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黑影如同暗夜中的鬼魅,無一點聲響在屋簷上走動,就在此時,那名黑影在一處宅子停下,最後跳入其中不見身影。
曹意小心將窗柩打開,輕聲喚道:“主子——主子。”
溫識君這夜並沒有睡熟,在曹意第三次呼喊時便已清醒。
“是誰?!”溫識君緊緊盯著那個窗柩厲聲道。
“是我!我是曹意,主子開開門。”
溫識君這才走上前將門打開,曹意猶如一隻靈巧的貓,一下鑽入其中,溫識君看著他,道:“你怎麽知道我出宮了?”
“主子難道忘了我有一位號稱百事通的朋友,除了皇宮哪裡會有她不知道的呢?”
溫識君坐了下來,看著他的樣子奇怪道:“你怎麽穿成這樣?”
再過一個時辰就會天亮了,他又不是罪大可大大方方過來,沒必要這麽小心。
“主子,現在外邊全是軍官,您不知道?”曹意疑惑地看著她,她昨夜才從皇宮出來,不可能不知道。
溫識君一驚,難道是昨夜毆打老皇帝的事情已經傳出,現在要來追捕三人。
看著溫識君疑惑的樣子,曹意這次並未賣關子,緩聲道:“主子,這你可不清楚了,聽說廢太子謀反了,現在百姓都不敢出去,生怕當槍使隨意安排一個什麽罪名。”
溫識君聞言,茶水都快灑在地上,震驚道:“你說什麽?!”
曹意三言兩語將話說清楚。
原來昨夜廢太子勾結禁衛軍包圍皇宮,想要逼老皇帝讓位,沒想到蘊王帶兵支援就下皇帝,當即老皇帝就被氣暈過去,廢太子也死在了那場宮亂之中,老皇帝病重,所以現在是蘊王暫代國事。
現在皇城禁閉,外邊進不來裡邊出不去,外的的那些官兵就是搜查廢太子逆黨,一旦抓到可疑人員格殺勿論。
溫識君聽後皺了皺眉,試探問道:“沒有說要抓打老皇帝的賊人嗎?”
“賊人?!為什麽要說這個!”曹意隨後想到了什麽,不可置信道:“主子,你不會是打了皇帝吧!”
溫識君搖了搖頭,煩躁道:“不是我打的,但和我脫不了關系。”
曹意瞬間崇拜的看著他,給他立了個大拇指。
溫識君手裡扣著茶杯,現在出不了城,自己怎麽去找季子檸。
“現在是誰都出不了城嗎?”
曹意點了點頭,隨後想到什麽又搖了搖頭,道:“因為皇城地方有限,現在外面守著五千禁衛軍,平日裡有一隻雜牌軍會每隔三人給他們送糧食。”
溫識君一拍桌子,眼睛亮亮道:“我可以混到裡面出去。”
曹意被下來一跳,看著她那興致昂揚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破了一盆水,“主子,你想太多了,那支軍隊雖說是雜牌軍,可有名有數,混不進去的。”
溫識君又泄氣了,看著水杯中的倒影陷入沉思,隨後又想到什麽站了起來。
曹意對她的一驚一乍早已司空見慣,所以也沒有出聲詢問。
“曹意,那支雜牌軍姓甚名誰,全都給我調查清楚,午時我就要。”
“啊?你要累死我啊!畜牲還有休息日呢!”曹意反抗道。
“快去!”
曹意一臉不情不願地離開。
在他走後,溫識君也沒有休息了,匆匆換上夜行衣蒙上面紗偷偷跑了出去。
溫識君沒有亂走,而是來到了永奕侯府,這裡的管家認識自己,也沒有多做阻攔,乖乖帶著自己來到想去的地方。
彼時,一位姑娘正從房內走出,轉頭看見自己,不確定道:“王妃?!”
溫識君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她的問題,不過對於這個稱呼,她還是下意識糾道:“我現在不是陳王妃了,叫我蘇淮就成。”溫識君想了想,又道:“你還是叫我溫識君吧!早就沒有蘇淮了。”
惠蘭聽不懂她的話,哪個名字也沒有喊,隻輕聲喚了一句小姐。
溫識君也管不了這麽多,走上前幾步,惠蘭下意識推了幾步,溫識君意識到了她的抗拒,也沒有在上前了,對她問道:“簪月在裡面嗎?”
“你叫我做什麽?”後面的門猛的被拉開,簪月眼神極冷地看著溫識君。
溫識君沒有繞彎子,直截了當對她說:“我需要你的幫助。”
簪月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輕笑出聲,配上她那蒼白的臉色,頗有些黑暗中的女鬼的樣子。
“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幫你?”
“憑你是簪月,你同季子檸一起長大,兩人情誼估計早就超出主仆,現在她出事了,你不會不管她!”溫識君篤定道。
簪月直直盯著她,也不開口說話。
溫識君這時也有些拿捏不住,能能說出這番話全都是因為原著中簪月對季子檸的忠心耿耿,可是現在這個世界除了大問題,誰知道她會不會和原著一般。
“季家的事,對不起!是我蘇家忘恩負義。”溫識君慚愧的低下頭,這一句抱歉是在難以抵消他們的血海深仇,可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面前的人半天沒有開口,就在溫識君以為她要拒絕時,簪月開口了,聲音很啞,好像做出了什麽重大決定一般,“你需要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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