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元看到謝喻,一臉的怒色,冷嘲熱諷的道:“謝小姐好大的排頭,本官多次來請你,你都龜縮不見,是心虛了嗎?”
謝喻不知她在說什麽,她下了馬,讓人都退下,而後才問道:“薑世子這是何意?”
“何意?謝喻,你做了什麽你自己不清楚嗎?”
謝喻看著薑淮元臉上的怒意,似乎猜測到了什麽,她方才才進城中,府中的下人便說薑淮元帶著人包圍了謝府。
“阿寧怎麽了?”謝喻沒有再質問薑淮元為何帶兵包圍她謝府,而是問了薑淮寧。
“呵,怎麽了?我阿姐因為你——”薑淮元的話還未說完,謝喻便上了馬背,勒住馬韁繩掉頭離去。
“世子爺,還去進去嗎?”帶兵的參將看謝喻離去,走過來詢問薑淮元。
謝喻都出現了,還進去做什麽。薑淮元讓參將把兵帶回去,自己則回了府中。
謝喻騎馬一路狂奔,到了薑府不等通稟便強行進入了府中,薑淮元也在片刻後趕到。
謝喻一路跑著去了薑淮寧的院子。
金楚韞看到謝喻回來,有些驚訝,她也和薑淮元想的一樣,謝喻已經放棄薑淮寧了。
可這番看來,好似並非如此。
謝喻進了屋內,尋找著日夜思念的人,卻發現薑淮寧躺在榻上,目光無神的盯著床帳,不言不語。
“寧兒……”謝喻喉嚨間如有根巨刺卡在那裡,讓她的聲音聽上去都帶著些許的顫音。
薑淮寧原本無神的目光,在聽到謝喻的輕喚後,眨動了一瞬,開始慌亂的尋找著聲源處。
當謝喻站在她的床榻前,看到憔悴的一碰便會碎了一樣的薑淮寧,心口疼的讓她一陣窒息。
她才走了三個月,怎麽會變成這樣。
“阿喻……”薑淮寧掙扎著便要起身,可她的身子太弱,根本支撐不起她的身體,才起了一半,便有些體力不支,“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薑淮寧的聲音淒婉哀求般,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薑淮寧不敢相信,謝喻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謝喻再也忍不住,將她抱在了懷裡,“我沒有不要你,我怎麽會不要你……”她怎麽可能會不想要她。
謝喻哽咽的聲音,在薑淮寧的耳邊響起。
幾個月的想念,折磨的她吃不好睡不好,可她一回來卻看到如此憔悴的薑淮寧,讓她一時怎麽能接受得了。
薑淮元從屋外進來,看到二人抱在一起,和金楚韞對視了一眼後,離開了房間。
或許是她們弄錯了,只是謝喻出去這樣久,杳無音信,任誰都會想歪了。
薑淮寧被謝喻抱在懷裡,深秋的天有些許的冰冷,但她卻從謝喻的身上汲取到自己想要的溫度。
失而復得人,薑淮寧像驚弓之鳥,不敢再松開。謝喻也都由著她,脫了鞋履上了榻,將她裹在懷中,讓她虛弱的身體躺的更舒適一些。
薑淮寧伏在謝喻的懷裡,謝喻輕輕的撫摸著她的柔軟的小耳朵,一遍遍的在她耳邊說著不會離開她的話。
直到薑淮元端著湯藥進來,謝喻才下了榻,接過湯藥喂給薑淮寧。
藥裡摻雜了安神的藥,薑淮寧喝下後,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薑淮元把謝喻喚出去,問了她消失了這麽久到底是什麽意思。
謝喻解釋,自己是去解決謝家生意上的事情,但她每日都會給薑淮寧寫信,從不間斷,直至今日都該有一封信和她一道進入鎮國公府的。
薑淮元看著謝喻說話的神情,倒不像是撒謊,可信呢?
原先有信的時候,薑淮寧還能堅持,可自打信中斷以後,薑淮寧便熬不住了。這樣的事情,她不想再讓它發生第二次,所以她必需要求謝喻給她一個說法。
“放心,我謝喻此生只會有阿寧,除非我死,不若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她。”
薑淮元聽著謝喻的保證,冷哼了一聲,道:“這樣的保證,有何用?”
謝喻知道薑淮元想要什麽,她看向薑淮寧的房門處,道:“我會讓她光明正大的嫁到我謝家的。”
薑淮元看著謝喻,並不想潑她的冷水,她現下連謝和宗這一關都過不去,拿什麽來娶薑淮寧?
她之前還納悶為什麽謝喻非要用聖旨來娶薑淮寧,原來是謝和宗給她設了坎。若非賜婚,昭告天下,謝和宗便不讓她將薑淮寧娶進門。
“你現在可以質疑我,但我保證絕不會讓阿寧,再受委屈。”謝喻丟下了這句話,便進了房中。
她與薑淮元在外面談的太久,怕薑淮寧醒來尋不到她又該著急了。
果然,她才進去,便看著薑淮寧下了榻,摔在了地上。看到她出現後,薑淮寧的眼淚又像水線般不停的湧了出來。
謝喻看著薑淮寧摔到地上,急忙跑過去,將她扶起來。看著薑淮寧委屈的淚水,謝喻心口又是一陣窒息的悶疼。
“阿喻,你不要離開我。”薑淮寧祈求的語氣,使得謝喻的眼圈更加紅了,她點著頭答應著,卻又憋不住淚水,哭了起來。
晚間時候,薑淮寧吃了些粥,謝喻便想讓她躺下休息。
“阿喻,我想要沐浴。”她自從生病後,很少沐浴,此刻謝喻回來了,她又怕謝喻嫌棄她。
謝喻看著她,想了一下,答應了。謝喻讓人準備了熱水,將她身上裹了厚被子,抱去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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