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子方點頭,回道:“確實花了不少的心思,這是從曲昭國幾經轉折購置而來。”
薑淮元站在原地聽著兩人說話,就在她以為霍傾要將她當成空氣對待的時候,霍傾轉眸對她彎眉道:“我也想要一把,夫君可否能為我也花些心思尋得?”
薑淮元楞了一下,霍傾從未問她要過什麽,突然開口,莫非是中意這把箜篌?
薑淮元思忖了一瞬,準備不要這張臉開口問粱子方購買,卻聽到粱子方道:“霍夫人既是喜歡,何須再廢周章,我雖喜歡這箜篌,但卻不精於它,方才聽著霍夫人彈奏,宛如天籟,如此良篌覓得伯樂,豈不是它的榮幸。”
“這……”霍傾沉吟片刻,“不太好吧。”
粱子方說的很清楚了,是要贈與她。
薑淮元也在一旁聽出話外之音,霍傾方才開口想來是故意的,她篤定粱子方會送她?
“這有何不好,霍夫人無論是技藝還是相貌都是這箜篌最佳的選擇,它能得霍夫人青睞,還是它高攀了呢。”粱子方見霍傾推脫,有些急了。
但這話在薑淮元耳朵裡聽著卻是另一番意思,說她高攀霍傾了?
薑淮元眨了眨眼,希望是她自己多想了。
盛情難卻,霍傾自當受之,但卻也言說回府後會差人將銀錢送入粱府中。
薑淮元和霍傾又看了一會宅院,確實是個難得的好宅院,霍傾和薑淮元說了幾句話,便讓粱子方去當說客了。
出了宅子,霍傾摸著箜篌坐在馬車上,余光瞥見薑淮元一直在看她,出聲問道:“你怎麽尋來了?”昨兒尋著過來,今日又來,是在擔心她嗎?
薑淮元眨了眨眼溫聲回道:“我回府聽下人說,娘子來此處幫師父看宅院便過來了。”她確實是擔心,但卻也藏著自己的一份小心思。
粱子方雖是柔弱書生,但模樣卻是不差的,行為舉止又是謙謙君子的德行,最重要的是除了相貌性別,處處都比她強,人家可是榜眼郎,父親高居戶部尚書,憑借關系,現已經居位於戶部侍郎,怎麽比她都比不過人家的。
霍傾盯著她看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麽,斂眸後不在與薑淮元說話。
雲章庭院。
霍傾拿著箜篌去了一間廂房,薑淮元坐在有些微涼的院子裡,瞧著廂房內燭火通明,映在紙窗上的身影暗自思忖,自己對霍傾到底是什麽心思。
明明霍傾已經不在糾纏她了,可她卻如此不開心,看到霍傾接觸其它男子她心裡又很不舒服,是自己心胸狹隘了嗎?
薑淮元神色有些萎靡,她此刻再問自己,若霍傾離她而去她會舍得嗎?若霍傾再嫁與別人,她甘心放走她嗎?
薑淮元在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她與霍傾拜天地時的場景,原本站在她位置上的自己換成了粱子方,想著粱子方癡笑著,看著紅蓋頭下的霍傾。
薑淮元搖了搖頭,她不舍得,更不想霍傾嫁給別的男人。
薑淮元的手指沒節奏的敲著院中的石案,想著尋什麽理由過去看看霍傾,可就在她站起身的時候,廂房的燭火滅了。
薑淮元以為霍傾要回房休息了,急忙回了臥房,解了外衣便上了榻,但等了許久也不見霍傾回來。
薑淮元猶豫了片刻,起身準備去問一問外面的丫鬟。薑淮元走到門口,抬起手的一瞬,便聽到了敲門的聲響。
薑淮元聞聲驚慌一瞬,做賊心虛般想要回到榻上,但走了兩步又回來了,她手握拳抵在唇邊,片刻,輕咳一聲開了門。
薑淮元臉上帶著溫順的神情,抬眼看向眼前的人,不是霍傾,是院子裡伺候她的丫鬟。
薑淮元目光朝她身後望去,以為霍傾跟在身後,卻不想晚珠站出來。
晚珠打量了一眼薑淮元,語氣冷淡道:“世子爺,世子妃讓奴婢給您說一聲,她身體不適,在廂房歇下了,今夜就不伺候您了。”
薑淮元聞聲怔住一瞬,沒有來得及細品晚珠的語氣,滿腦子都是霍傾身體哪裡不適了?
“娘子身體哪裡不舒服?”薑淮元急忙關切的問道。
說著便要出房門,去廂房看一看霍傾。
“心裡不舒服,她不想看到您。”晚珠似是得了主子心中所想,看著薑淮元想要過去看霍傾,想起霍傾說的話,不想看到薑淮元。
一定是姑爺又外出拈花惹草,惹得她家小姐不高興了,這會兒看到薑淮元一臉無辜的樣子,她比霍傾還要生氣。
薑淮元聞言愣住,她怎麽就惹她生氣了,她今日除了去尋她,不是什麽都沒有做?難道是還在生前夜裡的氣?
薑淮元看著晚珠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知霍傾和她說了什麽,雖不至於垂頭喪腦,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霍傾都不願意與她待在一個房間了。
作者有話說:
薑淮元:“我老婆不跟我睡,我孤枕難眠。”
霍傾:“你昨晚上像qu一樣,我也睡不著。”
薑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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