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我們不給呢?”將領低頭對著薑淮元喊道。
“如若不給,我定會踏平你們的皇城!”薑淮元說話間,眸色深邃又陰冷了起來。
解藥她必須要拿到!
薑淮元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城樓上的女子,她以為是曲昭國的皇帝,但看著旁邊人的行禮方式,倒是不像。
但那具身影,卻有些熟悉,一時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妻子霍傾。
“我們二殿下說,你們若肯退出兩百裡外,解藥自當奉上。”城樓上的人,聲音粗獷,不需多費力聲音便傳到了薑淮元的耳朵裡。
薑淮元抬眸看著帶著圍帽的女子,深邃的眸子帶著探究的意味。
曲昭國的二殿下?
薑淮元此前也讓人打探過曲昭皇城內的事情,這個二殿下據說甚少在宮中出現,但卻一直被曲昭女皇倚重。
想來,此人說話應該是算數的。
“好,我答應你們。”
就算她們不退離,想要在幾日內攻陷曲昭皇城也非易事,退出二百裡外,對她們也有益處,至少不會被曲昭國快速抵達的援軍夾擊圍困。
作者有話說:
薑淮元:“二殿下?”
霍傾:“夫人?”
第210章
薑淮元的目光定在曲昭國的二殿下身上,她打量著這個女人的身量與動作。
可她知道,無論再怎麽像,都不可能是霍傾。
霍傾是金國人,是霍道廉的女兒,怎麽可能會是曲昭國的皇女。
可她有些貪戀的想要多看幾眼,她已經許久未看到霍傾了。
霍傾站在城牆上,低頭看著薑淮元的一舉一動。薑淮元勒著馬韁繩,目光直直的定在她的身上,若非未從薑淮元的眼中,看到那份獨屬於她的依戀目光,她險些要以為,薑淮元已經認出了她。
一年多未見,薑淮元的容顏已經褪去了青澀,比之前更加成熟,臉龐上也因太過消瘦,細微棱角也顯現了出來。
薑淮元率領金國殘余大軍反撲,可謂是將她所寫的那本兵書,運用到了極致。曲昭國雖是損失了不少的兵將,不過薑淮元此舉,卻給她爭來了機會。
她去年與封懷玄分離,回到都城,被冠上了通敵的罪名,不得已才提前回了曲昭京中。
她的師父丁梓仙,在知曉她師兄祝秋明,是被她殺了之後,便帶著曲昭第一富商投靠了曲昭國大殿下曲漪,想要置她於死地。
霍傾回來之後便開始處理她們,祝秋明是千祿商行的小兒子,亦是丁梓仙與祝家的私生子。
丁梓仙是師門裡少有的門內弟子,霍傾和霍鍾都是門外弟子,門內弟子是不可以結婚生子的,但丁梓仙卻育有一子,且收之門下,從小便以師徒相稱。
丁梓仙傾其所有教授他武藝,祝秋明也已經是千祿商行未來內定的當家人,卻不想最後被霍傾殺了,丁梓仙怎能不恨霍傾。
可她想要殺霍傾,也非易事,又怕自己的事情暴露,被師門追殺,便想到了她的死敵曲漪。
霍傾回來之後,用了自己的勢力,費了很大的勁才將千祿商行鏟除,在曲漪拿著免他們死罪的聖旨抵達之前,手刃了祝秋明的父親和丁梓仙。
她從來都是有仇必報,不管是誰。
雖是洗刷掉了冤屈,但她所有的要職都被曲昭女皇撤下了。
她的戰場一直在金國,回到京中便處處受人掣肘。她原以為封家會是她的鼎力支持者,可除了封懷玄,她走了這些年,許多原本支持她的人卻都投靠了曲漪。
她如今在京中尚能有一席之地,全都仰賴封懷玄手中的大軍,以及還未滅掉的金國。
薑淮元帶著殘余金國部隊,搖身一變,成了一隻王者之師。在她們抵達到曲昭國城門之下的時候,霍傾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城牆下的薑淮元唇口微張,在轉身之時眉心微蹙,勒住馬韁繩,讓副將下令撤離了此處。
霍傾看著薑淮元離去不見了身影,側目看了一眼身後曲昭女皇派來的人,斂眸道:“鄭大人可去與陛下交差了。”
被換做鄭大人的官員,聞聲咧開嘴笑道:“二殿下不與微臣,一起回去複命嗎?”
霍傾往前走了一步,本不想再理會他,但想到他如今得寵之勢,頓住腳步道:“本宮需要去處理母皇交代的事情,勞煩鄭大人辛苦一趟了。”
霍傾說完繼續往前走,可那鄭大人便快走了幾步,攔住她的去路,站在霍傾的一側,拱手道:“還請二殿下,與微臣一起回去複命。”
霍傾摘下圍帽,眼眸如寒霜般冰冷,盯的被喚作鄭大人的人,不敢再直視於她。
“本宮做事,不需要任何人來指點。”霍傾一字一句的冷聲丟下話,往城樓的青石階梯走去。
霍傾下了城樓,下面牽著馬匹的手下便將馬牽到了霍傾的身前,看著霍傾上了馬,又將馬韁繩遞到了她的手中,而後又自己上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匹馬,對著城門的守衛道:“開城門!”
“這……二殿下,這恐怕不妥吧?”
守衛城門的將領一臉的為難,金國的兵才走,若是此刻開了城門,他們反撲進來,那他們豈不是曲昭國的罪人了。
霍傾聞聲瞥了他一眼,聲音不在是方才的冰冷,拿出了曲昭女皇的禦用令牌,道:“莫要擔心,金國的兵,不會回來。”她了解薑淮元,也知道自己寫在兵書裡將令一諾千金的話,薑淮元一定記在心裡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