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聲說:“我還沒回神,你別和我說話。”
舒池哦了一聲,她把早餐放到桌上:“我還以為你沒這麽早起來。”
丁芽:“我今天要走了。”
舒池:“打車去高鐵站吧。”
丁芽的行李包還放在地上,舒池去整理,她剛脫了外套蹲下,丁芽就靠了過來,整個人壓在她的背上:“你也太粗魯了。”
舒池:“有嗎?我看你很喜歡。”
換做別人說這種話可能是調情,丁芽還是能分辨出來舒池這句話就是純粹的陳述。
卻更容易讓本來在這段感情佔據主導權的人徹底逆轉。
丁芽低聲說:“我第一次感受到合不攏腿是什麽感覺。”
舒池:“能合攏,我看它合上的。”
丁芽實在受不了了,她想狠狠勒住舒池的脖子,奈何沒有力氣,最後變成一句:“你哪裡學的?”
舒池:“網上有科普的。”
她一邊把丁芽的睡衣放進包裡,一邊催促丁芽去吃飯:“要是還困就再眯一會。”
丁芽:“我不想走了。”
舒池:“你明明說不想和我一起了,讓我滾。”
丁芽呃了一聲:“床上的話怎麽能當真,那種感覺太……”
她太了半天,愣是不知道怎麽形容。
再怎麽渣女面孔本質也是有且一個的對象,面臨舒池這種坦誠又得壓倒性的優勢,丁芽連落荒而逃都做不到。
最後根本就是舒池隨便擺弄她。
舒池:“那你說愛我也不能當真是嗎?”
丁芽詞窮了。
她只能哼哼地去抱住舒池:“怎麽可能。”
因為害羞漲紅的臉貼在舒池的後頸,丁芽嗅著舒池身上的味道,抱怨著說:“我感覺我就像推車。”
舒池:“我擺攤推車更用力。”
丁芽沒臉繼續生活了,舒池把她推到一邊吃飯,“你在車上補補覺。”
丁芽:“我閉上眼腦子裡也都是你。”
舒池轉頭,她的脖子還有明顯的紅痕,是丁芽撓出來的,還好毛衣領子夠長,可以遮住一大半。
“我會盡快回來的。”
丁芽回家之後才想起來自己昨晚的炸裂宣言。
她在路上補覺和工作,完全屏蔽了家庭群的消息。
丁樹青發了很多消息給她,楊婕也打了好幾通電話,丁芽都沒接。
丁芽看著他哥發的那句爸爸很生氣反而松了口氣。
她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父母也不會對她有過多的要求,但對比楊婕的開明,父親反而更傳統一點。
之前丁芽不肯回老家上班就吵過架。後來楊婕勸了才和好。
但這次的事情不是工作地,丁芽也知道她爸可能不會這麽快松口。
她回想舒池的態度,心想這個人沒想象中的那麽好欺負。
明著暗著也要討回來。
丁芽去沈穆家接走了自己家的狗,沈穆問:“搞定了?”
丁芽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她才發現自己和舒池還沒有完全說開。
沈穆看她糾結的面孔,笑了一聲,“二老板真麽難搞定啊。”
丁芽看了她一眼:“你這個愛情大師不是很有策略嗎?”
沈穆翻了白眼:“你少來。”
她看丁芽面色紅潤神清氣爽,完全沒之前的頹喪,顯然是大獲全勝。
心想這方面果然還是丁芽更勝一籌。
“我跟我爸媽出櫃了。”
丁芽捏著狗爪,雲寶格外活潑,一直往她懷裡鑽。
沈穆剛喝的水還沒咽下去,把自己嗆著了,啊了一聲:“你怎麽說的?”
丁芽:“就在家庭群說我喜歡的人是女的啊。”
本來丁樹青都以妹妹在玩真心話大冒險搪塞過去了,結果楊婕不知道怎麽的死活不信,現在家裡也雞飛狗跳的。
丁樹青年底本來就忙,更是焦頭爛額。
沈穆想了一下那個場面,對丁芽豎起大拇指:“牛啊芽姐,就這麽喜歡嗎?”
丁芽點了點頭,想到舒池就想到那種時候,幽幽地歎了口氣 :“很難想象我和別人上床。”
沈穆沉默了幾秒:“可以說得不那麽直接的。”
丁芽假裝沒懂她的話:“早晚要說的,我還跟我媽鋪墊過了。”
沈穆想到她這個剛鋪墊就翻車的事跡抽了抽嘴角。
不過丁芽說得輕松,以沈穆這麽多年對丁芽家庭的了解,感覺接受度應該沒那麽高。
但要說完全沒可能,也太篤定了。
萬一呢。
沈穆見過丁芽的爸爸一次,看臉就感覺很嚴肅的男人。
家長都這樣,孩子生病的時候都希望孩子病好別無所求。
孩子健康又想要孩子成績好,逐級往上。
攀比心理難免,偶爾就會做出過激的行為。
丁芽這人心態很好,大學畢業父母沒給錢,她就揣著五百塊找工作,也還真的讓她給熬下來了。
沈穆一直覺得丁芽這人某些方面的執著很恐怖,想要的似乎沒失手過。
這次二次家庭紛爭,也是丁芽贏面大。
她的孝心向來不會用在這方面妥協,從來都是以自我為中心。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