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欲言又止不知道怎麽打破此刻對視的曖昧。
但下一秒丁芽很乾脆地起身,伸手去拿一邊的外套,轉頭對舒池說:“那我走啦。”
她走得也毫不留情,裙擺翩躚,門哢噠關上,舒池還躺在床上,她閉了閉眼,又睜開。
丁芽走的時候還很體貼地關了室內燈,可能沒意識到自己關的時候按的是按鈕開關中縫,不小心開了星空燈。
門帶走了卷起舒池心海波濤的人,一室的星星明明滅滅,很符合舒池此起彼伏的心思。
舒池突然想到井羽綺之前說過的話。
她嘀咕了一句:“怎麽可能。”
怎麽看都是我有問題。
簡直太有問題了,丁芽分明是喜歡男的,就是對女生沒有距離一點。
她好像對誰都很親熱,對實習生也很關心。
可能就是自來熟吧。
對我不客氣也是因為熟了,畢竟我和她還有共同的網戀經歷。
我的網戀對象對我毫無感情,她的網戀對象似乎對她余情未了。
舒池曾經不止一次微妙的不爽,可能是嫉妒這種同人不同命,理智卻告訴她丁芽的那個網戀老公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已婚人士還要勾三搭四。
當年騙得那麽過分還要回頭再找。
仗著丁芽當年還小,肆無忌憚地在對方心裡播種。
丁芽這麽多年不談戀愛依舊擺脫不了那個人的影子。
舒池深吸一口氣,催促自己不要在想。
畢竟與她無關。
她這些年向來理智,在工作上從不出錯,一步一腳印開拓出來的事業是她心無外物的證明。
井羽綺和她不同,對方在心境上遠超她一截,卻依然有在有有戲場合也開不得玩笑的東西。
她們的理智表現也不一樣。
井羽綺哪怕再燙,再去談感情,她的心依然是冷的。
舒池拒絕過好幾個人,心有遺憾是真,畏懼感情也是真。
她已經經歷過一次無可自拔的想念了,即便時間冷卻了那種感情,她依然害怕再來一次。
奮不顧身,她這樣的人是不被允許的。
不僅是創業的試錯成本低,感情也是。
容易一敗塗地,容易輕易交付。
最後遍體鱗傷,不得善終。
*
沈穆在山莊內的酒吧等丁芽。
丁芽找到她坐下,對沈穆的第一句話就是:“今晚要限時戀愛一把?”
大學四年,丁芽隻談過一次,沈穆倒是有過男朋友,她和丁芽臭味相投的原因也有覺得戀愛麻煩。
沈穆給丁芽點了一杯酒,看著自己的美甲發愁,“美麗的人都有對象了啊,你看看。”
舞池那裡一掃的確有顏值高的,但長得好看的無論男女都是成雙成對的。
不過台上唱歌是個美女,還是那種無性別的打扮,帶著點落拓的風味,一雙長眼帶著點目空一切的睥睨。
丁芽撐著臉欣賞了幾分鍾,覺得很有味道。
沈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對方看了好半天的是女駐唱。
她也不奇怪,唉了一聲說:“我說呢,你怎麽會看男人。”
以前沈穆還對丁芽喜歡男人抱有一絲幻想,現在回想這家夥每次在大家對校園帥哥歡呼的時候總是一臉配合地加入。
搞什麽啊,氣氛組嗎?
有這種兼職?
丁芽點頭:“這個不錯,你覺得怎麽樣?”
她在路上補了個粉,因為皮膚好,底妝特別清透,從來不烈焰紅唇,是一幫豔女裡的小百合。
沈穆雖然也是個包子,但起碼不說話的時候有點橫。
丁芽是完全的甜美主義,可惜切開是鹹的。
沈穆很是警覺:“你要我覺得幹嘛?”
下一秒她眯起眼,狐疑地問:“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她回憶了舒池的打扮,發現也差不多是這種風格,但舒池更容易穿搭出悍匪的味道,實在是讓人望而生畏的類型。
丁芽笑而不語,反問“你泡溫泉有遇見帥哥嗎?”
沈穆:“姐,我在女湯,男的在女湯是變態吧!”
丁芽笑出了聲,她的姿態特別放松,這裡燈光昏暗,但不妨礙她笑著的時候眯起眼,帶著亮粉的腮紅在流光下給她添了幾分狡黠,對朋友也直白揶揄:“感覺你上一任都是大三的事了,都不談戀愛嗎?沒有世俗的欲望了?”
沈穆哼了一聲,也很直白地恥笑對方:“說得你好像談了一樣,你追到二老板了?”
丁芽手指隨著現場音樂的節奏敲著桌面,想到剛才意外趴在舒池身上的觸感,帶著幾分愉悅:“我沒和你說嗎?我晚上要和她睡。”
現場的駐唱唱的歌都是一些節奏很快的,終於換了一首的港台金曲,丁芽覺得挺好聽的,還哼了幾句。
沈穆一口酒差點沒把自己嗆死,她呃了一聲,突然伸手抓住丁芽的肩,“不是吧!芽姐!你這麽迅速的嗎?”
丁芽抬了抬下巴,眼底的笑意根本遮不住,甚至有幾分要摘到果實的得意,“當然不是啦,公司團建,我剛好,被分到和她一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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