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呼~死裡逃生成功……”

　　澤克還沒來得及向另外兩人慶祝，越野車就很不爭氣地哆嗦了兩下，然後緩緩地停在了沙地中。

　　“喂喂喂，怎麽連你也完蛋了呀，”澤克趕緊跳下車，但看了一眼被撞得稀碎的車頭後，他覺得自己也沒什麽檢查的必要了，“這下真的要完了——”

　　“發生什麽事了，你別光嚎不說話啊！”13對他這種行為進行了強烈譴責，

　　“車頭跟公路護欄同歸於盡了，而且我剛才開得太快沒注意方向，現在被困在荒地裡出不去了，”澤克蹲在報廢的越野車旁邊，“趕緊把你們的直升機開進來，用掛梯把我帶走也好啊！”

　　“邊境線附近有防空機關槍，你不要命也要顧忌一下駕駛員的性命吧，”13光速否定了他的提議，“這樣吧，你先自己徒步都到邊境線附近，然後我們再用直升機把你接走……”

　　“一百多公裡還是太難為這小子了，而且我們耽誤不起這麽長的時間，”奇格打斷了13的話，並從他手中抽走了通訊起，“帶著你的東西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們馬上就開車去接你。”

　　“這樣風險會不會太大了？”13小聲問道。

　　“時間緊迫，而且他現在沒有車，總要我們想辦法過去吧，”奇格把通訊器還給他，“就這樣吧。”

　　“好吧，”13將奇格的話向澤克複述了一遍，又補充道，“把你的坐標發過來，我們馬上就過去，小心別他們提前找到了。”

　　有點感冒，明天請個假，後天更。

　　第159章 對白

　　“唔……”

　　牧由費力地抬起眼皮，向外深深吐出一聲歎息。

　　溫和的小夜燈替她照亮了視野，她試圖整理了下自己漿糊一樣的腦子，但最終卻只能迷茫地別過頭，凝視著趴在椅子背上熟睡的明辭。

　　“嗯嗚……”明辭似乎感知到了她的目光，也伸著懶腰睜開了眼睛，“怎麽了嘛，讓我再睡……呃啊，牧由？你終於醒了！”

　　牧由向她輕微地點了下頭，並在她的攙扶下靠坐在了床頭上，身上的血汙已經被擦拭乾淨，換過藥的傷口被嶄新的繃帶包住，連衣服也被換成了一件相對寬松的。

　　“我……睡了多久？”

　　“別著急，還不到一天呢，”明辭端過床頭櫃上的溫水，用吸管給她喂進去一些，“不過醫生說你這次傷得很重，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不需要，”牧由忽然把吸管吐出來，扭過頭直勾勾地盯著窗簾看，“這次行動得到的情報很重要，我必須抓緊時間處理……”

　　“不許動！”明辭看見她這幅強驢模樣，頓時便氣不打一處來，“你到底有沒有聽進我的話，好好休息，別總是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牧由停頓了一下，既沒有為她的斥責而憤怒，也沒有乖乖地聽她的話，反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明辭，鬼燭死了。”

　　“什……”

　　明辭立刻愣在了原地，雖然她跟鬼燭之間沒什麽交情，但以如此輕描淡寫的方式聽到一個熟人的死訊，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觸動。

　　“我曾希望這個消息會來得更早些，畢竟很多東西時間一長就變了質，”牧由終於肯把頭轉了回來，她的臉上是遠比悲傷更複雜的神情，“但很多事本就不該發生……”

　　“我知道你很傷心，”明辭將椅子拖到床邊，握著她的手輕聲安慰道，“但你們之間隔了那麽遠，這種結果並不是你的責任。”

　　“但我還有另外的責任，”牧由將目光投向被轟炸的老金融區，盡管厚實的窗簾阻隔了視線，可她還是看到了滿目的狼藉，“我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就該為這個選擇付出代價。”

　　“呃……牧由……”明辭不知該如何寬慰她，只能很局促地離她近了一點，“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先養傷，萬一身體垮了不也沒辦法拯救大家了嗎？”

　　“……我記得你說過，你原本創造的世界中並沒有我的存在，所以你大概也並不清楚過去的事，”牧由體貼地主動轉移了話題，“想聽嗎？”

　　“想！”明辭瘋狂點頭道。

　　“好，讓我先想一會兒，”牧由沉默了半晌，然後開口說道，“在我剛滿周歲的時候，戰爭就已經開始了，那是我父母已經是前線的中層軍官，為了能讓我安全地長大，他們把我送到了將軍那裡。”

　　“將軍那時就已經像現在一樣位高權重了嗎？”

　　“不，沒有，但他很得女皇的信任，年輕時地位就已非同齡人能比了，”牧由頓了頓，接著說，“不過他並沒有時間來看管我，在我剛開始上學的時候，他就把我丟給了大我六歲的光寧看管。”

　　“難怪我看你們一見面就是很熟悉的樣子，”明辭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之前在要塞的時候，她還給我講過很多關於你的事情呢~”

　　“但是我一點都不喜歡她。”牧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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