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麽高興?”溫識君道。
“沒……沒有。”凌零搖了搖頭,可依然控制不知眉角的喜意。
聽見凌零的回答,溫識君也沒有追問下去,想起季子檸的雙手,溫識君愣神的看著遠處的一朵海棠,平日中季子檸袖子寬大,一雙手老是隱匿在袖子之中,之前她還老是調侃季子檸就像是穿了大人的衣服,沒想到後面的真相如此讓她心疼,溫識君喃喃道:“她是受了多少傷,這雙手都成了這樣。”
凌零正溫識君摘下首飾,聞言道:“小姐,你再說什麽?”
“沒什麽。”溫識君眼中心疼收起,轉而一臉冷漠,她知道季子檸那一雙手成了那樣定然與凌零逃不開關系。
凌零也搞不清她為什麽突然冷淡下來,不過想到接下來要說的是她又眉開眼笑道:“小姐,剛剛將軍府派人來傳話,老夫人讓您明日回門。”
老夫人說的自是原身的母親,是一位溫柔和善的人,對於原身的家庭還是有些期待的。
“好,準備些禮物,明日我好帶過去。。”溫識君說道。
溫識君倒是對自己這對便宜父母很好奇的。
——
翌日一早,溫識君早早就起床了,來到將軍府了。
陳王府與將軍府距離不遠,都坐落於京城中央地帶。
溫識君小心的走下馬車,不時還要扶一下頭上華貴的頭面。
一回陳王府就不能如在外面那般自在了,所有的衣服和首飾都要戴符合自己品階,偏這些東西又繁瑣又貴重,搞的溫識君苦不堪言。
“小姐回來了。”老管家早在將軍府門口等候多時,一見到溫識君就興高采烈的走上前迎溫識君進去。
“林管家好。”溫識君活動了下酸痛的脖子,自己頭上簡直就像頂了個三斤中的鐵,再這麽下去,脖子都得折斷。
溫識君跟隨林管家來到一處院子前,一位慈眉善目的婦人一見溫識君,立馬衝上來拉著溫識君左看右看。
“淮兒,你可算是來看娘了。”蘇夫人眼角泛紅,臉上是控制不住的喜悅。
“……娘……”溫識君思索良久,很是艱難的喊出這個字。”
而這副模樣落在蘇夫人眼中就是有難言之隱,急切問道:“淮兒,你怎麽了?”
“我沒事,我很好啊。”溫識君說道。
“老夫人,外面風大,您和王妃進去再聊吧。”旁邊的嬤嬤說道。
“對對對,我們進去,淮兒,娘親知道你這次回門,專門給你做了杏仁酥。”說著拉著溫識君的手走了進去。
“淮兒,來,你好好嘗嘗怎麽樣?”蘇夫人將杏仁酥放在溫識君面前。
蘇夫人的手自從見到溫識君的時候,就沒有撒開過,現在溫識君好不容易有這麽個機會可以躲開蘇夫人的手,沒想到又抓住了右手。
溫識君不自然的拿起一塊放入口中,入口的確是香香脆脆,上面還放著芝麻,不過,溫識君最是不喜歡吃這些乾巴巴的糕點,吃了一口就放在盤子裡了。
“淮兒,你怎麽不吃了?”蘇夫人疑問道。
“娘,杏仁酥你隻做這麽一點,吃完了就沒有了,我想帶回王府慢慢吃。”溫識君很好的為自己討厭杏仁酥找了個借口。
蘇夫人被這話難過的只能拉著溫識君的手,半天說不出話來。
溫識君對著煽情的橋段很是不自在,自己母親是個女強人,為了工作十天半月不回家是個常有的事,就算每一次見面,她都是詢問自己的功課,嚴厲的模樣直到現在還深深刻在自己腦海中。
就在溫識君苦想想要找個機會逃脫時,門外就傳來一陣少年的喊叫聲。
“妹妹——妹妹。”一名少年跑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大堆的小玩意。
“四哥。”溫識君看著少年頭上的名字牌,知道這是自己的四哥蘇繪。
不錯,是四哥,在女主前面還有四個哥哥,女主從小就是家中唯一的女孩,自幼在父母和四個兄長的千嬌百寵中長大,而且男二蘇蘊還是將軍府的養子,自幼青梅竹馬,女主在前期簡直不要太幸福。
“小妹你看,這是我從外面買回來的小玩意,可好玩了。”少年穿著紫色常服,頭髮全部向後挽起,整個人看起來俊俏疏朗,笑起來讓人心情不自然的好起來。
溫識君正想說句道句謝,蘇夫人不讚同的說:“你妹妹現在是王妃,要端正儀態,怎麽能成天玩些這樣的東西呢?”
蘇繪拿著東西無措的站在那裡。
不明白自己的妹妹就算是成親了,為什麽不能玩這些。
溫識君倒是對他手上的這些東西挺感興趣的,結果蘇繪的東西,甜甜道:“謝謝哥哥。”
蘇繪笑了,拉著溫識君說了好一陣話,“妹妹,我最近功夫又見長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溫識君興奮道,早就不想呆在這了。
蘇夫人這時又不樂意了,“你妹妹這次回來多久,我都還沒好好說說話,你就把你妹妹搶走。”
“娘親,我讓妹妹指導我武術最是重要,我們先走了。”說完拉著溫識君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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