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甩了甩右手腕,正在考慮要不要現在回明江別苑。
顧見瞳還沒忙完,估計還得一陣子。
“小花!”忽然響起了白思佩的聲音。
花映抬頭看去,白思佩站在商場門口對她熱情地揮了揮手。
“佩佩,”她笑笑,“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
白思佩說:“沒辦法,誰叫今天滿課,學校又離得遠呢,不然我早就過來了。”
她往後遞了個眼神,示意道:“幸好我繼父開車送我,不然我今天還真就來不了了。”
花映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了鄭思洋站在車邊,察覺到她的視線以後,禮貌地點了點頭。
她收回目光,問:“佩佩,你跟你繼父的關系好多了?”
“嗯嗯,”白思佩笑嘻嘻地說,“從節目回來以後,我們敞開心扉聊了一個晚上。”
“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他一個看電視從來只看財經新聞的人,居然守著《音你心動》期期不落。”
“他說可以給我時間,讓我去試著追逐自己想走的道路。”
“不過,”她聳聳肩,“如果最後沒做出什麽成績,還是得回去好好讀商學院的課。”
花映好笑地打趣說:“那白大小姐可要好好努力才行,不然就得回家繼承億萬家產了。”
白思佩笑著對她做鬼臉,“你不也是嗎,沒搞出點成績的話,只能做既明的老板娘了。”
“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以後你肯定會越來越忙,我們見面的jsg機會估計更少了。”
白思佩既為好友高興,又有點傷感,“走吧,今天請你大吃特吃一頓!”
花映想著,反正顧見瞳現在還來不了,回明江別苑又沒事乾,乾脆地點頭:“那我可要挑最貴的!”
商業廣場自然不缺餐廳,兩人說說笑笑地最後還是選擇了學生黨最喜歡的火鍋店。
鍋底抬上來以後,兩人都愣了愣。
看著上面漂浮的厚厚一層紅油,花映疑惑地問:“我們點的不是微辣嗎,這麽多辣椒嗎?”
“可能是這家店比較重口吧,”白思佩說,“不然叫人換一下?”
看著大廳裡忙來忙去的服務員,花映搖了搖頭,“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兩人大快朵頤,奈何鍋底實在太辣,只能叫人上了冰鎮的飲料。
服務員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將一杯橙汁放在花映的桌前。
“謝謝。”
花映邊用手呼著氣,邊大口飲下冰橙汁。
冰涼緩解了嘴裡火辣辣的微疼感,她覺得自己終於又活了過來。
也就是生日,才會這麽放肆了。平時她為了保護嗓子,飲食都很清淡健康。
她幾口喝去了大半杯。
“還需要嗎?”服務員問。
花映急忙點頭,美滋滋地又喝了一杯。
一時放縱一時爽,事後肚裡翻騰火葬場。
“佩佩,”鄭思洋喊了一聲,“該回家了。”
白思佩擔憂地看了眼捂著肚子的花映,“小花,你沒事吧?”
花映擺擺手,“可能是突然吃了辣,又喝了冰水,胃有點受不了。”
“沒事,我緩緩就行,”她看著等在一邊的鄭思洋,“你回去吧,等會兒會有人來接我的。”
白思佩說:“好吧。”
她臨走前放心不下地囑咐,“要是不行就去醫院啊。”
花映一一應下。
吃飯的時候,她已經給顧見瞳發去了微信。
顧見瞳說等她公司的事情忙忘就過來接她。
應該沒多久了。
感受著有些痙攣的胃部,花映皺起眉輕輕“嘶”了一聲。
她走到前台想問問洗手間在哪裡,卻被告知洗手間的水管出了問題,只能去位於後巷的狹小公廁。
本來花映想著忍忍,忍到顧見瞳來,結果沒到半個小時就只能舉白旗投降。
跟前門的繁華比起來,後巷幽暗僻靜了許多。
只有盡頭的公廁門前,掛著兩盞燈,隨著風晃晃悠悠,發出微弱的光。
花映猶豫了短短一瞬,終於還是敗給了翻江倒海的腸胃,小跑了進去。
不幸中的萬幸,公廁雖然不大,但打掃得很乾淨,不髒,也沒什麽奇怪的味道。
花映終於能放松下來。
片刻後,她打開水龍頭細致地洗著雙手。
手機“叮咚”一聲,是顧見瞳發來的消息,說她已經到了。
花映心下一喜,愉快地烘乾雙手後,拎著包包走了出去。
天邊的月亮被厚重的雲層遮擋,月光黯淡。
她往著前方走去,沒注意到身後的公廁那兩盞燈慢慢地變弱。
有一道身影踮起腳,偷偷摸摸地接近過來。
就在將要撲上去抓住花映的肩時,旁邊忽然迅猛地竄過來另一道矯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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