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識君仿佛被燙到一樣松開手,隨後輕輕擦拭季子檸臉上的淚。
沒想到越擦越多,季子檸流個不停。
“我做錯什麽嗎?”季子檸哽咽出聲。
“沒有,是我錯了。”溫識君哄道。
“那你為什麽不理我。”
“是我的原因,我……我只是……”溫識君說不出原因。
季子檸緊緊盯著她,聽聽她想說的是什麽。
溫識君看著她的臉,心中低罵一句,“我是覺得,你這麽好,不該喜歡楚墨寒。”
“我沒有喜歡他。”季子檸低聲道。
溫識君對這話可不放在心上,你要是不喜歡他,幹嘛要做這麽多事。
“你是因為我關心他所以生氣嗎?”季子檸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溫識君。
“才沒有。”溫識君低著頭,躲開季子檸的視線。
季子檸沒有管這句話,解釋道:“我沒有在乎王爺,只是因為我是客人,於情於理都要關心一下主人。”
溫識君看著季子檸的手,半響才乾巴巴的說道:“手怎麽回事?”
“剛剛不小心燙到手了,沒事的。”季子檸說。
“嚴不嚴重?上了藥了嗎?有沒有找大夫看過了。”溫識君眼中滿是心疼。
“一點小傷不打緊。”季子檸被溫識君眼中的心疼刺到,轉頭說道。
“這怎麽會是小傷。”溫識君想要捧起季子檸的手,也被她給躲了過去,溫識君抬眼焦急道:“怎麽了?”
季子檸並不言語。
溫識君不想墨跡,強硬地拉起她的手在自己眼前,等看清這雙手的樣子,溫識君瞳孔微微一縮。
季子檸的這一雙手真不算好看,雖然修長,但是布滿老舊的疤痕,大大小小布滿一整手,溫識君將這手仔細看了遍,語氣中是帶著自己也說不出的滔天怒火。
“你手怎麽回事?”溫識君一時情急抓著她的手,不曾想碰到她的燙傷,季子檸悶哼一聲。
“怎麽樣?沒事吧。”
季子檸抬眼,漆黑如墨玉般的目光直直地看著溫識君,眼底仿佛明明白白的寫著不就是你嗎。
溫識君心臟仿佛被針刺一般,忽地起身,對著外面的凌零說道:“快去找大夫,快點。”
凌零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是看著溫識君這著急的樣子,只能腿一撒,往外跑。
溫識君回到季子檸面前,捧著季子檸的手吹了吹,眉頭緊緊皺著,有些乾巴巴地說道:“以後這飯這些事交給下人做就行。”
“我想給你做。”季子檸喃喃道。
溫識君心中既是心疼又是責怪,一顆心早就不如剛開始那般強硬。
凌零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就將大夫找了過來。
凌零見自己小姐那麽急切的找大夫是因為季子檸,整個人鬱悶的不行。
早知道有多慢就多慢!凌零憤恨的想。
大夫開了些藥,並表示這手可能會留疤。
溫識君聽到留疤頓時緊張無比,相較於溫識君的緊張,季子檸反而平靜異常,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溫識君不敢多看,忙詢問有沒有什麽辦法。
“只要有上好的金瘡藥和祛疤膏,定是不會留疤。”大夫說。
溫識君知道自己是陳王王妃,父親是將軍,對於這些藥一定不難拿到。
“凌零,我們有這些藥嗎?”溫識君說道。
“小姐,我們怎麽會備著這些東西呢?”
凌零眼神亂飄,就是不敢看溫識君的眼,溫識君一看就知道她在騙人,“快拿出來。”溫識君冷聲道。
凌零隻好不情不願去拿。
凌零將藥拿給溫識君,溫識君將藥給大夫看過,確定不會留疤後才松了口氣,給了一筆銀子就讓凌零送客。
大夫拿了銀子高高興興的走,凌零則一臉鬱悶的送他出去。
“以後做飯要小心些,最好別做,留給廚子做,你好好歇歇。”溫識君將藥膏小心的塗在季子檸手中。
季子檸並未回她,而是嘶的一聲。
“怎麽了?我弄疼你了?”溫識君緊張道。
“沒有,姐姐,粥要涼了。”
“我先給你塗完藥。”溫識君將藥塗好,又拿紗布包好,才拿起粥來喝。
正準備要喝時,停下手,問道:“你吃了嗎?”
“我待會就吃。”季子檸說。
“那你吃。”溫識君將粥放在季子檸面前。
“這是給你煮的。”
“我知道,那你也不能不吃。”
溫識君將粥放在她面前也不吃,只是說這是為你煮的。
溫識君無法,只能依著她的意思嘗了口粥,隨後就讓剛剛回來的凌零吩咐廚子去煮麵。
溫識君夾起一個餃子遞在季子檸嘴邊。
季子檸只看了一眼便吃下來。
要是簪月在一旁必會目瞪口呆,自家有潔癖和強迫症的主子,居然同別人用一雙筷子吃飯。
不過溫識君沒有想這麽多,看著季子檸臉被餃子撐開,消瘦的臉總算是有些肉了。
等季子檸走了,鬱悶了一天的凌零居然高興的走了上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