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面貌年輕清俊,在一眾大胡子商賈中格外顯眼,收獲了不少年輕女子打量的目光。
而後就見三名年輕女子相伴來到嚴清川身前,肆無忌憚地觀摩著嚴清川的面容,笑靨如花地問:“這位公子好生俊俏,可有婚配了?”
一旁的謝予安當場石化,這鶴城水鄉女子竟如此奔放的嗎?不過她轉念一想,書裡的世界本就是架空設定,出現一些不符常情的設定也正常。
被三名女子圍著的嚴清川面色從容,絲毫不見窘迫之色,她正欲開口說些什麽,身側突然擠來一人,徑直牽起她的手,而後在三名女子面前,同自己十指相扣,順帶得瑟地晃了晃。
謝予安笑出一口白牙,握著嚴清川的手不住地在三名女子眼前晃悠,“我倆,斷袖,懂?”
三名女子楞了一瞬後,笑容更甚,慷慨地表示:“既是這般,那倒是小女子們叨擾了,祝二位公子恩愛不疑,攜手白頭。”說罷,飄飄然而去。
謝予安還未松開手,順勢衝容時眨了眨眼,一副言傳身教的模樣,用眼神示意“學到了嗎?”
可容時好似沒接收到她想表達的含義,隻回過去一個示意白癡的眼神。
“可以松手了嗎?謝公子。”嚴清川的聲音一如往常的平淡。
謝予安連忙松手,回以一個微笑,“好的,嚴公子。”
幾人繼續向前,後來到一個坐滿了人的茶館,茶館裡的說書人講得口沫翻飛,下面的人則是陣陣叫彩。
嚴清川吩咐洛奕容時留在此處看看能否打聽到什麽有用的信息,自己則和謝予安上街探查。
二人走在街上,謝予安隨手一指,指向街角一處冷清的瞎子算命攤,“走,嚴大人,咱們去瞧瞧。”
來到攤前,謝予安自行搬過一把長凳,拉著嚴清川坐下,然後敲敲桌子道:“老人家,替我倆算算命。”
做這算命生意的是名老叟,臉頰凹瘦,胡須稀疏花白,雙眼緊閉著,他揚起手臂,一隻手抬起袖子道:“二位姑娘將手伸來,老朽摸一摸手相便知二位命數。”
竟一語道出了她們的女子身份,謝予安恢復正常的聲線,伸手在老叟面前揮了揮,確認他是真看不著,才好奇地問:“老人家怎知我們是女子?”
老叟晃晃腦袋道:“識人不識面,唯用心。”
謝予安噎住,她是不怎麽信這些玄乎乎的東西的,不過她本來找老叟也不是為了此事,她伸出手去,老叟粗糲消瘦的手探上她的掌心,細細摩挲著掌紋脈絡。
謝予安從懷裡摸出兩錠銀子,一錠推向老叟,“這是算命的銀錢。”說罷,又將另一枚銀錠推過去,“這是拜托老人家幫忙的一點心意。”
老叟長袍袖子一揮,將兩枚銀錠盡數納入袖中,捋須道:“好說,好說,一件件來。”
“老夫探你手相,姑娘近日將有血光之災啊。”
這該死的熟悉的台詞......
謝予安麻利收了手,低聲問:“哪裡能買涅槃?”
“城西淮芳香料店進了新品,二位姑娘可去選購一番。”
謝予安和嚴清川對視一眼後,起身向著城西走去,路上,嚴清川問道:“你為何知道找此人可打探消息。”
當然是因為文若閣的情報網了,不過這事眼下還不能同嚴清川說,謝予安打馬虎眼道:“我京都狐朋狗友不少,從他們那打聽到的。”
嚴清川微一眯眼,明顯不信,倒也沒再追問。
二人去茶館叫上洛奕容時後,四人一道進入香料店,店內大多都是女子在選購,乍然瞧見四位俊俏的公子,都不約而同看向她們。
其中大多目光又獨獨分給了嚴清川。
謝予安酸不溜嘰地看向嚴清川,心道嚴大人這張臉真的是造物的恩寵,老天爺給足了臉面。
她走到櫃台,用著偽裝的聲線對櫃台小廝道:“新到的香料,是上乘的嗎?”
小廝瞥瞥四周,壓低聲音道:“自然是上乘的,客官要多少?”
謝予安挑眉問:“你們有多少?”
小廝反應過來這是來了大主顧,立馬躬身請道:“四位爺,屋裡請。”
謝予安為首先行進屋,而後打開折扇,老神在在的扇著,作出一副通悉行情的模樣,“不管你這余下多少貨,三兩一金,有多少我要多少。”
小廝搓搓手,連道:“好,好,小的馬上為您備貨,不過您看這訂金是不是...”
也就是用不了支票,否則謝予安真想摸出一張空白支票讓小廝自己填,她從懷裡摸出幾張大面額銀票,啪地一下拍在桌上,輕蔑地問:“夠了嗎?”
小廝簡直快眼冒精光了,忙不迭將銀票收入囊中,說道:“五日後,貨齊,公子可去城東碼頭三號倉取貨。”
謝予安點點頭,隨即和嚴清川她們離開了香料店。
“嚴大人,我可是為了查案掏血本了呀,青天司報銷嗎?”
嚴清川嗤道:“你這些錢也不見得來路光明。”
一旁的容時深表讚同。
謝予安湊到嚴清川面前道:“那討個誇獎總是可以的吧?來自直系上司的肯定,會讓下屬備受激勵的。”
嚴清川面無表情道:“厲害。”
“好敷衍阿,要走心一點的。”謝予安不依不饒道。
嚴清川看上去沒有不耐煩,只是挑眉問:“你想要我如何誇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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