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做過什麽?”女人的身體似乎已經恢復,不像昨夜那般虛弱了。她的衣衫此時已經穿好,但她的鬥笠卻被薑淮元拿下來了。
“我能對姑娘做什麽?”薑淮元緊張的垂眼看著地上的女人。
薑淮元見女人不信,也不怕得罪她,又忙道:“姑娘長的如此特別,我就算是有這個膽,也沒那份心啊。”
言下之意,你醜的這樣特別,我下不了手。
聞言,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臉,把劍收回一些當成了銅鏡照了一瞬自己的面容。
女人看到劍身照出的自己,不覺皺起了眉頭。
作者有話說:
不用懷疑,這正是兩位女主。
第2章
薑淮元看著女人故意易容過的容顏,心道:這女人怎麽這麽多心思,劍和匕首她都給藏起來了,怎麽腰間還有?幫她穿衣服的時候,怎麽就沒發現。
“姑娘的毒,暫時控制住了,但也急需要解藥,不然擴散開來,也會危及生命。”薑淮元岔開話題,她不想在她的容貌上多費唇舌,只要女人不再認為她對她做過什麽便好。
女人聽到薑淮元說毒暫時壓製住了,警惕的看著她:“你懂醫術?”隨之軟劍又指向了她。
薑淮元在外人看來從來都是鬥雞走狗,不學無術之人:“我哪懂醫術啊,不過是跟著江湖郎中學了一手。”
“昨夜你看我的身子,我不能留你。”自己的衣衫已然穿上,想必是看過了。
姑奶奶的,這不就是恩將仇報嗎,衣服是她自己脫的,忙也是逼著她幫的,早知道自己喝完了羊湯便不回來了,管她死活幹什麽,薑淮元此時心裡忙不迭的叫苦。
薑淮元喉間滾動,瞪大了雙眼,她該如何救自己?
“姑娘,我也是女子,你我同為女子,女子與女子便算不得毀了清白。”命在旦夕,她不得不將她守了十五年的秘密說了出來。
女人看著薑淮元顯然不信。
薑淮元將手慢慢放下,伸到腰間,把腰間的祥雲束帶解開,敞開了上半衣衫,雖未發育的像面前人一樣,但也足以證明自己是女子。
薑淮元看著女人輕抿雙唇,看來是不打算殺她了。
就在薑淮元覺得女人已經不會再殺她的時候,忽然又開口:“我的劍呢?”
薑淮元被問的一個激靈,腦袋轉的飛快明知故說,還換了個稱呼拉近她們的關系:“姐姐的劍不是在手上嗎?”
女人的劍讓她藏了起來,她昨夜見女子昏倒便想要逃跑,可外面又下著大雨。薑淮元回頭審視了女人一會,若她不幫這個女人,極有可能活不過今夜。
最後她還是幫了女人,留了下來,等待雨停。她知女子昏倒沒幾個時辰醒不來,便想著睡一覺,可又怕女人突然醒來,所以她才將她的劍藏了起來。
“我說的是昨夜帶過來的那柄。”
薑淮元再次滾動喉嚨,靈機一動回道:“最近官府查沒兵器頻繁,我怕待會官兵查到此處,引出不必要的禍事,將它藏了起來,我馬上去給姐姐拿過來。”
女人半信半疑,看著薑淮元跑到了月老石像身後,將她的劍和匕首一並拿了出來。
女人倒不怕薑淮元這會對她不利,因為薑淮元在她眼中就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只要她敢亂動,頃刻便可讓她喪命。
“你方才端的什麽?”女人聞到了,只是明知故問,她也餓了。
“湯,羊湯,今兒十裡鋪那邊剛做好的。”薑淮元忙討好似的說道。
薑淮元見女人不再拿劍威嚇她,走過去把湯端給她,而後從懷中掏出了燒餅,說:“這羊湯配餅,可是這世間獨一份的美味,不過就是肉少了點。”
說著薑淮元乾笑了一聲,她也想吃肉啊,可錢不夠。
女人見薑淮元一臉青澀的模樣,昨晚上她暈倒之後,她若有心是可以趁機殺了她,或者逃跑的,但她沒有,此刻也犯不著在湯飯裡做手腳。
女人接過湯,薑淮元又把餅遞給了她一塊,女人隻遲疑了一瞬便接了過去。
“你哪來的銀錢?”都淪落至此了,還有閑錢喝羊湯?
咳咳咳……
薑淮元聽到女人問的話,被她吃的一口餅嗆住了。
女人盯著薑淮元,看著她的帶著灰漬,但不難看出清洗之後會是白皙的臉頰,憋的漲紅。
薑淮元眼瞟到女人的盤起的烏發上,小心的說道:“我……我拿姐姐的簪子換的。”正是因為簪子是這女人的,薑淮元方才喝湯的時候才過意不去,給她帶來了一些。
今早醒來,她實在太餓了,左思右想便把女人的簪子抽了出來,拿了一根樹杈給她換上了。
女人聞言臉色頓變,用手摸了自己的發簪,居然是根木頭:“你——”怎麽不拿你自己的去換。
女人瞟見薑淮元頭上箍發處也插了一根木棍。
算了,不和她計較了,湯她也喝了,簪子為了防止被認出,只是一支普通的簪子而已。
兩人之後再無其它交談。
女人吃過了湯飯,覺得身體的氣勁恢復了一些。她準備運功,想試試把毒逼出去,但才盤起腿,薑淮元便製止了她:“你現在血氣不足,毒不足以讓你喪命,但若強行運功,血流加速一定會毒發攻心的。”
薑淮元的好心提醒,讓女人對薑淮元更加好奇了,一個小丫頭,懂得到不少,而且穿著男裝不說,還不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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