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如此,但薑淮元還是覺得,這些人守在她的身邊更讓她安心些。
兩軍相隔三十裡對峙,曲昭軍過不來,金國兵也過不去。
各自的援軍此刻也都在路上,曲昭軍雖然佔領了南面的城池,但畢竟是敵國之人,薑淮元想要派人潛入南邊,召集被打散了的各地守軍,與他們來個裡應外合。
只是這事,她不確定該派誰去。
軍中已經出了奸細,現下還未將其揪出來,薑淮元思忖良久,決定讓薑行知前往。
薑行知深夜被召到她的營帳內,薑淮元把她的想法告知後,薑行知表示同意,當晚便帶著一小支軍隊離開了軍營。
薑淮元不是一個坐以待斃之人,薑行知走後,她便命人前去打探曲昭糧草輜重的所在。
上次她大軍的糧草輜重被燒,幸虧補給及時,沒有讓將士產生恐慌。這次薑淮元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現下冬季已過,春草已生,薑淮元坐在營帳內的桌案前,反覆的看著霍傾留給她的兵書。
她不知道這兵書是誰寫的,但裡面的思路細細琢磨卻是令人發指。
其中最多的便是禍亂軍心之策,尤以糧草之事,讓人印象深刻。人以食為天,若將士吃不飽空著肚子上戰場,定然會軍心大亂,造成逃兵無數,或是出現嘩變。
曲昭軍本就是遠征,數月的離鄉背井,在異國他鄉征戰,想來應該也想家了。
薑淮元在打探到曲昭國糧草之處後,便準備下令去偷襲。而此次接受任務的人是金楚韞。
薑淮元現下沒有別的選擇,她軍中出了奸細,有些事情,不能明面告知,金楚韞知曉現下的狀況,便主動提出了帶兵前去。
隻燒糧草,到不必與他們的守軍起正面衝突,薑淮元左思右想,答應了下來。
金楚韞趁夜帶兵出了營,薑淮元的大軍雖是按兵不動,但她也擔心金楚韞的安危,另外她還有一些安排,需要她親自前去。
金楚韞帶兵出去沒多久,薑淮元便也帶兵出了營。
至於去何處,薑淮元沒有告知任何人。
作者有話說:
薑淮元:“甩掉了一批又一批,跟牛皮糖一樣。”
霍傾:“我就是貼你身上最緊的那一塊。”
薑淮元:“老婆貼貼。”
第224章
金楚韞去的地方是曲昭軍的糧草存放地,都有重兵把守,不好靠近。不過,薑淮元教了她,不靠近便能焚燒那些東西的法子。
夜晚的風箏除了放風箏的人,別人是看不到的。
金楚韞用沾染了火油的風箏,精準的落入敵人的糧草之上,還未等到曲昭兵發現端倪,隨即千發帶著明火的箭矢便齊齊的墜入了糧草營內。
本就帶著火油的箭矢,配合著風箏上所帶的火油,又借著風的吹力,整個糧草大營瞬間一片火海。
金楚韞完成了薑淮元交給她的任務,帶兵回營的路上,碰到了迎接她的軍隊,不過帶兵人的人卻不是薑淮元。
金楚韞回去後,發現薑淮元不在營中。她知道此刻的薑淮元是不會告知別人她的去處,便也沒有問。
翌日天亮,薑淮元回來之際,沒有和眾將領知會,便下達了對曲昭軍發動猛攻的命令。
薑淮元大軍所持的兵器,本就比曲昭軍的先進許多,正面對打,曲昭兵是吃虧的。
不僅如此,昨夜薑淮元還帶著琴與笛子,在曲昭大營外山上,演奏了一場讓人聽了輾轉難眠的曲昭思鄉之曲。
糧草被燒,一夜未眠,恐慌以及思鄉之情的疲倦,使得曲昭軍士氣低迷,薑淮元也由此擊退了曲昭大軍,奪回了北邊丟失的城池。
曲昭大營。
封懷玄一聽到薑淮元的名字便恨得牙癢,原本順風順水的局面,卻被薑淮元打的成了被動局面。
“你說她是不是個人精?”封懷玄在中軍帳中,若非當著霍傾的面,她還不知道要怎麽罵薑淮元,“當初就該聽我的,把她綁了,也就沒後面這麽多事了。”
一個薑淮元便足以抵千軍萬馬,若當時她們派人把薑淮元綁了,不讓她逃出來,現下已經攻打到金國的都城了。
霍傾聽到封懷玄這麽形容薑淮元,並未因這次兵敗而生氣,她唇邊勾起淡淡的笑容,道:“之前我便與你說了,不要輕敵。”
封懷玄看著霍傾不跟著她一起生氣,反倒是有種幸災樂禍的神情,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們曲昭國的二殿下?”
霍傾挑眉,問道:“為何這般問。”
霍傾現下的神情,帶著些許的驕傲之意,仿佛兵敗的不是她們,而是金國一樣。
“嘖,若不是你主策此次行動,我險些以為你已經投敵了。”
霍傾聞言,斂起沒能控制住的驕傲笑容,道:“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今夜我會帶一支兵,前去截取她們的軍糧,以鎮我軍軍心。”
糧草的事情是大事,封懷玄得知糧草被燒後,當時便破口大罵,發誓要生擒薑淮元,可還沒等她向金國發動攻勢,金國卻先發製人的來攻打她們。
沒有充分的防備,以及軍心渙散疲憊之際,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被迫撤回了金國南部。
封懷玄與薑淮元交戰有三次,只有一次贏了,還是在霍傾提供消息的情況下。
她表面不承認薑淮元帶兵比她優秀,可心中卻是對她忌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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