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她厚著臉皮靠過去,還想繼續挨著表姐坐。
“別過來,就坐那邊。”刑蒹葭指著靠近車門口的位置。
“哦。”答是那麽答,怎麽可能真坐那麽遠,她探身就往表姐身邊坐下。
“你走開,你這人怎麽越來越無賴了。”表姐一邊說一邊要推開這耍賴之人。
“哦,姊姊也不是第一次說我無賴了,我自然是無賴的。”肖菅抓住推她的那兩隻手臂,輕松一拉把人往自己懷裡帶。
兩人開始推推搡搡,她還生著氣呢,哪裡就這麽輕易讓這無賴繼續抱著。
“你!你放開我!”表姐掙扎了半天兩人仍是半摟半抱的情形,似乎她的掙扎沒半點用,隻好開口呵斥。
這也就是肖菅沒用力氣,不然哪有小表姐掙扎的余地。
“不放,誰放誰是傻子。”肖菅笑嘻嘻地繼續耍賴。
表姐沒好氣地白了肖菅一眼,“你怎麽會是傻子呢,傻子哪會作曲子取悅姑娘。”
她沒力氣了也不掙扎了,任由這無賴抱著。
“姊姊就別擠兌我了,我真的不是...那晚我連她的臉都沒看清,給她做什麽曲子啊。我當時是在想姊姊,曲子也是想吹給姊姊聽的,真的。”
“哦,那晚臉沒看清,那今晚再去好好看看,說不定是個大美人。正好再作一首曲子送給人家。”
小表姐這神邏輯!“.......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原來姊姊也會...”也會胡攪蠻纏,但是還挺可愛,這樣的小表姐也讓人好喜歡哦。
“會什麽?”刑蒹葭一本正經地問。
“會說笑話,哈哈哈...挺好笑的。我怎麽會去看別的姑娘呢,還真沒那個時間。每天十二個時辰全用來看姊姊都覺得看不夠,在我心裡只能裝下姊姊一個人,這世間姊姊最好看,看一輩子都看不夠的那種。”肖菅狗腿地說。
“越發會胡說了,也不知在哪學的。”刑蒹葭都有點招架不住。
“哪裡需要學,看著姊姊自然就說出來了,從前是不會的。”如今張口就來,肖菅都覺得她這是無師自通。
在馬車上這麽說下去也不是回事。刑蒹葭不再揪著此事說,兩人暫時算是相安無事地回去了。
二人下車進了家門,肖菅繼續一路跟著去了後院,刑蒹葭也沒說什麽。
表姐進了房間沒有往裡間走,也沒往書桌去,直接走到肖鈺放在此處的古箏前坐下了。
她自顧自地開始彈琴,並沒有搭理肖菅,肖菅聽出來表姐彈奏的曲子,立馬拿起笛子配合起來。
一曲畢,刑蒹葭抬頭看了她一眼。
“你也是這樣配合別的姑娘撫琴的麽。”明顯的肯定句。
原來在這等著她呢,“我哪有配合別的姑娘,除了姊姊和鈺兒。”
“那首曲子呢,不吹與我聽聽?”表姐睨著她說。
“當然要給姊姊聽,以後也隻給姊姊聽。”說完肖菅就認真地吹了起來。
曲子很悠揚,“真是你作的?”刑蒹葭沒聽過這首曲子。
“非也,詞曲都非我所作,不過是聽來的。”肖菅哪敢瞎說,這明明是東坡大叔作的詞,至於曲不太清楚,聽王菲唱歌記住的旋律。
這個時代也沒五線譜什麽的,所有的曲子都是她默默哼唱許多遍,慢慢摸索著吹出來的,之前的兒歌還簡單,反正背過譜,像這種沒背過譜的,就得一遍一遍試。
這首曲子本就是為了吹給表姐聽,她才特意練的。
“從哪聽來的,你就能隨意聽來,怎的沒旁人聽過。”刑蒹葭不信。
“嗯,夢裡聽來的,沒旁人進過我的夢,他們自是聽不到。但是姊姊你經常進我夢裡來,你可記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面對這人信口胡說,刑蒹葭越發覺得她也有詞窮的時候,“夢裡聽來的?你可淨做些尋常人沒有的夢,讓人好生羨慕呢。”
習慣了這人瞎說八道,也不去與她爭論真假了。
“不是詞曲皆有嗎,詞呢,夢裡的詞也都記住了嗎?”
“自然。”肖菅順溜地背了一遍,心裡再默默感歎一番,好詞好詞。
刑蒹葭聽完沉吟了一番,“確不像你這個年紀作出來的,罷了。”
當真是夢見的嗎,那也算一種天賦了。
“嗯,看見這首詞作的時候很喜歡,特別是最後一句。當時想的是,即使無法跟姊姊長久相伴,也能在每個夜晚看見天上明月的時候,想起姊姊來。”
肖菅一改嬉笑的神態,特別認真地看著表姐訴說衷情。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刑蒹葭的心不禁一軟,眼神也恢復柔和了,她心中的氣悶突然被一掃而空,靜靜地望著眼前之人,這是她想與之相伴一生的人。
看得出來表姐不再生氣了,肖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以後再也不能做這種蠢事惹表姐不高興了。
她總算可以開開心心地上前抱住親親表姐了。
“現在與當時的心情早已是天壤之別了,有姊姊在,還喝什麽酒看什麽月亮呢,對吧。”她一邊說一邊用熱切地目光盯著表姐看。
“不看月亮了,當真天天盯著我看不成?也不怕過不了多久就看膩了。”刑蒹葭抬手掐了掐這人的厚臉皮,軟彈滑嫩,手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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