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也不能奪人所愛。”薑淮寧說著把兔子窩往謝喻的懷裡塞,“快些還回去吧,莫要讓表妹再傷心了,還有這隻兔子,也一並拿回去。”
謝喻被強塞了兔子窩在懷裡,眨了眨眼,道:“你們女孩子這麽在意小兔子的嗎?”
“誰養的誰心疼。”
“你不是也養了,送回去你不難過嗎?”謝喻反問她。
薑淮寧確實舍不得,可到底是別人養的,養它們的人一定更難過。
“你快送回去吧。”薑淮寧轉過臉,不去看她們。
謝喻繞過了桌案,看著薑淮寧眼中的不舍,道:“你要喜歡我就不送回去了。”
“不行。”薑淮寧很篤定的語氣,本來人家就傷心難過,謝喻還跟人家吵架,“你回去好好跟表妹說,若是她還不解氣,我……”
“你怎麽樣?”謝喻歪了腦袋問她。
“我去跟她道歉。”奪人所愛,多招人恨。薑淮寧臉色不太好,似乎謝喻不答應送回去,她下一刻就要生氣了。
謝喻被薑淮寧推到了窗邊,謝喻看她認真的模樣,低聲道:“我拿回去就是了,你不要生氣。”
“你快去。”薑淮寧有些舍不得,可到底是別人養的小兔子。
謝喻回頭看了她兩眼,低頭又看了看兔子,翻身出去了。
一個時辰後。
薑淮寧都已經睡下了,又聽到了敲窗柩的聲響,她起了身,猜想應該是謝喻又來了。
她走到窗邊,把窗子打開,謝喻手中還提著兩個兔子窩籠。薑淮寧還沒看清,謝喻便翻了進來。
“你,你怎麽沒有把兔子還回去?”薑淮寧驚訝不解的看著謝喻手中的兔子。
謝喻見她又要生氣,忙道:“你先別生氣,我送回去了的。”謝喻見薑淮寧臉色好了些,又道:“不過表妹說你若是真喜歡,就送給你了。”
謝喻送回去,把薑淮寧說的話,說給了靜寧郡主,靜寧郡主也覺得薑淮寧這個人還不錯,知道兔子是謝喻偷給她的,還讓還回去,心生相惜,又讓謝喻送給她了。她兔子養的確實有點多了。
“她真這麽說的?”薑淮寧半信半疑。
謝喻見她不信,騰出一隻手來,雙指抬起,指著天道:“我謝喻發誓——唔……”
薑淮寧聽到謝喻聲音這麽大,一下便伸手堵住了她的嘴,小聲道:“好了,我信你了。”
謝喻的嘴努了努,薑淮寧覺得有些癢,忙松開了手。
“兔子給你放這啦。”謝喻討好似的語氣。
謝喻才把兔子放下去,薑淮寧便著急的去查看了,幾個小家夥都很好。
謝喻瞧著薑淮寧緊張的樣子,笑道:“我表妹說,明日來你們府中尋你,教你怎麽養兔子。”
薑淮寧眨了眨眼,想起來自己還沒問謝喻的表妹是誰,側目看向謝喻道:“好呀,你表妹是哪家的小姐?”
“靜寧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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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淮元昨兒夜裡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她居然親了霍傾,那觸感真實的像那日雷雨夜裡一樣,柔軟舒適的讓她不想離開。
可當她醒來的時候,看著霍傾安靜的躺在她的身邊,又覺得自己得病了,她怎麽能夢見和霍傾親吻呢,實在是有些,有些讓自己覺得了魔怔了。
一種莫名的負罪感從內心生出。
今日難得的休沐日,宮中的事情都交給了營繕司,薑淮元醒來後,又多睡了一會兒。但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霍傾從外面進來。
霍傾看到她醒來後,柔聲問道:“還要再睡一會嗎?”
薑淮元搖了搖頭,想起昨晚的夢,有些心虛,不敢直視霍傾。
“嗯,那快些起來吧,靜寧郡主和謝喻來了。”
薑淮元起身的動作停下,她看著霍傾,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兩個人怎麽又來了?謝喻每次翻牆來找薑淮寧,她管不著,可這個郡主又來了,倆人還一起來的,不知又要搞出什麽么蛾子。
薑淮元下了床,霍傾拿過衣衫遞給她,薑淮元快速穿上,霍傾又幫她系腰間的玉帶。
“我自己來吧。”昨夜的夢還在作祟,這會使得薑淮元有些拘謹。
霍傾沒有說話,也沒有松手。
薑淮元只能由著霍傾為她系玉帶,整理腰間的衣物,待整理好後,薑淮元出聲問道:“靜寧郡主又來做什麽?”
霍傾去旁邊拿了一件氅衣,道:“說是來教阿姐怎麽養兔子的。”
薑淮元眨了眨眼,想起那日的兔子,想必就是從靜寧郡主那裡拿來的了。
“我過去看看,娘子要一起嗎?”薑淮元問道。
霍傾點頭,道:“都在前院呢。”
謝喻穿著男裝總不好往人家姑娘院子鑽,霍傾讓人把薑淮寧請過去了。
兩人到了前院後,薑淮寧已經把兔子搬出來了,瞧著兩人過來,面露喜色。
其實兔子怎麽養薑淮元已經教過她了,但人家送了她兔子,說要來,她也不好拒絕。
“阿元。”薑淮寧站起了身。
薑淮元唇邊帶笑點頭後,對著靜寧郡主斂起笑意行了禮,道:“下官見過郡主。”
靜寧郡主看了她一眼,禮貌頷首道:“薑世子以後不必這麽客氣,我與令姐一見如故,姐妹相稱,我們平輩,往後可喚我名字。”
薑淮元面露疑色,前段時間還說和她一見如故,現在又換成薑淮寧了,這郡主的一見如故可有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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