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零繼續推她,溫識君乾脆把自己全都包裹被子裡。
凌零的手愣在原地,似乎覺得有些尷尬。
季子檸善解人意的說:“姐姐昨晚睡的太晚了,可能要多睡會,你先出去吧。”
凌零聽話走了出去,還貼心的關好門,知道做完這一切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聽了那個女人說的話。
明明該出去的是她!憑什麽我走?!
本想又闖進去,可又怕打擾到溫識君睡覺,只能扒拉著門,想看裡面的情況。
可是窗紙太厚,怎麽也看不出個什麽。
季子檸又把簾子打下,也不想走回房間,打了個哈欠,又躺在一邊打算睡個回籠覺。
第5章 她……與我認為的不一樣。
溫識君睡到正午才悠悠轉醒,看著頂上的床簾有些發蒙,直到一隻手搭在自己胸前,溫識君這才意識到床上還有個人。
溫識君轉頭,季子檸縮成一團在自己手臂下睡著,就連被子也隻蓋到一點,其余的被子全在溫識君身上,溫識君有些愧疚,拿起被子給她嚴嚴實實蓋緊。
沒想到剛伸回手,季子檸就睜開眼睛,防備而又冷漠的看著她。
溫識君將手撤回,季子檸眼中寒冷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柔和平靜。
“姐姐醒了。”
“嗯。”溫識君道。
“昨夜真是不好意思,佔用了姐姐的床。”季子檸坐起,與溫識君平齊。
“無妨,你也沒佔多大的地。”說著就想起來,沒想到衣服掉開,裡面紅色肚兜與雪白肌膚全都顯露出來。
溫識君驚呼一聲,趕緊將自己包好,又坐了回去。
該死,這衣服怎麽掉了,媽呀!太尷尬了,感覺自己的腳趾已經扣出三室一廳了。
季子檸倒是很平靜,坐起身披好披風,說道:“那我就不打擾姐姐了。”
溫識君揮揮手,示意她趕緊出去。
季子檸一走,溫識君趕緊整理自己的衣服,自己身體最是不喜裸露給人看,就連洗澡也沒有讓丫鬟伺候。
剛把帶子系好,凌零就跑了進來,看著溫識君,想說什麽卻又不知如何說起。
“想問昨晚為什麽她在這?”溫識君說。
凌零點了點頭。
溫識君又接著說:“她是來感謝我救她的。不過,她看起來確實有那麽幾分真心。”溫識君摸著下巴。
凌零聽見她說這句話,生怕蘇淮相信她,急忙說道:“小姐可千萬不要相信她,她是人面蛇蠍,歹毒的狠。”
溫識君聽了,笑出聲來,“為什麽這麽說呢?”
“兩年前,她故意騙你讓你做帶肉的餃子給太夫人吃,當時太夫人正在祈福吃素,就因為這事,害的你被太夫人狠狠責怪,跪在祠堂一天一夜,把夫人著急的不行,還是將軍回來求情才免除責罰。”
“那確實挺壞的。”溫識君笑道。
“就是,她一個孤女,借住在我們將軍府,給她一個庇佑之地,是她天大的福氣,而她呢?!王妃不過是看上她的玉佩,她不雙手供上也就算了,還口出惡言。”凌零高高在上的說,仿佛之前的膽小是溫識君的錯覺。
溫識君聽見這段話都驚呆了,好像窺探到以往之事,溫識君刨根問底,讓凌零將以前事都說與自己聽。
這才發現蘇淮和季子檸之間並不是自己看從原文看到的那樣,從凌零話語中可以感覺到,雖然蘇淮把季子檸當妹妹,可平常相處中,蘇淮因為自己是將軍府大小姐,難免對季子檸頤指氣使,表妹說是姐妹,可心裡也還是將她當丫鬟,最可氣的是,去年冬天,蘇淮記恨被祖母責罰之事,故意將一跟簪子丟入冰水中,讓季子檸光腳下去撿。
難怪小說中說季子檸的腳一到冬天就刺痛難忍,最後季子檸也如法炮製還了回去,當時看見這段時,還覺得季子檸惡毒,想在想來,隻覺得該!要是換做我,只怕做的更過分。
“好了,你先出去吧。”溫識君語氣冷了下來。
凌零一愣,“小姐,我還沒給你梳妝呢?”
“我自己來,你先下去吧,我自己來。”溫識君擺了擺手。
“是。”凌零雖不懂溫識君態度一下冷了下去,但也只能乖乖聽話離開。
凌零走了出去,溫識君煩躁的抓了一把頭髮就起身了。
從衣櫃裡拿出一件最樸素簡單的衣服,穿了半天才穿好。
又坐在梳妝台面上梳頭,溫識君看著看著鏡中另外一張臉,直到現在也沒來接受這是自己。
鏡中人皮膚白皙,眉眼溫和秀美,與自己原先那張英氣成熟的臉大相徑庭。
看著鏡中陌生的臉,溫識君憂愁道:“也不知道我媽怎麽樣了,之前老惹她生氣,現在見都見不到她了。”
溫識君有些難過,雖然自己母親從小對自己很是嚴厲,讓自己的童年枯燥乏味,可溫識君也知道是為了自己好。
溫識君意興闌珊的梳著頭髮,將頭髮梳好怎麽扎又是個難題,之前都是凌零幫自己扎。
溫識君學著凌零的手法,可就是扎不會,這頭頭髮在凌零手中輕而易舉就能扎出一個好看完美的發髻,就算再複雜的發髻也能在兩盞茶內扎好,可自己就是把手給扎酸了也扎不出個像樣的發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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