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歎了口氣,擦了擦丁芽的眼淚:“還是很難受嗎?”
日理萬機的大老板這些年衣品逐漸提升,可以得出有錢確實是最好的醫美,加上舒池鍛煉得恰到好處,看著比以前有觀賞性多了。
丁芽經常欣賞過頭,欲望不減,總是想要再來一點。
丁芽嗯了一聲,“想死了都。”
舒池:“不能這麽說。”
丁芽心想你懂什麽,房子買那麽大,就算是大平層都不如我當年的小公寓,幾步到床。
現在的房子頂多多幾個可以睡的空間,遠遠不如以前小范圍的廝磨。
她一頭粉色的頭發,皮膚又很白,躺在病床看上去像漫畫的角色。
井羽綺就經常說你倆畫風不一樣,舒池你就不能張揚一點嗎?
唯一的好處就是二十歲像三十,三十歲還是像三十了。
但丁芽三十多歲還是過分可愛,足夠讓舒池出差想起,吃盒飯的時候都笑,導致秘書以為老板喜歡這種,之後總訂同款盒飯。
丁芽:“你管我。”
這句話帶著賭氣,丁芽在職場都是前輩,帶的實習生私底下還是覺得頂頭上司完全顛覆職場女領導的刻板印象。
但她認真起來還是挺有威懾力的。
可惜在舒池這裡不管用。
舒池到:“我本來就要管你的。”
丁芽煩了:“你怎麽聽不懂呢?”
舒池:“那是我請的婚紗設計師。”
她這句簡直猝不及防,丁芽愣了。
舒池又說:“我希望她做一套純白之心,我不懂設計,都是她在說話。”
想到這裡舒池蹙眉說:“我沒想到你會看到。”
說完舒池伸出手,握住丁芽的手。她個子高,手也大,包住丁芽的手簡直輕而易舉。
丁芽根本沒想到舒池坦白得這麽快,況且這也算不上坦白,只是陳述。
她張了張嘴,卻沒發出音節,舒池卻捧起她的臉,吻了吻她的唇角。
不善言辭的人得到夢寐以求的愛也會變得得溫軟。
這些年很多人也說舒池看上去柔和許多,仿佛堅硬的盔甲徹底卸下,她也有了不用經常移動就可以長久居住的巢穴。
不怕暴雨雷天,親吻可以小心翼翼也可以洶湧澎湃。
舒池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丁芽呆呆地問:“婚紗設計師?”
她想:對哦,明天就是我和舒池的周年紀念日了。
她以為舒池忘記了。
舒池點頭:“七周年紀念日,沒想到進化成七年之癢了。”
這個詞從她嘴裡說出來很不真切,丁芽愣愣地看著她,舒池又啄了啄她的唇角,退開的時候說:“有芒果味。”
床頭櫃就是切好的果盤,舒池問:“媽媽呢?”
她問的是楊婕。
丁芽:“去買菜了,她以為你晚上回來,要給你燉排骨湯。”
舒池:“是給你燉的吧,怎麽會感冒?在浴缸裡睡著了?”
她的聲音普普通通,但沒人的聲音真的普通,日複一日就成了特殊。
丁芽腦子裡還都是婚紗和純白之心,她問舒池到:“你不生氣嗎?”
舒池下飛機有點餓,她來得風塵仆仆,行李還放在門邊。
台風過後外面有點微涼,她穿了一件薄外套,肩膀還有打濕的痕跡。
“我為什麽要生氣?”
舒池吃了幾口丁芽吃剩下的水果,問得有些詫異。
丁芽:“沈穆肯定和你說過的吧,我看到照片的事。”
舒池嗯了一聲,她的頭發現在留長了,垂在胸前,發尾剪得倒是不算鋒利。
“我的錯,我應該告訴你的。”
她又有些苦惱:“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丁芽低著頭,手下意識地摳手背上針管拔掉的止血貼邊,舒池摁住她的手問:“還生氣嗎?”
粉色頭發的女人聲音悶悶:“你居然不生氣。”
舒池笑了:“那我要怎麽生氣?”
“生氣女朋友懷疑我出軌嗎?”
丁芽:“我沒懷疑你。”
她有很多話想說,但又不知道怎麽說,舒池卻說:“我當然知道。”
“你是太想我了。”
舒池這些年口頭表達能力增強,丁芽偶爾都能被噎到。
更多時候是被說得臉紅心跳。
丁芽嗯了一聲:“我很想你,就是……”
舒池抱住她:“這個項目終於結束了,接下來的時間我都不出差了。”
丁芽:“真的假的?”
舒池:“出差你也不和我打視頻電話。”
丁芽:“那是因為上次和你視頻你在開會,太尷尬了。”
她到現在還記得那種感覺,和老婆視頻誤入視頻會議,最可怕的舒池居然接了。
理由是:這不算正式會議。
但也不代表我願意在別人面前和你說情話啊!
舒池也想到了,她笑著說:“下次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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