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涼意的手指貼著細細的腰窩,緩而慢地撫摸,被觸碰到的地方好像立刻化成了一團火。
耳尖那處細嫩的肌膚,被含在溫熱的唇齒間,時吞時吐。
“師姐,”花映的手顫得更厲害,表達自己的不滿,“你,你這樣我沒法解開……”
晏昭很輕地笑了下,“映映,是你想要的,那就該再努力些。”
等花映好不容易將那系帶解開的時候,已經全身乏力,只能在晏昭的懷裡喘息著。
“只是外裳,”晏昭啞著聲,“映映不繼續,是不行了嗎?”
縱使是在腦子不太清醒的情況下,花映仍然聽出了那帶著一絲挑釁的調笑。
花映能說不行嗎?
那必須不能!
她拍了拍頭讓自己支楞起來,努力控制軟綿綿的手拉開那大紅的衣襟。
紅裙之下,是同樣貼身的裡衣。
再往裡,是再純淨不過的如雪潔白。
無一處不透著精致,但即使是這樣不著寸縷時,也只會讓人想起昆侖山巔最無瑕的堆雪。
聖潔得使人生不出半點狎昵的念頭,隻想要頂禮膜拜。
花映抬眼,撞進那雙深邃幽遠的狹長鳳眸中。
似星火隨風而起,頃刻間燃遍了整片原野。
再沒有比這一刻更清晰地認知到,她是如此地渴望著師姐。
衣裙堆疊如落花般跌下床榻。
唇再次貼在了一起,但比上次更迫不及待,也更深更凶。
兩道親密的影子映在床幔上,像是水面上兩隻交頸而眠的天鵝。
她們相擁,親吻,又在彼此的身上落下一枚枚獨屬於自己的印記。
紅梅盛開在無垠白雪之上,花映虛眯著眼,看著美人師姐輕輕蹙起的眉尖。
恍惚間,有種玷汙了月色的感覺。
又或者,是她在被月光寸寸侵蝕。
晏昭低下頭,薄唇為筆,一分一分勾勒出女孩子纖細玲瓏的身姿線條。
溫熱呼吸拍打在露出來的潔白肌膚上,與此同時,修長的指尖在紙上作下傳神的畫卷。
一處處指印如縱橫交錯的樹乾,一點點紅痕如枝頭嬌豔的桃花。
是那日她們一起去過的桃林。
有繁花灼灼,有綠草萋萋,也有青石橋下涓涓流淌的溪流。
晏昭忽然想起了仙門中很是流行的一種靈桃。
因為灌注了蘊含靈氣的水養大,這靈桃比凡間普通的桃子更加水潤。
果肉軟綿綿的,一口咬下去,香甜的汁液便會流淌在指尖。
只要靠近便能聞到一陣誘人的淡淡甜香。
她捏著那靈桃時,無需用力,修長的指尖就能在柔軟果皮上按壓出一個小小的凹印。
沿著那處小窩碾轉,很快就能掰開果肉,抵到深埋的果核。
指腹摩挲著微微凸起的果核,帶著桃香的汁液便會順著指根淌落出一道一道水痕。
晏昭靠在花映耳邊,清凌凌的嗓音添了絲蠱人的喑啞,“映映。”
她問道:“你想不想吃那靈桃?”
花映發絲散亂,惺忪的眼裡盈滿水色,她咬著下唇,求饒似的嗚咽著:“師姐,不要了……”
晏昭與她額頭相抵,靈力構築成一道橋梁,連通兩人的靈府。
靈魂被牽引相纏,而身體似是也被對方掌控,雙重的刺激讓花映不由從緊咬的唇齒間,漏出半聲細細的氣音。
眼前好似又回到了在凡間小鎮桃林深處時。
頭頂煙火熱烈,風吻落花,水聲潺潺。
晏昭安撫地親了親花映的眼皮,感受到對方仍在不自覺緊繃的身體,笑了下。
“口是心非的貪吃小貓。”
……
……
和春光無限好的穿雲峰不同。
烈雲峰,魏珺的院子。
他側著身子坐在窗邊,明媚的日光落在他的身上,半邊在光明裡,半邊隱在黑暗中。
其實魏珺生了副不錯的樣貌,一身白衣,腰掛折扇,堪稱溫潤如玉。
只是這些年裡,他已經很久不曾展露過真心的笑意,眼裡的戾氣一天比一天濃重,氣質也一日比一日要陰鬱。
有時候看見鏡裡的自己,魏珺都有些覺得陌生。
這真的是他嗎?
這還是他嗎?
“小朋友,發什麽呆呢?”女人嬌俏帶笑的聲線響起。
魏珺立刻回過神來,掩住了窗扉。回過頭一看,果然在桌上停著一隻熟悉的黑雀。
黑雀猩紅的眼裡閃著玩味的笑意,看起來格外詭異。
那是和仙門格格不入的邪惡,隱約的黏稠魔氣令人作嘔。
魏珺厭惡地道:“你怎麽又來了?”
黑雀在眨眼間化形為滿頭細辮的少女。
遲情十分自然地坐在桌邊,纖長手指拿起一個嶄新的茶杯,為自己倒了杯靈茶。
她放在鼻邊嗅了嗅,茶香很清淺,是仙門最講究的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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