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寧微微蹙眉,道:“你說實話,這兔子是不是偷的別人家的?”
謝喻聞言楞了一下,而後笑道:“你怎麽會覺得我是偷的?”
薑淮寧把薑淮元說的那一套,說給了謝喻,謝喻不尷尬反笑道:“兔子確實是家兔,不過不是偷的,是我從表妹那裡拿的,她養了好幾窩,我拿一窩沒事。”
謝喻說著就把兔子往兔子窩裡放。
“你不要放進去了,小兔子還在吃丨奶呢,不要嚇到它們。”薑淮寧驚急的說道。
“沒事,這是它們親爹,不會有事的。”謝喻說著還要往裡面放,但卻被薑淮寧快步過去扯住了衣袖。
“你怎麽就是不聽我說話!”薑淮寧急了,連帶著聲音都大了幾分。
謝喻被拉住,楞了一瞬,看著薑淮寧般起了臉,把兔子又抱回了懷裡,歪著腦袋看薑淮寧,語氣似有哄薑淮寧的意味:“怎麽了,生氣啦?”
薑淮寧板著臉,往一邊走去,拿了另一個兔子窩過來,謝喻看了她一眼,把懷中的兔子放進去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薑淮寧忽然問道。
謝喻再次愣住,她不解的看著薑淮寧,左看右看,不像是丟了魂了,道:“我是謝喻啊,不認識我了?”
謝喻眨著忽閃的大眼睛,片刻擰起眉頭,故作可憐的樣子,又道:“你不會這麽快就忘恩負義的把我忘了吧?我們可是有肌膚之親的,小白眼狼,我對你這麽好,你居然忘了我。”
薑淮寧被謝喻突如其來的話弄糊塗了,她什麽時候說忘了她了,怎麽就肌膚之親了。
“你不要亂說話。”薑淮寧被謝喻說到肌膚之親,又想起了在山上謝喻伏在她身上,親吻隔在她二人之間的手背,不覺得的臉又紅了起來。
謝喻委屈道:“我哪有亂說,你都不認識我了,還不讓我說實話。”謝喻見薑淮寧的語氣低了些,開始得寸進尺了。
“你,我不過是問你家住何處,是誰家府上的小姐而已,我什麽時候說不認識你了。”薑淮寧被她說的差點懵住了。
謝喻臉上的神情怔住一瞬,道:“是你弟弟讓你問的?”
“我問,和阿元問有什麽區別嗎?”薑淮寧看到謝喻臉上忽然嚴肅的神情,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了。
“你問,我就說,你弟弟問的話……”
謝喻忽然想起來表妹靜寧郡主和她說的話‘你的名字,全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你說你叫謝喻,那不擺明了是告訴人家你是謝和宗的女兒。’
她的名字確實有些特殊,謝家的人都避開了她這個字,而且京城的謝家基本都是一家,只要有心人稍加打聽,一問便知。
“我弟弟怎麽了?”薑淮寧總覺得謝喻對薑淮元有些提防,而且總是以男裝出現,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沒有,你弟弟很好。”謝喻接話道。
“我父親是謝和宗。”謝喻不會跟薑淮寧繞彎子,她想知道,那她便告訴她,直覺告訴她,薑淮寧不會因為她的身份而改變對她的看法的。
“謝和宗。”薑淮寧垂眸,嘴上小聲重複念著,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謝喻見她似乎不曉得她父親的名諱,提醒道:“你聽過北金國,皇家背後的謝家嗎?”
薑淮寧依舊搖頭。
謝喻笑了,不知道更好,反正她已經告訴她了。
“今晚我不走了。”謝喻說著往薑淮寧的床邊走去。
薑淮寧顯然還在想謝和宗是誰,她對朝廷的事情一概不知,是真正的閨閣深院裡的大小姐。
謝喻已經躺到了薑淮寧的床上,薑淮寧眨了眨眼,道:“你睡這,我睡哪?”
謝喻躺在榻上望了她一眼,言笑自若的道:“咱倆一起睡。”
薑淮寧:“……”
“都是姑娘,有什麽害羞的。”謝喻大大咧咧慣了,倒沒察覺出這樣哪裡不對,以前她也經常和表妹一起睡的。
“你為什麽不回去?”謝喻突然說要和她一起睡,想必是不想回去吧。
謝喻側著身子,看著她,拍了拍床榻。薑淮寧會意走過去,坐了下來。
“我前幾日不是打架了嗎,怕我爹看見。”謝喻臉上的傷早就好了,顯然這個借口不充分,可薑淮寧卻沒有聽出來。
“那你怎麽不去你表妹府中睡。”
“吵架了。”謝喻想起來就有點生氣,一個兔子而已,有什麽好吵的。她單方面被吵,臨走還把公兔子也順走了。
“為什麽?”薑淮寧不明白,為什麽會和表妹吵架。她在府中,兩個弟弟都挺聽她話的。
謝喻眨了眨眼,為什麽,她還沒想出怎麽說,吵架了也能住的,可她就是想來薑淮寧這裡。
“是不是你拿了她的兔子,她生氣了?”謝喻方才說兔子是從她表妹那裡拿的,自己養的小兔子被人拿走了,若是她的話,肯定會生氣的。
“拿個兔子而已,至於嗎,她養了那麽多。”謝喻沒覺得是什麽大事。
“真的是因為兔子啊,那你快送回去吧。”薑淮寧著急的站起了身,這兔子在她這裡,氣有一半也是她惹的了。
“你,你那麽著急乾嗎?”
“我們拿了你表妹的兔子,她一定會難過的,你快些把它們都還回去吧。”薑淮寧說著就要去拿兔子窩。
謝喻從床榻上下來,攫住她的衣袖道:“拿都拿來了,氣也生完了,你不是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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