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肖菅那間酒肆的不遠處,前頭的江邊都被臨江的店面佔據了。肖菅打算帶表姐往回走,馬車還停在原處,肖菅打過招呼讓車夫就在那處等她們回去。
還沒往回走,二人突然聽見一道陌生的聲音,“肖三公子,又見到你了,很巧。”
二人都是一驚,一起回過頭去往聲音那邊看過去。
剛剛她們面向江水並未注意到有人過來了。迎面走來的是個臉上蒙著絲巾的女子,周身是養在深閨中的氣質,溫和大方並不讓人反感。
“這位姑娘,我們認識嗎?”肖菅隱隱覺得面熟,可是看不清臉她不好確認。
“肖三公子果然貴人健忘,也是,怎麽會記得奴家這樣的女子。”女子哂笑一聲才回話。
這聲音很耳熟,肖菅突然就想起來了。
“你...咳...姑娘勿怪,那日隔得太遠,並未看清姑娘的模樣。”肖菅尷尬地一笑,怎麽辦,這個紫鳶沒事過來打什麽招呼,她們並不熟吧。可千萬別亂說話啊,表姐還在旁邊,她跳進江裡都洗不清。
“這位姑娘有何事嗎?”刑蒹葭聽見那聲奴家,心裡已然明白了些,看著肖菅明顯緊張起來的模樣,冷冷地質問這個女子。
“抱歉打擾二位了,肖三公子與奴家並無瓜葛的,姑娘請放心。只是正好看見公子,有件事想冒昧過來問問,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紫鳶回了刑蒹葭,便轉頭看著肖菅說。
“這...紫鳶姑娘,你我之間連認識都算不上,有何事可說?你大可在此處說,不用避著我表姐。”肖菅知道絕對不能跟著走開,那是作死。
“既然公子這麽說,那好,公子那晚吹奏的曲子,奴家並未全記住,公子可否把曲子全稿予我看看。定不會拿去當彈奏曲目的,公子放心,只是奴家很喜歡想私下收藏。”紫鳶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說出緣由。
“你...那晚我本是喝醉了才吹的,並非贈予你,稿子自然不能給你,姑娘請回吧。”肖菅冷汗直冒,給你妹啊,誰讓你提曲子的,你還讓不讓我活。
她說完立刻去看表姐。
刑蒹葭渾身都散發著冰冷氣息,凍地肖菅在旁邊都想瑟瑟發抖。
“表弟與紫鳶姑娘慢聊,我先回去了。”她說完就轉身走了。
“誒,姊姊等我,我也走。”肖菅立馬轉身拔腿要跟上去。
“公子且慢,並非真要與你說曲子之事,是你不肯走開的。”紫鳶看肖菅要走,一著急就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放開,沒空與你在這說些有的沒的。”肖菅隱隱有怒氣,又不好對一個姑娘發火,隻去扯自己的衣袖。
“我隻與你說一句,你祖父母並非意外身亡,是被奸人蓄意謀殺。”紫鳶力氣本就不大,被肖菅一扯指間一空。
“你說什麽??”肖菅腳步一頓,回頭望著她。
“這裡不方便說話,公子若是想知道,明晚且來暖香閣,紫鳶恭候公子。”說完這句她毫不猶豫地轉身往酒肆那邊走了。
來不及多想,肖菅看著前面走得很快的表姐眼看就要走遠了,趕緊拔腿追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肖菅:第二次約會又碰到不速之客,誰能有我慘。
刑蒹葭:不想說話。
肖菅:我錯了...(人生已經如此的艱難)
第17章 媳婦要哄
以肖菅的腳力,不過數秒的功夫便追上了前面的刑蒹葭。
“姊姊等等我啊,走這麽快小心摔著。”
她亦步亦趨地跟著表姐,邊走邊哄,“姊姊別生氣了,我跟她真的不熟,要不是她說...我都沒認出來,那晚的確是喝了酒腦袋不清醒,真的。”
表姐既沒減速也沒回頭搭理她,肖菅心裡越發著急了。
“姊姊...我錯了,那日我就該與你說清楚,當時是我沒想起來這事,後來想起了以為事情過去了,沒敢再提,是我不該存有這等僥幸的心思,試圖隱瞞你。”
乖乖認錯可能還有一線生機,肖菅連忙坦白。
表姐總算停了下來,肖菅一看有轉機連忙湊上去,試圖拉住表姐的手。
刑蒹葭甩開她伸過來的手,“別碰我,你追上來作甚,紫鳶姑娘是嗎,人家有話同你說,我好心走開讓你們說話,你不用同我解釋。”說完繼續往前走。
不過這回表姐總算是正常速度走路了,周身也沒那麽寒氣逼人了。
“如何能不解釋啊,我的好姊姊。原本我就跟她沒有任何瓜葛,也無甚好說的,當然要和姊姊一道回去。”
不能拉手,那拉拉衣袖好了。還好沒有再被甩開,肖菅悄悄地呼了一口氣。
表姐還是面無表情,也沒再開口,肖菅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麽好,隻好默默地跟著,想著先讓表姐冷靜下消消氣,等回去再好好哄哄。
沿著原路返回,已不似來時的氣氛,兩人不看江景也不聊天,就目不斜視地往回走,肖菅十分忐忑,大氣都不敢出。
總算看見馬車了,車夫正在江邊一棵柳樹下休息,肖菅招呼了下,示意可以回去了。
沒搭理肖菅的攙扶,刑蒹葭自己踩著小凳子扶著車沿上去了。
肖菅隻好跟在後面鑽進了車裡。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