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貓棒又是一通亂撓。
“一點都沒有認錯的態度。”
顧望白欲哭無淚,這簡直就是薛舒予想要找個由頭懲罰她。
而且她本以為薛舒予拿著逗貓棒就已經夠離譜的了,結果當她稍微歪頭往旁邊掃了掃,赫然看見放在一旁的各種各樣的小繩子小鞭子,看得她隻覺一陣冷意沁入心底。
“再來一遍,你……”
顧望白順勢將薛舒予撲入懷中,鎖鏈撞擊叮咚作響,在清脆的伴奏之下,兩人滾做了一團。
薛舒予將腦袋深深埋入了顧望白胸前,在上面種了好幾顆嫣紅的草莓。
顧望白皮膚敏感,這樣種下去沒有十天半個月是褪不下去的。
可雖然眼前這個女人被鎖鏈綁著,但她的力氣一點都不小,沒多久薛舒予就被折騰得氣喘籲籲了。
但薛舒予並不想這麽快認輸,她趴在顧望白脖頸上,狠狠咬了一口。
旋即她的下頜就被托住,顧望白深深盯著她,眸光微閃。下一秒,顧望白吻住了薛舒予的眼角。
對於這些事,她一貫都想采用溫柔一點的手段,她不想像薛舒予這樣又抓又咬,就像一隻炸了毛的小貓。
不過對於炸毛小貓的抓撓,她卻接受良好。
*
退圈之後的薛舒予有很長的時間陪在顧望白身邊,她開始認真學習了烹飪等技巧,甚至還去報了班學習,努力學習做一個合格的賢內助。
她很早就不想拍戲了,曾經從雲端一落千丈,再重登神壇,這樣的過山車感覺莫名讓她對熒屏產生了一股厭惡。而且如果因為接戲不得不與顧望白分開兩地,也是她不想見到的。
兩人同居後沒多久,求婚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顧望白的求婚來得突如其來,即使她有所準備,也有些懵然。
直到兩人踏入了蜜月的征途,對於那天求婚和訂婚儀式的場面,薛舒予的記憶還是有些模糊。
她只能隱隱記得頭頂星光璀璨,四處流螢光火繽紛。
眼前的幻象徐徐散去,薛舒予趴在欄杆上望著蔚藍的海面,在正式結婚之後她們乘坐著遊輪度蜜月,航行在茫茫海上。
這時候她的手機輕微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短信訃告。
她掃了一眼,將手機放了回去。
“怎麽了?”她聽見一旁的顧望白聲音顫抖。
“沒事。”薛舒予輕描淡寫地說,旋即看向顧望白,只見她臉色發白,急忙扶住了她,“你怎麽了?你不舒服麽?”
“沒……”
顧望白喘息著,頭上冷汗淋漓,她搖搖晃晃地往船艙房間走。
靈魂分裂的痛苦讓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就想要被什麽切開一樣。她臉色死人一樣慘白,指甲死死扣入肉裡,幾乎都能摳出血來。
看顧望白這個樣子,薛舒予怕她出什麽問題,急忙跟了上去。
【任務完成,宿主請盡快遣返。】
系統已經完成了靈魂的分裂,再度催促。
“再等一下,等一下就好了……”
顧望白想要撐到房間裡,但她剛走到門口,時限已經結束,她驟然眼前一黑,昏倒在了薛舒予懷中。
*
果然還是回來了麽?
顧望白坐在空空蕩蕩的空間裡,長歎一聲,不顧系統的阻攔迅速將意識潛入了位面之上的軀殼之內。
或許是她的意識與這具軀殼過於契合,契合到她自己的意識直接按照靈魂的牽引重新回歸。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薛舒予正坐在她身邊,死死攥著她的手,滿眼焦急。
“你總算醒了,我還以為你……”
薛舒予的聲音出乎尋常地顫抖,異常淒涼。
顧望白慢慢坐了起來,將另一隻手覆在了薛舒予手背上,微微一笑:“你以為我死了麽?”
“我……”
薛舒予張了張嘴,垂下了眸子。
現在薛舒予的唇色微微發白,看得出剛才被嚇得不輕。顧望白忍不住湊上前去,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現在——”
她沒有再說下去,薛舒予此時驟然撲了上來,死死抱住她,咬著她的唇,顧望白都能嘗到滲進來血的味道。
“你啊。”兩人總算分開,顧望白連忙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唇,擦掉了上面的血,“你為什麽每次都要這麽咬我?你這樣我又必須戴著口罩出門了。”
薛舒予置若罔聞,埋頭就要去咬她的脖頸。
一口氣咬出了好幾個印子,緋色如霞。
顧望白自知理虧,也任由薛舒予咬下去。直到她的脖頸上出現大片大片的紅暈,薛舒予才停了下來。
“我不想失去你,不管失去什麽,我都不想失去你。”薛舒予剛開始眼底泛起如同報復一樣的光暈驟然散去,旋即她埋入顧望白懷中,淚流滿面,“望白,我不想……”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會離開你的。”顧望白承諾道。
雖然這麽說,但她腦子中莫名掠過幾片記憶的殘痕,她仿佛看見她死去的時候,薛舒予當即自盡,將兩人骨灰融在一處。
這樣下來,兩人真的永遠不會分離。
現在這只是她的分魂,系統並不跟隨她,如果她能和系統透支壽命的話,至少要比薛舒予活得更長久,由她親自陪同薛舒予走向生命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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