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溫識君敏銳的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沒,沒有。”惠蘭搖了搖頭,兩手相握以此來掩飾心中的不安。
溫識君並未多想,拿起馬車中的戲本子仔細看了起來。
第102章 承諾
馬車的窗子是永木板封住的,溫識君單手想要打開卻紋絲不動,微微皺了皺眉剛放下手中的戲本子去打床。
惠蘭突然道:“小姐,這窗戶爛掉了,還未來得及修呢?”
“是嗎?”溫識君疑惑地看著這面窗戶。
“是的。”惠蘭笑了笑,看她的眼神有些躲閃。
溫識君感覺到不對勁,可又察覺不出什麽,只能拿起手邊的戲本子又看了起來,余光看見惠蘭拿出一個熏香點了起來,香煙嫋嫋,闖入鼻息還有幾分舒適,溫識君不禁閉上了眼,神情越來越倦怠,意識就好像出走了一樣。
驀然,手中的書本滑落,發出砰的一聲響,溫識君猛的驚醒,卻發現惠蘭站在自己面前,手裡拿著一根兩指粗的麻繩。
溫識君瞳孔一縮,隨即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力氣全無,手指抬一抬的力氣都沒有,溫識君艱難地說道:“你……你想要做什麽?”
惠蘭也被嚇到了,拿著麻繩的手止不住顫抖,可是想到了什麽,神情變得狠戾起來,陰聲道:“我全都知道了。”
溫識君疑惑,直到什麽了。
惠蘭說完這一句話,眼圈竟是紅了,眼淚無法控制掉落下來,“我知道是你……殺了簪月,我要為她報仇。”說著拿起麻繩走了上來。
溫識君睫毛微顫,心中叫囂著要離開,可卻一絲力氣都使不上,只能任人宰割。
惠蘭將麻繩套在溫識君的脖頸上,粗大的麻繩襯的細小的脖子是那麽的脆弱。
溫識君感覺到脖子越來越近,最後到了巨痛的地步,空氣越來越少,溫識君的臉都成了青紫色,就在溫識君以為要死在這的時候,一人走上馬車,將惠蘭大力的甩出馬車。
只聽見啊的一聲慘叫,溫識君才覺得呼吸通暢了起來,那人背著光看不清神色,只是她身材魁梧,頭上帶著一個草帽,是剛才的車夫,他們是一夥的。
來不及細想,就見那人上半身探進馬車內,一把抓住溫識君的腳踝,毫不憐香惜玉脫出馬車。
溫識君淚眼模糊,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被人扛在肩上,下一秒,溫識君就見那人抄起長劍毫無猶豫的扔向惠蘭,看似亂扔,實則有筆法,惠蘭就這麽這把刀直捅腹部而亡,血液流了一地,動作快到惠蘭眼睛都來得及閉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映照了兩人的身影,顯得格外無辜滲人。
那人走到惠蘭面前,抽出長劍,接著一記手刀狠狠砍在溫識君的脖頸上溫識君隻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季子檸回到永奕侯府,手中提著一壺好酒,正打算與溫識君一起共飲過,這酒是西域進貢的葡萄酒,清香酸甜,喝起來就跟喝果汁一樣,格外好喝。
季子檸一進屋內,床上已經收拾好了,桌子上擺著滿滿當當的飯菜,可是卻並未動一口,季子檸走上前一瞧,全都是溫識君不愛吃的,季子檸皺了皺眉,讓人將飯菜全都手下去,再讓廚房做幾個溫識君愛吃的菜。
丫鬟應聲退下,季子檸卻叫住了她。
“溫姑娘呢?”
丫鬟一愣,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季子檸直覺得心中忐忑不安,在朝堂上的時候就格外明顯,隨意才迫不及待回了府,聽到這話季子檸的臉瞬間就沉了下去,冷聲道:“不知道?!我不是讓你守好她們,現在不知道?我要你們做什麽。”
丫鬟被她狠厲的語氣嚇到了,跪在地上止不住哆嗦,半天一個話都蹦不出來,只能一個勁地說不知道。
綠荷聽到動靜走了上來,輕聲說道:“侯爺,溫姑娘去玉福樓了。”
得到溫識君的消息季子檸的臉色才好些,“她和誰去的?”季子檸當然知道玉福樓是她的產業,自然不覺得奇怪。
“和惠蘭姑娘。”
季子檸立刻站起身拂袖而去,隻留下一句冷淡的話:“備車,我要去玉福樓。”
綠荷立刻讓人去準備。
——
溫識君昏昏沉沉,好像陷入一片火海當中,周圍是煩悶的空氣,怎麽讓她喘不過來氣,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好像有一層薄膜粘在她的身上,怎麽也撕扯不開。
突然,一陣涼意席卷全身,溫識君控制不住的發抖,那股涼意在自己脖頸處摸索著,似乎對這東西愛不釋手,可溫識君隻覺得這感覺如同冰冷的蛇纏在脖子上,讓人控制不住心慌。
溫識君被蒸的大汗淋漓,猛的睜開眼,入目的便是精美的床幔,上面繡著牡丹花,栩栩如生,再一轉頭,自己呆在一間豪華的屋子之中,門窗緊閉,到處都是一片昏暗之象。
溫識君走下床,自己脖子一陣酸痛,瞧見一邊的鏡子,走上前看了看,只見自己鼻子一片紫紅,上面黏著一些白色粘稠的東西,溫識君伸手一抹,放在鼻尖下聞了聞,是藥膏。
溫識君疑惑地打量著周圍,暈倒前的景象還在自己腦海中,只是這裡的一切超過自己的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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