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元提著食盒快步的往霍傾的方向走去,往日來這邊請安的時候,薑淮寧都會為她準備些個吃食,背手為信號,薑淮元方才離開的時候,看到薑淮寧手背到了身後,定然是想見她的,這才忙不迭的跑去了她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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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生的這般好看,嫁給我大哥真是委屈你了。”薑淮城說著便又往前站了一步,且抬起了手,控制不住的想要去觸碰霍傾。
霍傾抬眼看著薑淮城,眼中沒有絲毫的驚懼,連半點的害怕也未曾表露出來。
就在薑淮城想要進一步的時候,遠處傳來了薑淮元的聲音:“淮城弟弟。”
薑淮元方才在哪裡盯了片刻,她琢磨著,若是薑淮城輕薄了霍傾,霍傾一怒之下便要悔婚,那是極好的。
可當她看到薑淮城靠近霍傾,那樣輕浮的想要下手的時候,她卻沒忍住,叫了一聲薑淮城,到底是不忍心這樣嬌弱的娘子被薑淮城玷汙了。
薑淮城聽到薑淮元的聲音,立刻停住了手,且朝著別處看去,而霍傾則順勢的往後退了一步。
薑淮元手中提著食盒,小跑過來,將食盒遞給小廝,對著霍傾行了禮道:“讓娘子久等了,我們回去吧。”
霍傾點頭,薑淮元為霍傾掀開轎簾子,讓她進去後才對薑淮城道:“淮城弟弟若無事,可去我府中喝口茶水。”
薑淮城站在那裡,抬眼輕蔑的看了薑淮元一眼後,沒有回答,拂袖離去。
他與薑淮元同歲,府中本該他為大可就是晚了那麽幾個月,讓一個庶子佔了他那麽多年長子的名聲。這婚事也讓她捷足先登了。
薑淮元見慣了薑淮城如此,也不與他計較,回身上了自己的轎攆便離開了二房的府邸。
回到府中,薑淮元讓小廝把糕點拿去給了霍傾,並說明了是薑淮寧給她準備的。
霍傾讓人接下,並詢問薑淮元去了哪裡。小廝回道:“回稟少夫人,少爺在書房中。”
霍傾眉眼無甚變化,她可以肯定薑淮元不在這處的書房,問道:“別的院子還有其它書房?”
霍傾雖是出來乍到,但也知這書房在何處,可卻未見薑淮元在此處。
小廝躬身回道:“遠處的偏院裡還有一處。”
為什麽不在這院裡,偏要去偏院?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且如實回答。”
“少夫人請問,小的知無不言。”
這府宅原是個商人的宅院,只因犯了走私之罪,查抄了府邸,沒收了錢財才空置了下來,現今賞賜給了薑行知作為賞賜,而薑淮元作為繼子自然也就搬進來了。
原先雖有人打理但到底是人煙稀少,沒有人氣,不過薑淮元來之前,官府那邊已經派人修葺打掃過了。
薑淮元大婚又出了不少的銀錢改善了宅子。偏院原先是沒有書房的,薑淮元看書的時間也不多,雖脫離了二房嫡母的視線,但也怕有眼線已經安排到她這裡了,至於嫡母為何要給她安排親事,她想,大概是想要薑家攀上霍家這門親。
霍家現在雖然不是什麽顯赫世家,但到底皇族的血脈。霍家現任家主,她的老泰山,雖無官職,但卻掌管著雲州一片的大小商鋪,她估摸著霍家同意這門親事,也是看到薑行知她那個名份父親立下的戰功,想借機重回朝堂。
而作為新晉的貴人的兒子,薑淮元自是首選。
“少爺的書房,原本便是設在偏院的嗎?”
“不是,是少爺怕打擾您休息,從這院裡遷過去的。”
打擾休息?霍傾有些琢磨不通,書房又不在一個房間,讀書又不是彈奏樂器,怎得還會打擾到她,莫不是想要遠離她?
霍傾想著,喚了一聲婢女小珠,道:“去將這羊湯熱了,端去少爺的書房。”
小珠方走到房門處,霍傾又道:“再去買幾個酥餅吧。”
霍傾等著小珠將湯熱了,配了幾個小菜,拿了幾塊才買來的酥餅端去了偏院。
霍傾還未進偏院,便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響,好似是拉鋸的聲音?
進了院子看到的一幕確實有些讓霍傾琢磨不透,薑淮元在做木匠活?
薑淮元拿著鋸齒專心的在木塊上推拉,旁邊的小廝站在一旁,也不搭個手。霍傾走近後,看到薑淮元出聲問道:“夫君,這是做什麽?”
薑淮元明顯被突然起來的聲音驚嚇到,她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而後雙肩微抖,而後定了心神,抬起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霍傾。
這還是她白日裡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霍傾的面容,昨兒夜裡雖然面對面,但燭燈到底是昏暗了些,且帷帳也已落下,遮擋了不少的光線,只能看到大概輪廓,那時便驚歎霍傾的容貌,導致她今兒都不敢正眼仔細瞧她,這會兒——霍傾確實好看。
柳眉彎彎,唇紅齒白,說話間眉間微動,睫羽輕眨,白嫩的肌膚,嬌柔的容顏想讓人忍不住伸手觸碰,輕撫一番。
霍傾的每一處姿容,似乎都長在薑淮元的心中最佳處。原先她以為自己的姐姐,薑淮寧便是這全宣陽城最美的,如今看來,霍傾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美人。
難怪方才薑淮城不顧禮節,想要靠近霍傾。這會仔細看了幾眼,她一個女人都有些心動了。
“咳,娘子怎麽來這裡了。”薑淮元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而後看向一旁的小廝又道:“這裡木屑太多,不要嗆到少夫人,快些扶少夫人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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