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元把藥遞過去的時候,霍傾把臉移開了。
薑淮寧:“……我來吧。”生氣歸生氣,藥怎麽能不喝呢,頭疼風寒可大可小,不喝肯定是不行的。
薑淮元起身又把藥給了薑淮寧,她知道是霍傾自己不想喝而已。薑淮寧把藥遞過去,霍傾沒法子只能喝,但她卻是接過來,直接憋著氣一口飲下的。
苦澀與辛辣侵蝕著味蕾,霍傾身體不受控制的微顫,皺起了眉頭。可下一刻唇邊多了一塊帶著糖心的糕點。霍傾抬眸看著薑淮元正傾身過來,手中拿著那塊糕點。
片刻,霍傾斂眸,微張唇口含下了。糕點糖心處的甜味,將藥的苦澀壓了下去,霍傾方覺舒適些,便有身影俯向她,臉頰處隨即多了一絲溫熱柔軟。
薑淮元親吻了她,薑淮元眸色明亮,眨了眨眼糯聲道:“娘子不生氣了,淮元知道錯了。”這吻,也算是還了她晌午時分的禮尚往來。
霍傾有些茫然,片刻懂了,唇邊盈上了淺淺的嬌羞。
薑淮元親她不過是想讓薑淮寧快些離開,霍傾的身體不宜長談。若真只是頭疼風寒還好,可她身上有傷不說,還有未全解的毒,多休息才能對她的身體有益處。
薑淮寧見狀笑了笑,心裡還誇讚了這個弟弟會哄人,可人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薑淮元回頭故作不經意的瞟了一眼,看到薑淮寧笑的綿甜,心中一陣苦悶,怎麽都親上了,她這個姐姐還不走。
薑淮元回過頭來,又看向霍傾,目光下沉移到了霍傾的唇上,只是片刻便移開了目光。
她在想什麽,為什麽自己會想要借著這樣的理由,再親一親昨夜如軟酪做的糕點那般柔軟的唇瓣?
薑淮元眼神閃過一絲慌亂,而後不自覺的舔了舔自己的唇,滾動喉嚨。
霍傾似乎看出了她意圖,楞了一下,也垂下了眸子。
昨夜她不是昏迷,是有意識的,只是全身動彈不得而已。
薑淮元那會脫了她的外面的夜行衣,將肩頸處的裡襯也褪了小半,她心中氣憤想要阻止,但卻無奈身體不受控制,只能任由薑淮元‘擺布’。
之後房裡闖入了禁軍,薑淮元沒原由的忽然吻上她,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但之後卻發現她是在救她,便將這些暫時壓在腦後了。事後她也想過,兩個女人親吻在一起倒也沒有那麽讓人排斥。
薑淮元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間,她現在身上還穿著官服。鑲嵌白玉的腰帶,奢華卻又不奢侈,是文人追求的高雅風骨,給她增添了不少的英氣。
“你做什麽?”薑淮寧擰眉看著薑淮元爬上床榻的動作。她還在這呢。
薑淮元轉過臉來,一臉無辜,道:“哦,昨夜禁軍吵嚷,沒睡好,我躺會兒。”
薑淮寧:“……你今夜去我院裡躺著吧,弟妹還病著,經不起你這樣的纏擾。”
什麽啊,薑淮元楞住了,她不過是想變著法的趕薑淮寧離開,怎麽變成了纏擾霍傾了。她那話的意思,怎麽也怪怪的,她怎麽就不能在自己的院子裡睡了。
“我不去,我要和娘子睡在一起。”薑淮元開始耍賴了。
“你去不去?”薑淮寧拿出了當姐姐的威勢,薑淮元再次愣住,薑淮寧沒被趕走,她卻要被趕走了。
薑淮元敢怒不敢言,從小便被薑淮寧疼著,可也一直被她管教著,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去,就要被揪耳朵了。
“我娘子還病著呢,阿姐讓我娘子休息吧。”
薑淮寧看著薑淮元從榻上下來,想了一下,也是,霍傾還在病著,她不該這般在這裡一直待著耽誤她休息。
“我回去再做些個弟妹愛吃的甜點,明兒給帶過來,你好好休息。”面對霍傾,薑淮寧滿臉的溫柔。
薑淮寧和薑淮元一道出去後,走遠了些,薑淮寧把下人支走,語氣嚴厲問道:“你何時吃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薑淮元:“……”
薑淮元吃壯陽的藥行房到後半夜,已經在府中傳開了。昨兒不僅晚珠過來阻攔,還有其它的下人也有過來,只不過未進房間而已。
薑淮寧方才看著薑淮元上床榻的時候,忽而就想到嘴碎的下人,口無遮攔說這事被她聽到。她在想,霍傾的病是不是因為薑淮元無度造成的。
所以方才才會那樣,強勢的要求薑淮元去她的院子休息,不讓薑淮元碰霍傾,好讓霍傾好好休息。
薑淮元被明令禁製再用那些藥,薑淮元也在薑淮寧的面前保證以後不再用,長姐如母,她還是很聽話的。只是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她保不保證都不會吃的。
薑淮元在長明院裡待著,雖然有廂房休息,可她心中還是不踏實,她得去看看霍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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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侯府外的禁軍在入夜時便全部撤離了。
聖上下旨嚴查,可卻沒有讓一直盯著鎮國侯府。昨夜有人說刺客進了侯府,但也只是片面的言說,並無真憑實據。
薑行知才接了皇命出去,他的侯府便被這樣包圍監視,傳過去,定是會寒了侯爺的心。既然侯府的人全都沒有嫌疑了,便也都撤了,不過京城的搜查還在繼續著。
晚些時候,宮內傳來了消息,刺客抓到了。
是太子親自帶人在城外的護城河中抓到的,不過抓到的時候那人已經死去多時,身上有著與霍傾同樣的傷痕,死因是中了繩鏢上的毒,毒發攻心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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