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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末刻,薑淮元回了府中,她先去了盥室,出來的時候已經亥時了。下人多數都已經休息,隻留了一個房門丫鬟等候著薑淮元回來差使。
薑淮元打著哈欠,入房前隨口問了一聲:“少奶奶何時休息的?”
丫鬟欠身小聲回道:“大小姐走後沒多久少奶奶便睡下了。”
薑淮元停下腳步,有些驚訝的側目道:“阿姐來過了?”
“是,今兒帶了酒來,用過晚膳才走的。”
薑淮元眨了眨眼,她那個姐姐雖是柔柔弱弱的,但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好,連她有時都喝不過,霍傾與她喝酒……
薑淮元轉過了身子,面向丫鬟:“少奶奶可曾飲酒?”
“飲了不少。”丫鬟如實回道。
霍傾喝酒了?薑淮寧走後沒多久便睡下了,是喝醉了嗎?
“這裡不用人伺候了,你下去休息吧。”薑淮元說這話時,心中有了打算。
丫鬟走後,薑淮元輕手輕腳的進了房間,她翹首先瞧了一眼睡在榻上的霍傾,是否真的睡下了,而後才慢慢走過去。
看著霍傾睫羽未有微動的跡象,她虛著嗓子,輕聲喚道:“娘子?”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畏畏縮縮(猥猥瑣瑣)薑淮元:“老婆~要親親~”
霍傾:“會接吻嗎,小東西。”
薑淮元:“……”
第17章
霍傾似乎睡的有些沉,但呼吸清淺,房中亦有淡淡的酒香。薑淮元看著睡在外側的霍傾,眉眼舒展,有幾分睡美人的樣子,不覺多看了一會兒。
若是霍傾一直這樣睡著……這可比她雕刻的那些木雕賞心悅目。若除去霍傾面無表情,讓她覺得不好招惹的時候,這樣的霍傾與她整日待在一起,或許還能激發她雕刻的靈感。
薑淮元沒有忘記自己要做的事情,她站在床榻前觀察到霍傾是真的睡著了,她便將外衣脫了上了床榻。
薑淮元爬上床榻裡側,瞧著霍傾後頸處,素白的中衣衣襟並不寬敞,根本無法看到,而且霍傾還是平躺著的。
薑淮元審視了一會,琢磨著如何讓霍傾翻身,她好掀開她的後頸處瞧一眼她後背上是否有疤痕。
她跪在榻上,手懸停半空,內心掙扎著,若是霍傾忽然醒來,可如何解釋?
薑淮元細細瞧著霍傾的睡容,像是醉酒的模樣。
若是往常她回來晚了,霍傾也會睜開眼與她言上兩句,如今回來她輕喚她,都沒有回應,不是醉了,還能有什麽。
薑淮元咬了咬唇,下了決定。
她躺下後,準備將手臂伸至霍傾的脖頸處,初初碰到霍傾的頸下的肌膚,見她沒有醒來的跡象,便又大著膽子將身體靠近,把手臂伸到了霍傾的頸下,讓霍傾枕在了她的臂彎裡。
此時的薑淮元心臟砰砰的跳動,她方才想過了,若是不小心弄醒了霍傾,她便裝作是無意識的將她抱過來的。
可薑淮元才將霍傾頸下的左手臂彎曲,右手搭在了她的細腰間,想要將霍傾攬成側身時,不知是自己用力過猛,還是霍傾太輕,霍傾的整個身子一下便附了過來,貼在了她的身上……
薑淮元心覺不妙,立刻閉上了雙眼,隨後她便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噴灑出了溫熱的酒香。
霍傾睜開眼看著身側的人緊閉著雙眼,她唇間勾起一抹笑意,見薑淮元裝睡著的樣子,目光往下淺移……是小了點,都沒什麽觸感。
薑淮元方才在屋外與丫鬟說話的時候她沒聽到,但她靠近床榻的時候,她便醒了。
薑淮元裝作睡著了,那她便不動,她倒要看看做賊心虛的心臟跳成這樣,她是如何睡得著的?
除了夾著酒香四溢的清淺呼吸,薑淮元察覺到霍傾在她身側似乎沒有動作,難道沒有醒?
霍傾在她身側貼伏了片刻的功夫後,薑淮元的緊閉的眸子睜開了一條縫隙。
四目相對……薑淮元的心臟更加亂了。
霍傾眸色如水,偶起波瀾,似在打量薑淮元慌張怔楞的神情。
“娘、娘子……”
“嗯。”霍傾的回應似是剛剛醒來,帶著點點沙啞慵懶的味道。
薑淮元緊張的不知道說些什麽,霍傾卻噤聲在等著她下面的話。
許久,薑淮元的心跳都未曾平複,她的血液加速流動,躁動的胸腔實在控制不住呼吸的力道,她張開了口,道:“我……”我了片刻也未說出個所以然來。
“夫君這般抱著我,是想要作何?”霍傾明知故問,從薑淮元喚她之時,她便知曉她想要做什麽。
“我……我想要親一親娘子。”
方才編造好的理由,此刻似乎不太適用,因為薑淮元自己也察覺出了心跳動的不正常,兩人這樣緊挨著,鬼才信她是睡著無意識的將她攬過來的。
親一親倒是可行,不能圓房,親總可以吧。昨兒也試過了,只要她待會再裝作怯場便可圓過去。
霍傾看著她,眸色中噙著淡淡的笑意,薑淮元一時竟分辨不出那是什麽意思,片刻聽到霍傾溫柔的嗓音道:“夫君已經抱了這麽久了,為何不親,是不敢嗎?”
“我……”
霍傾如遠山的秀眉輕挑一瞬,潤唇未動,卻發出了一聲疑問:“嗯?”
看著霍傾如挑釁的目光,薑淮元像是被刺激的小奶豹,不知危險為何物,她有什麽不敢的,女兒家親親又有何妨,她小時候薑淮寧還親過她呢,說誰不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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