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家裡走出了做賊感覺的人,正是花皓。
花皓回憶著父母藏存折的地方,舔了舔唇角,眼裡劃過一絲貪婪。
反正家裡的錢,家裡的一切,遲早都是他的。
他提前用用,又能怎麽樣呢。
……
……
有了唱歌哄睡顧見瞳,這樣時薪兩萬又輕松的高薪工作。
花映原本是想把雲上坊的兼職辭了的,但琴姐說,現在好多客人都是為了她而來。
聽到這話,花映的良心就不允許她直接撂挑子。
顧見瞳安排得很周到,甚至還給花映也配了一輛車。
從明江別苑開車去雲上坊更加方便,也更加近。
不過二十分鍾就到了。
司機停下車後,貼心地為她打開車門,實實在在地讓花映享受了一把富家小姐的滋味。
不得不說,就還挺爽。
花映背著琴包進入雲上坊,看見琴姐正在吧台抽煙。
琴姐時不時看向休息室的方向,眉心微微皺起。
察覺到那張秀美面容下隱藏的擔憂,花映湊過去小聲問:“琴姐,發生什麽事了嗎?”
“小花,你來得正好。”
琴姐將手上的煙丟進煙灰缸,她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佩佩今天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她的臉色好像不太好,不過我當時有點忙,本來準備等會兒有空了跟她聊聊。”
“結果我剛剛去看,休息室的們被她反鎖了。我靠著門,隱約聽見佩佩好像哭了。”
琴姐說,“小花,你跟她的關系最好,又是同齡人,你jsg能不能去看看她是怎麽了。”
花映自從認識白思佩以來,除了昨天聽到那首歌的時候,露出來一閃而過的異樣。
那姑娘在她面前都是嘻嘻哈哈的樣子,好像永遠不會有什麽哀愁。
這樣子的白思佩,到底是遇上了什麽事情,才會忍不住躲起來悄悄地哭呢?
花映心裡擔憂,立刻應下了這件事。
她走到休息室前,伸手按了下門把手。
沒動,依然還被反鎖著。
她隻好敲敲門,“佩佩,你在裡面嗎?我能進去嗎?”
過了會兒,花映才聽見輕微的腳步聲,從門後傳來。
“哢噠”一聲,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花映一抬眼,就看見白思佩盡力躲藏卻怎麽也藏不住的通紅眼眶。
白思佩垂著頭,大約是不想讓讓她發覺自己的狼狽。
“小花,不好意思,”她低聲開口,“我剛剛……有點事,忘記把門鎖打開了。”
聲音顯然還帶著剛哭過的喑啞。
花映把休息室的門再次鎖上。
她將琴包放下,拉著白思佩坐下。
順便抽了張濕巾遞給白思佩,“擦擦吧。”
“佩佩,”花映盡量將聲音放得輕柔,“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
“我,琴姐,還有外面的員工,大家都很擔心你。”
她握住白思佩的手,堅定地說,“不管是什麽樣的困難,我們都會幫你的。”
白思佩的雙眼再次泛紅。
她咬牙忍住了淚意,努力擠出一個笑來:“沒什麽的,其實……”
她頓了頓,說:“其實今天是我爸爸的祭日。”
白思佩捂住臉,聲音悶悶的,“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其實我都有些記不太清他的樣子。但是今天……我就是很想他了。”
原來是這樣啊。
花映松了一口氣,不是碰上了什麽難題就好。
她柔聲勸慰:“好了佩佩,不哭了。我相信叔叔在天上,也會希望自己女兒永遠快樂幸福的。”
白思佩身子僵了一瞬,喃喃道:“是啊……要快樂……”
濕潤的淚水從指縫間流淌而下。
可是光光隻是要快樂,就已經拚盡全力了。
直到登台演出的時候,白思佩的臉上已經看不出有什麽異樣的情緒。
但今夜她都顯得比較沉默,笑容也很淡,一點也看不出來平常的開朗活潑。
臨走之前,花映還是有點不太放心,打算再找白思佩聊聊。
但白思佩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她看了眼雲上坊的門口,神色忽然慌張起來:“他來接我了,我該走了!”
花映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隻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
借著吧台的燈光,可以隱約看清男人的模樣。
大約四十來歲,一身西裝革履,腰板挺得很直,儼然一副上流人士的樣子。
男人時不時看看手表,又漫不經心地向著雲上坊裡面投來視線。
也許是光線模糊的原因,花映總覺得男人的目光帶著黑沉沉的壓迫感,
“那是誰?”花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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