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呤的聲音不像臉這麽豪爽,也沒什麽離婚後的頹喪,整個人容光煥發地癱在沙發上拆井羽綺的台。
舒池:“下次找個會做飯的。”
穆呤踹了一腳井羽綺:“知道了麽?”
井羽綺摸著自己新做的美甲,“我也想啊,現在會做飯的男的我有些還看不上呢。”
這倒是真的,穆呤認識這倆人也有些年頭了,井池開到荊市之後事業越做越好,這行老板是女人不稀奇,但做生意總會碰到些嘴上沒門把的,就揪著井羽綺的孩子說。
未婚生子,想要再找一個也會讓人望而卻步。
井羽綺也沒想再找,她就是玩玩。
舒池也看得出來,這句話也就是玩笑。
小朋友去玩遊戲了,井羽綺和穆呤趴著趴著還是覺得過意不去,去廚房給舒池打下手。
可惜這倆一個大小姐,一個這麽多年都靠舒池吃飯的,舒池還挺嫌棄。
“你們有空就幫我把大蒜剝了。”
井羽綺:“你好意思麽?讓我穆呤倆絕色美女給你剝大蒜?”
舒池:“那切洋蔥。”
穆呤:“我不要。”
舒池從冰箱拿了菜就去廚房做飯去了,她的小鋼炮音箱開著音樂,全是井羽綺吐槽了八百年的那種土味老歌。
穆呤一邊剝大蒜一邊說的:“她這到底什麽品位?”
井羽綺:“習慣了,我以前跟她隔壁擺攤的時候她就放這些歌,不過那是當年的流行。”
穆呤家庭條件明顯比這倆好一截兒,父母都是頂有錢的,上大學都是開豪車去上的。
結婚也早,青梅竹馬,知根知底,可惜男的出軌,她就乾脆地離了。
穆呤哦了一聲:“你不覺得舒池這人跟愛聽這些都很不搭麽,之前你跟我說她打遊戲我還挺高興的,結果她根本不玩王者。”
井羽綺:“要不是q/q農場沒了估計這貨還半夜偷菜呢。”
穆呤笑了一聲,“那我初中玩的東西。”
井羽綺歎了口氣:“時代的眼淚,我一直懷疑舒池網戀過。”
穆呤帶著手套剝大蒜,剝得一臉嫌棄,但又覺得舒池做的大蒜醋挺好吃。
“舒池?網戀?”
穆呤的穿著倒是跟井羽綺都一個風格的,“我實在想不出來她和男的在網上互相叫老公老婆的樣子。”
井羽綺乾活比穆呤利索多了,笑了一聲:“你怎麽知道她不是那個老公?”
穆呤想了想舒池的樣兒,這些年聯誼團建此人就像一刀槍不入的盔甲。
穆呤:“還是很可怕啊,我都做好她這輩子孤家寡人的打算了,還想著以後老年關懷呢。”
正好這時候舒池端著一盤菜出來,穆呤問了句:“你最近要不要和我去相親啊?女的。”
舒池想也沒想:“不要。”
井羽綺笑出了聲:“她相親?你都不知道前幾年她媽企圖給她相親,直接被中間人投訴了。”
舒池老家那邊結婚很早,她兩個姐姐早早就生了孩子,如果舒池不是出來打工死活不肯回去,估計也是這條路。
穆呤看了眼舒池,舒池花裡胡哨的睡衣完全不符合她平常的穿搭。
估計是年會抽獎抽到的。
舒池:“嫌我賺的太多,不著家。”
她說話一向平淡,這種凡爾賽的話聽起來嘲諷力度加成,逗得穆呤笑了一聲。
說完舒池又去炒菜了。
可能是以前在夜市擺過攤,舒池炒菜還習慣顛杓,那神態怎麽看都像個廚子,穆呤看了無數次都覺得這人會跟井羽綺做服裝堪比西天取經。
穆呤:“我還是覺得她不如去開飯館。”
井羽綺手邊是舒池的手機,這會一下出了好幾條消息,井羽綺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看了眼。
“她還想呢,最近就在考察,沒天生富貴命,就喜歡操心。”
說完井羽綺臥槽一聲,穆呤手上的大蒜都被嚇掉了,“幹嘛啊。”
井羽綺:“丁芽……是上次我們一起吃飯那個妹妹吧?”
這名字挺好記的,穆呤點頭。
井羽綺:“我就說舒池跟她有點什麽,這是成了麽?”
穆呤看了眼舒池那灰下去的屏幕:“你看人消息也太失禮了吧?”
井羽綺:“我就下意識看了眼,也沒看到啥。”
就是小妹妹發了句我有點想你之類的。
這倆人不會早就認識了吧?
網戀?
穆呤看井羽綺都快笑出聲了,在舒池走過來的時候踹了一腳井羽綺桌下的腿。
井羽綺扭曲的臉被舒池看在眼裡,舒池關心地問了句:“你便秘還沒好?”
井羽綺:“滾啊你。”
舒池若無其事地抄起自己的手機去廚房了。
端上來的牛肉羹光味道就讓人饞得不行,小朋友遊戲都不玩了湊了過來。
丁芽剛下班,距離她跟舒池提出要求已經過了四天。
談戀愛這三個字離丁芽有些遙遠,她第一次談戀愛,屬於談了,又好像沒談的類型。
大學的時候有人追過她,最長沒談過七天就分手了。
被追的是丁芽,被分手的還是丁芽,被丟下一句:“你一點也不尊重我。”
就沒下文了。
丁芽不太懂,真正的談戀愛是什麽樣的。
為什麽有人在追她的時候說我一輩子都愛你,分手又分得毫不猶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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