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父親母親為我們操辦婚事,待我與夫君的父親回來,一定再次登門拜謝。”
此話一出,堂內的人心中全都唏噓一陣,這看似嬌弱的霍傾,怎得開口便是這般的不近人情。
薑淮元到底是薑肅卿親生的,這話的意思,是以後不想與她們往來了?
“淮元是我們二房生的,怎麽你嫁過來,我們就成外人了?”韓楚蘭語氣不善,這新媳婦過門第一天就給將了一軍,她在府中除了薑肅卿可沒吃這過這麽大的一個癟。
“母親說笑了,夫君自是二房所出,您也不是外人,但禮法宗族譜上,我們卻是大房。公爹現下為國征戰,若我因未見過公爹,而將您和父親奉為家中尊上,那至公爹於何處?”
兩方爭執,薑淮元站在一旁,眼珠子直晃。霍傾的意思是以後不必來這邊請安了,莫不是記了天不亮便叫她來敬茶的仇?
這小娘子倒是伶牙俐齒的。不來便不來,她也不想來,二房嫡母總是打發人來催她去請安,有時候一站一個時辰,也讓她苦不堪言,若是霍傾這次壓過這老妖婆,她也得個清閑。
薑肅卿見韓楚蘭似要發火,不想家中鬧出不快,出聲道:“咳,是該遵循禮法,以後不必來這邊請安了。”
“多謝父親體諒。”霍傾欠身行禮,聲音聽不出情緒,還是那般溫柔讓人挑不住個錯處來。
韓楚蘭見她二人走出了廳堂,轉臉便對薑肅卿道:“老爺,您這不是太縱著她了,若是以後霍家不拿我們當回事,您可別怪到我的頭上。”
“大房那邊的事情,以後能幫則幫,其它事情不必再說了。”薑肅卿回來才知道自己的大兒子過繼過去後,吃了不少的苦頭。
那份賭債也不知是從何而來,他記得薑行知從不賭博,哪裡來的賭債,還有就是自己府中的人為何不幫淮元把賭債還上。
不過已經過去了,薑淮元好好的活著,且已娶妻,其它的不重要了。
薑淮元在前面走著,霍傾跟在她的身後,薑淮元快走到轎攆處的時候,回過身對霍傾躬身行了個禮,霍傾依禮欠身。
薑淮元道:“娘子且先回府中,我有些東西在舊院裡,想去拿了。”
霍傾看著薑淮元扯謊的樣子,面不改色,溫笑回道:“夫君且去,妾身在這裡等候便是。”
“不用,娘子先行回府。”薑淮元不知要去多久,若是隻拿東西,片刻便可,可她是去見人。
霍傾看著薑淮元,不走也不回話。薑淮元乾笑了一聲,道:“那便勞煩娘子,在此等候了。”
若只是拿東西,大可一起過去,霍傾也是看出來她並不是拿東西,但若她先回了府,薑淮元沒有跟著回去,總是會招人說些個什麽的。
薑淮元走後,霍傾便站在轎攆旁,隨便打量著面前的花草。已是入秋,但枝葉還未發黃,有些竟還抽出些新枝丫來。
“小珠。”霍傾喚了一聲身邊的丫鬟。
丫鬟回來的時候,對著霍傾搖了搖頭:“姑爺不在院子裡。”這是讓丫鬟去了薑淮元的院子看了一眼。
霍傾會意,準備進入轎攆之時,聽到旁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嫂嫂怎得一個人在這邊站著,薑淮……我大哥呢?”是薑淮城,聲音聽起來到有幾分穩重的樣子。
薑淮城方才在堂上看到霍傾的時候,眼睛都忘了移開,隻知傳言霍傾克夫,容貌奇醜,誰知竟都是騙人的。
薑淮元新婚當晚沒被克死不說,還白得了這麽個大美人,方才真是讓他恨的牙癢癢。若是早知霍傾有這般美貌,即便是克夫他也想嘗一嘗她的滋味。
霍傾欠身行禮,並沒有想與他搭話的想法。
薑淮城見她不說話,走近了幾步,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心思躍然臉上。
霍傾往後退卻一步,並不想與他距離太近。
此時的薑淮元正在薑淮寧的院子裡,吃著薑淮寧給她做好的糕點:“這些你都拿回去,給你娘子嘗嘗。”
“阿姐做的這麽好吃,我可舍不得。”薑淮元說著往懷裡護了護。
薑淮寧與她長相有三分相似,她長薑淮元兩歲,本來婚事已經著落,可韓家母親早喪,需得守孝三年,這才將她的婚事耽擱了。
薑淮寧將她往外推了推,笑道:“大婚之後,你娘子便是與你一體的,榮辱喜樂要一同擔著,怎得你有好吃的,不舍得與她分享呢,你可不能負了人家。”
薑淮寧見薑淮元護食的樣子,心下有些擔心薑淮元一直是孩子氣,霍傾嫁給她,估計要遭不少的累。
“知道了,阿姐。淮元這就給娘子拿過去。”薑淮元心思多,薑淮寧想表達的意思,她不用猜便能曉得,無非是自己的名聲不好,霍傾又是那般嬌弱,怕她欺負了霍傾。
薑淮寧看著薑淮元提著食盒離開,無奈的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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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對於霍傾,薑淮寧多少是聽過的,之前韓楚蘭提出來的時候,她便差人打聽了。
傳言霍傾克夫,韓楚蘭提出要去提親的時候,她還擔心,為此還專門尋人去拆了薑淮元的八字,算了一算,好在那江湖遊蕩的算命先生說薑淮元命格硬的很,不妨事,這才讓她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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