時候她假裝訝然地抬眼,對方那雙微微揚起的鳳眼眯起,笑了笑:“我好輕浮啊。”
丁芽:……
怎麽有人這麽直白地說自己的。
沈穆捂住了臉,心想我這輩子還真沒見過這種場景。
什麽情況啊?
丁芽這樣的類型原來很招女生喜歡嗎?
不對吧,大學追她的都是男的啊,也沒女孩要她微信。
沈穆腦子裡轉得飛起,蘇定昏卻抓住了丁芽的手,“姐姐你叫什麽啊?”
是了,還沒問名字,就先親上了。
真的好輕浮啊。
可是這人長得太好看,以至於做這樣的動作沒半點油膩,反而有種意外的小清新。
這種眼睛都能讓人感覺濕漉漉的,還撒嬌。
沈穆閉了閉眼,尋思著要是這個時候二老板來了那可就精彩了。
丁芽抽回了自己的手,她面對表白沒什麽反應,但對方畢竟是個女的,丁芽沒那麽不客氣。
“我就是點了首歌,沒別的意思。”
對方無處安放的雙手都展現了她的失落,那一頭亂毛又帶著蓬勃的生命力,外面的草坪都比她的頭髮有規矩。
丁芽也很難拒絕,說:“我叫丁芽,豆芽的芽。”
蘇定昏嗯嗯兩聲,“好可愛的名字,我喜歡。”
說完她補了一句:“別人點歌我也不這樣啊,隻是點歌而已。”
就差說你可以點我了。
沈穆看著此人精致的下頜線,還有亂七八糟的時髦戒指,心想現在的畢業生都這麽野嗎?
還是搞藝術的就是如此放蕩不羈啊?跟二老板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還帶那種暗示的,她還想了想如果是舒池的那種暗示,啊真是罪過。
阿彌陀佛。
丁芽衝對方笑了笑,一點不為美色心動:“總之謝謝你給我串珠子,歌是我花錢點的,真的沒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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