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葉梨卿走出來,對楚漣揮了揮手。
“顧澄呢?”楚漣問。
“還在喝,勸不動,”葉梨卿說,“不管她了,我們回家吧。”
楚漣嗯了一聲,問道:“所以你和顧澄下一次再見面,也許會打起來?”
“可能會吧,”葉梨卿歎了口氣,“但是之後的事誰也說不清。”
之後的事誰也說不清。那個點必定會落入謝爾賓斯基三角形裡,只是在筆尖落下去之前,命運的河流總是還有可能會改道前行。
葉梨卿去停車場取車,楚漣站在路邊等著她。在她的身後是一大叢灌木,它們在路燈的照射下,在路面和盲道上投下大片的陰影。就在那陰影身處,仿佛潛藏著什麽怪物,滋滋啦啦的聲音從來沒有停過,或許從來就不存在什麽電流的聲音,一切都是因為楚漣耳鳴了,楚漣應該抽空去醫院的耳鼻喉科掛個號。不過她知道,她都知道,如同她知道葉梨卿利用她,但也離不開她那樣——
“它”和葉梨卿一樣,仍然停留在楚漣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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