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貴妃一反常態扔掉大刀,面前的兩人稍稍松了口氣,還沒等這口氣放下來,徐貴妃大吼道:“是!我早就想死了!呆在這個生不如死的地方我早就受夠了!你!”徐貴妃指著老皇帝走上前一巴掌打翻他。
“我也早就受夠了!”邊說邊對著她拳打腳踢,要將這麽多年失去自由,只能規規矩矩呆在皇宮之中的怒火全都發泄出去。
老皇帝雖說是個男的,只是架不住他年齡大,還被女人美酒佳肴掏空了身體,哪裡是常年練武的徐貴妃對手。
季姝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和老皇帝一起挨徐貴妃的打。
不知道怎麽的,溫識君忽然用種想要和她一起上去打的念頭,不過還是要攔著這裡唯一不清醒的人。
“玉茗,你就讓她去打吧!徐貴妃有自己的打算!”溫識君拉著想要上前阻止的玉茗。
玉茗焦急地不行,可是又無法從她手中逃脫,只能不停喊著徐娘娘住手。
等將兩人打的鼻青臉腫,徐貴妃才停下手。
“你……賤人……徐貴妃你!”老皇帝躺在地上痛苦不堪,顫抖地伸出手想要罵她,可是嘴角被打爛了,只能斷斷續續說出幾個詞。
“呸!”徐貴妃一口唾沫吐在老皇帝臉上,嘴中怒罵道:“徐貴妃?!去你媽的徐貴妃!老娘叫徐雲堇!”說著又一腳踢在了老皇帝的臉上。
這一腳直接將老皇帝踢暈過去,季姝看到眼前這隻母老虎不由得有些害怕,顫抖著想要往外爬。
溫識君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香爐砸了過去。
很好!腦袋開花。
溫識君走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很可惜!沒有死。
“我們快走!”徐雲堇剛剛並非是衝動所為,是她這十多年來夜夜所想,拉著驚魂未定的玉茗直接往外走。
經過外面看到那個黑木盒時下意識想要伸手,卻發現自己一手抓著玉茗,一手拿著大刀,沒法空出手去拿黑木盒。
此時溫識君走上前抱著黑木盒,“走吧!”
三人快速離開養心殿。
“娘娘!”溫識君看著徐雲堇的背影才說出口就被她的眼神震懾回去。
“我叫徐雲堇,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從現在開始不是什麽貴妃娘娘。”徐雲堇冷聲道。
“那好,徐雲堇,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打了皇帝這個皇宮可是呆不下去了。”
徐雲堇勾唇一笑:“跟我來!”
說著帶著兩人往小路裡走。
就在三人走進草裡頭時,忽然聽到外邊火光衝天,伴隨著男人的嘶喊打殺聲。
“這是怎麽回事?”溫識君看著養心殿的方向,那裡火光照如白晝,此時吵鬧不堪。
徐雲堇搖了搖頭,面色凝重的看著遠方,“快走!情況不妙!”
說完三人趕緊離開。
徐雲堇帶著她們來到玄武門,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這裡雜草叢生,還堆著許多雜物,徐雲堇快速砍地上的雜草。
溫識君沒有問什麽,跟著她一起砍。
“娘娘!”玉茗愣愣地看著兩人,實在沒有從剛剛的事情緩過神來。
兩人動作很快,不一會兒這裡就被清理乾淨,露出朱紅的城牆,仔細看這上面有著一個小正方形的縫,徐雲堇直接扛起那把大刀直接砍了過去,那堅硬如鐵的城牆瞬間如沾水的白紙,輕而易舉砸出一個大坑,這一下一下的,看起來就像是砸泡沫。
“娘娘?”玉茗呆呆的看著這朱紅的城牆在須臾間就被砸出一個大洞。
徐雲堇轉身直直地看著她,眼中是有對未來的希冀,“我一入宮就挖了這麽一個洞,每一天我都在幻想著有朝一日我能打破這個洞出去尋找自由,今天!我終於做到了,玉茗,不要攔我!”
玉茗眼淚從眼眶滑落,“我從來不會阻止你想要做的。”
兩人還在這煽情,溫識君直接推了她們一把,急切道:“快走吧!我看那邊來人!”說著推著兩人著急往裡頭走。
三人這才逃脫出來,徐雲堇看著外面的景色,止不住的高興。
三人隨後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徐雲堇和玉茗久居深宮,私自逃出宮也不隨意走動,所以溫識君將她們帶到自己的皇城的一處宅子住下。
徐雲堇打量著這處宅子,語氣不明道:“沒想到你還挺有錢的!”
溫識君將門打開這裡是自己的私產,以前放在幾位丫鬟名下,後來與季子檸越發親近,就將所有的產業轉入季子檸名下,也就當娶她的聘禮。
“你就住在這間吧,玉茗住在對面的房間。”
玉茗搖了搖頭,“我習慣入夜伺候娘娘了,我與娘娘住一間就好。”
“現在還叫娘娘?”徐雲堇淡聲道。
玉茗立刻意識到錯誤,改口道:“小姐。”
安置完兩人後溫識君就回到自己的房內早早睡下了,今夜可累死了,明日想法子出城,溫識君決定了要西北找季子檸。
東邊的太陽才堪堪冒出個頭,大地都是蒙蒙亮,整個皇城好像籠罩在一層寂靜當中,數萬戶人家竟無一人開門,大街上只有官兵秩序竟然地在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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