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數的寶石被顧見瞳當成裝飾品,還隨手就送給了花映,再次刷新了她對富婆的認知。
“這麽說,這條項鏈都能頂得上給花家人那份合同了。”
花映撫摸著綠寶石感歎,怪不得當時顧見瞳的神色那麽淡然。
原來對人家而言,不過是條項鏈的事。
也不知道這事要是被花家人知道以後會怎麽想。
花映猜,花父應該會捶胸頓足覺得自己當時少要錢了。
但這些都跟她再也沒有關系了。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輕聲說:“從今以後,你是花映,隻是花映。”
隻用為自己而活的花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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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收到五百萬轉帳的花家,根本不知道這點錢對於顧家隻是毛毛雨。
全都陷入了難以自拔的狂喜之中。
他們就算不吃不喝兩輩子,都賺不到這麽多的錢。
花父將那條銀行信息上的零數了又數,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喃喃著:“發財了,發財了!”
花母連忙拍了拍他的手臂提醒,“小聲點。”
她將大門關上,又把窗戶也全都鎖得嚴嚴實實,才對花父和花皓兩父子說:“財不外露,你們兩個都給我記好了。”
花父畢竟幾十歲的人了,這點道理自然是懂。
強行讓自己清醒了一點,還算是比較理智。
至於現在才十幾歲的花皓,表面上點著頭,其實心裡滿不在乎。
心思早都飛躍了太平洋,不知道飄去哪裡了。
這個年紀的小孩,最是要面子。
花皓在家裡又格外受寵,導致他有種莫名的高人一等的心態。
學生時代能比的不過三樣,成績,錢,和拳頭。
但跟其他人比起來,他的成績一直是中下遊。
家境更一般了。
以前花父花母還會外出打工,後來發現花映能賺錢以後,他們都基本上指望著花映打錢。
偶爾種種地,不過就那麽兩畝地,賣的糧食一年到頭又能有多少錢。
再說拳頭,花皓也就隻能在家裡作威作福。他這幅小身板,見到學校裡的“大哥”們隻有點頭哈腰的份。
知道他好欺負,那些“大哥”沒少在放學路上堵他要零花錢。
花皓什麽都比不過別人,偏偏又被花家父母養得一副無法無天的性子。
還喜歡吹牛樣樣都想爭最好的,可惜隻能被同學按在地上摩擦,沒少丟臉。
在學校裡唯唯諾諾,在家裡重拳出擊。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他家有錢了,整整五百萬!
整個鄉鎮上,應該都找不出還有誰能有這麽多錢的!
花皓已然預想到以後能在所有同學面前威風凜凜的樣子。
他激動地說:“爸,快給我買!新球鞋新手機新衣服,我都要!”
花父略為猶豫了一瞬。
以前這些東西的錢都是從花映那裡拿的,花別人的錢和自己出錢的滋味當然是不一樣的。
不過他對這個寶貝兒子一向是有求必應的,痛快地答應:“好好好,買!全都買!”
聽到花父答應以後,花皓才心滿意足地去睡覺。
堂屋裡隻剩下花家父母兩人。
花母遲疑地問:“以後,就真的不能去見花映了?”
雖然不喜歡女兒,但當初終究還是十月懷胎才生下來的骨肉。
突然說從此以後再也不能見到花映,花母心裡又有點不是滋味。
花父把眼一瞪,“你還想見她?”
他這張臉板起來的時候顯得格外凶,花母連忙搖頭。
“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麽好想的,”花父寶貝地摸了摸手裡的存折,“沒了就沒了。”
“我們有皓皓就行了。這樣也好,免得以後她要是出嫁了,還得給她準備嫁妝。”
花母跟著想,是啊,有小寶就行了。
說到底,小寶才是能傳宗接代的那個。
反正……她想,反正這個女兒打小就不跟他們親,可見根本和他們就沒有這段親緣。
她洗腦般地自我安慰。
似乎半點都想不起來,這樣的不親,究竟是由於什麽原因造成的。
“你可得把存折藏好了,”花父反覆看了幾遍存折上顯示的余額,將大紅色的本本交給花母,“這現在就是咱們家的命根子,半點差錯都出不得!”
“放心,我心裡有數。”花母喜滋滋地將存折本藏在床墊下面。
她邊往裡面放,邊問:“密碼還是以前那個唄?”
花父享受地抽了一大口旱煙,閉著眼隨口道:“嗯,就是皓皓的生日。”
兩人並沒有發現,門簾之後,有雙眼睛悄悄地盯著他們的一言一行。
直到花母準備出來燒水洗漱,他才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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