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又想逃走,劫雷倏地化為紫龍,一口吞掉了他。
他發出痛苦的咒罵,漸漸的咒罵聲也消失了。
鶴發老者徹底消失在天地間,身死魂消。
傅雪客破開煙霧,看到的就是沈疏蘅兩手拿著劫雷,把它們當作劍使。
她從未見過劫雷會聽人使喚,但只要徒弟沒事便好。
沈疏蘅繼續吸收剩下的劫雷,一道道紫色巨雷灌進她的體內,滌蕩著她的靈台。
傅雪客站在徒弟的身邊,靜靜的望著她渡劫。
沈疏蘅內視,見體內本無色的靈力逐漸變成金色,在她的靈脈中衝刷。
她的身體不知被金色的靈力衝刷了多少遍,靈力最後又匯聚在她的丹田中,一點點凝縮為一顆金色的圓球。
這就是金丹,她到了金丹期。
金丹期與築基期猶如隔了一道天塹,只有到了金丹期才能是真正的修士。
身體與天地之間沒有了隔閡,她能不吸收靈力,而調動天地之間的靈力。
仿佛她即天地,天地即她。
一呼一吸間,她能捕捉到天地律動的規則,也就是天地法則之力。
沈疏蘅一睜眼就看到了師尊,她一直守在她的身前。
她渡劫度了這麽久,天都黑了。
深藍的天邊掛著一輪圓月,遠處傳來低低的蟲鳴。
清麗月光映在師尊的臉上,連月光也失色了不少。
沈疏蘅看的有些癡了,師尊在她心中是雪山之蓮,她絕不允許有汙泥沾上師尊。
她們日後面對的敵人會比今日的鶴發老者更強,也更多,她的修為還是不夠。
為了師尊,她必須必須變得更強!
傅雪客見徒弟又在呆呆的望著她神遊,“想什麽呢。”
清冷的嗓音喚回了沈疏蘅的思緒,“沒……沒什麽。”
一抹緋紅染上了她雪白的臉頰,師尊這般看著她,她有些羞赧了。
驀得,她轉而一想,她的人設是偏執狂,怎麽能隨隨便便就臉紅。
沈疏蘅壯起膽子,努力使自己和師尊的目光對視,“當然是想如何讓師尊徹徹底底屬於徒兒。”
“哦,”傅雪客瞧見徒弟一改慌張神色,變得理直氣壯,像一直故作凶猛狀的小動物。
她伸手揉了一把徒弟柔軟的頭髮,“你傷成這樣,恐怕是走不動了,我背你回去。”
第10章
月光下少女的眼中似有一池清亮的水,有風吹來,那一池水也起了波瀾。
傅雪客看著看著就憶起了從前。
沈疏蘅幼時就是一個白白的小團子,烏黑圓亮的大眼睛總是盯著她看,然後在對她甜甜一笑,跳到她身上說:“師尊,抱。”
“是要抱你回去嗎,”傅雪客淡淡一笑。
沈疏蘅兩手搭在師尊肩上,“要師尊背。”
沈疏蘅乖乖的趴在師尊背上,清冽冷香從她的鼻間進入,她的全身都放松下來了,是屬於師尊的,令她安心的味道。
她們離地面越來越遠,地下的一切也變的也越來越小。
沈疏蘅抬頭望向天邊,一輪橘色的月亮落入了她眼中,就連月亮周邊的雲也被暈染了一層橘黃的光暈。
“師尊,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好看,”沈疏蘅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她愉快把這個發現說給師尊聽。
傅雪客隨著徒弟的聲音也望向了那輪月亮,“很好看。”
“師尊,我覺得今晚的月亮是橘子味的,”沈疏蘅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嗯?”傅雪客疑惑道。
沈疏蘅在她背上笑出聲,溫熱的吐息打在她脖子上,有絲絲癢。
“因為今天的月亮大大的圓圓的,還是橙色,和橘子很像,我就想如果月亮有味道,那就是橘子味的,”沈疏蘅愉快的說。
傅雪客唇邊漾出笑意,“想吃橘子了,現下時節還差得遠。”
沈疏蘅不由得想到了飽滿多汁的橘肉,酸甜在舌尖綻開來,她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傅雪客清楚的聽到了徒弟咽口水的聲音。
月色映雪,問心閣的雪不在是純粹的銀白色,而是帶著點和月亮相近的橙黃光暈,冰涼的雪也有了些暖意。
傅雪客背著徒弟慢慢落到雪地上,推開了朱紅色的大門。
“你今日受的傷,只靠治療術不太行,需要上些藥膏。”
“你先去沐浴一番,我給你上藥,”傅雪客帶著徒弟來到了浴池邊。
碧綠的水波上方不斷飄起嫋嫋的水霧,氤氳著沈疏蘅的眉目。
沈疏蘅站著,她的手攀上衣服的帶子,卻不動手,就這樣放下了又伸手做出解衣的動作,眉間隱隱皺起。
她的臉不知是被溫熱的水霧熏得,還是怎得,整張臉都是紅紅的。
傅雪客驀得手微微握拳,放到唇邊,輕輕咳嗽了一下。
“我先走了,在你房裡等你,”傅雪客轉身,踱步離開,徒弟長大了。
沈疏蘅見師尊離開後,才慢慢解開衣服。
“嘶,”她身上一些裂口的傷口和著血液和衣服黏在一起了,她小心翼翼的把捏在一起的地方扯開。
就這樣脫了好久,她終於脫完了那一身浸滿鮮血的衣服。
這件衣服原先摸著光滑柔軟,現下卻因乾涸的血液變得粗糙發硬,她的手碰到,忍不住心疼起來,她很喜歡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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