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拍了拍她的肩:“加油啊姐妹,這馬上要過年了,你不會打算直接帶二老板回你家吧?”
距離過年就剩幾個工作日。
丁芽除了偶爾跟丁樹青和楊婕發微信,也沒打電話。
關於感情方面她都直接放置。
“我是這麽想的,就怕舒池不願意。”
沈穆:“問過嗎?”
丁芽搖頭:“她二姐今年也不回去過年,估計還要去榕市。”
沈穆嘖了兩聲,“以前你可不這樣的。”
丁芽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我以前不是也很溫柔麽?”
沈穆:“您的自我感覺也太好了一些。”
按照以前的德性,也應該會是直接讓舒池去。
現在還會因為這個考慮很久。
沈穆又問了一句:“就這麽愛嗎?”
丁芽:“是啊,你這個單身狗不懂。”
*
舒池從榕市走的那天舒清特地去街口買了最好的土燒酒。
她來這邊沒多久,卻好像很快融入了進來。
新生活的展望讓她整個人的氣色都出奇得好,再加上孩子放假也到了榕市,即便不回浦西過年,舒清也很高興。
“謝謝妹妹。”
舒清自己幹了一杯。
她們家的人都愛喝酒,小時候去酒席的時候拿筷子沾一點是一點。
舒池小時候對長大這倆字有相當大的渴望,以為長大就無所不能,就算去打工,也不會像被留下來那麽痛苦。
但打工也很辛苦,世界上讓人快樂的東西總是短暫,舒池沒說話,也喝了一杯。
舒清:“要回去找小丁了吧?”
舒池多待了好幾天,她的事情忙完了才買票去。
她嗯了一聲。
舒清拍了她好幾下:“好好談啊,小丁人挺好的。”
舒池盯著酒,想到丁芽在微信問的過年要去她家麽。
“姐,你說我過年要去她家嗎?”
舒池有些忐忑,她的身上看不出什麽,但歎了口氣。
舒清:“人家都叫你去了就去唄。”
她倒是樂觀得很,“就算人爸媽不答應,要打斷你倆的腿也有個照應啊。”
舒池笑了一聲。
二姐又說:“這條路總是難走一些的,但你這個人一向固執。”
舒池嗯了一聲:“又不是死路。”
說完被二姐踩了一腳:“怎麽說話的呢,吐掉。”
舒池很是無奈:“我還說過年來你這。”
對方不領情,似乎還覺得很麻煩:“得了吧你,咱倆從小到大哪年過年沒一塊,不差這一年,今年就讓你姐姐享受一下隻跟孩子過的樂趣。”
榕市是個大城市,跟浦西那個小縣城比熱鬧太多。
新年的活動也多,舒清當年是在另一個三線城市打工,也沒見過這樣的光景,孩子剛來就說這地方很大。
她在這個時候突然有點慶幸自己這樣的選擇。
如果忍著,再過下去只會更怨,孩子夾在其中也苦不堪言,倒不如這樣。
舒池看她哭了,讓一邊的小朋友遞紙巾。
二姐催她:“你早點回吧,談戀愛的人都巴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小朋友看著舒池,“小姨談戀愛了嗎?”
舒清:“你這個小孩知道什麽。”
小朋友不服輸:“我怎麽不知道,就是要親親。”
舒清:……
舒池點頭:“然後呢?”
小朋友眼神清澈,“然後要結婚生孩子。”
舒池搖頭,“也可以不結婚不生孩子,但要一輩子對那個人好。”
她的神情認真,看得舒清更不是滋味。
即便看得開,但傳統的觀念也還貼在她身上,離婚都夠讓她在浦西被人指指點點了。
舒池跟女人在一起,又會被傳成什麽樣呢?
不過舒池一向在外地,也不在乎。
她這個妹妹看上去安安靜靜,其實才是那個最有主意的人。
舒清常常不知道舒池在想什麽,卻又覺得想得多沒什麽不好。
至少舒池一直在往前走。
舒池才剛回去就被井羽綺抓去上班,忙得不可開交,隻來得及回丁芽一個好。
那邊的人卻看著這個字思考了半天,心想:什麽意思。
是和我回家過年的好嗎?
還是已閱?
以前丁芽很討厭說話長篇大論的人,卻沒想到在戀愛關系中自己才是那個發消息佔滿對話框的人。
舒池一個字就足夠她猜測很久。
丁芽想了很久,還是鼓起勇氣問:你氣消了嗎?
真的願意和我一起回家嗎?
一個多小時後,她收到舒池的回復。
剛開完會。
嗯。
總不能讓你一個人面對。
丁芽又忍不住發了一句:你對我還有別的要求嗎?
開完會的舒池接過助理新買過來的咖啡,她的手很大,捏大杯咖啡看上去也很有符合觀賞性的利落。
隔壁部門的員工欣賞了一會,想到開會的時候舒池頻頻走神,問另一個同事:“副總是不是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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