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元輕聲哄著霍傾,問道:“娘子近來,是不是覺得BaN哪裡不舒服?”
霍傾聞言抬頭看向薑淮元,她不擅於撒嬌,她與薑淮元之間一直都是她來包容薑淮元。可是近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總是患得患失,胡思亂想。
她把金楚韞接到宮中,本意是想照顧著金楚韞和小祐言的安全。但每每看到薑淮元與金楚韞和她的孩子說話,她心裡就不好受,雖是知曉她二人之間清清白白可就是忍不住多想。
“我……”霍傾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兩人之間坦白才是最好的,如果一直讓人來猜,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我怕你不喜歡我了。”
薑淮元聞言,並未笑,她知道霍傾是怎麽了,這是懷了孩子,心情受到了影響。
薑淮元手指摩挲著霍傾的手指,聲音溫和,繾綣的將腦袋窩在了霍傾的頸間,嗅著她身上的奶香,道:“這世間,淮元再也找不到像娘子這樣愛淮元的人了。這樣的擔心,應該由我來才是。”
薑淮元把霍傾的擔心,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她要讓霍傾知道,患得患失的那個人一直是她。
並讓霍傾知曉,她在她心中的份量,以此來讓她被胎兒波及的心情,能夠得到安撫。
霍傾低首去看薑淮元,此時的薑淮元已經抬起了頭,一汪水眸正盯著她深邃的眸子。
薑淮元主動去親吻了霍傾,輕柔卻又飽含著熱烈。
她用唇舌,讓霍傾稍稍體會了一次快樂,用以釋放她心中無法控制而積攢已久的怨氣。
得到了安撫的霍傾,心情果然好了不少,早膳之時,也不再心不在焉。
薑淮元晨起沒有去主持新元的朝會,收的折子都放到了禦書房。她讓人把折子搬到了寢殿,一邊陪著霍傾,一邊審批奏折。
年前的政務基本都已經處理,許多的折子都是來問安的,薑淮元逐一回復後,讓人派了回去。
霍傾坐在一旁,瞧著薑淮元認真的模樣,忽又想起她自己察覺到對薑淮元動心的一刻。
是薑淮寧被山匪掠到山上,薑淮元在樹上尋找機關的時候,她喜歡薑淮元認真的模樣,軟糯的臉上出現的認真,那是一種只在薑淮元身上才能發現的魅力。
薑淮元起身走到美人榻旁,低首吻了吻一直盯著她看的霍傾,唇邊淺笑,還未開口說話,外面便有內侍官傳來通稟的之聲。
“陛下,皇后娘娘,北地邊關急報。”
薑淮元和霍傾同時望向門外,霍傾微微抬了抬下顎,薑淮元便讓人開門,讓他進來了。
“奴才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
霍傾頷首讓他起來,薑淮元把折子接過,遞給了霍傾。
霍傾打開折子,盯著上面的字跡看了許久,直到薑淮元從她眼中發現了不對勁,才問道:“出什麽事了?”
她以為只是短缺物資,或者是要兵將。
霍傾抬眸看向薑淮元,眼中有了一瞬的慌亂,“懷玄帶兵大勝大衍一族,但因建功心切,想要乘勝鏟除大衍一族,不想落入了他們的埋伏,現下下落不明。”
薑淮元聞言怔住一瞬,她拿過了霍傾手中的折子,仔細的看過之後,第一想法便是要讓人通知金楚韞,但卻聽到霍傾道:“先別告訴和徽郡主,懷玄興許只是迷路了。”
金楚韞若是知曉了,勢必要親自去戰場尋找,她有責任替封懷玄保護金楚韞的安全的。
那裡雖然地勢廣闊,但卻有沙漠之地,若只是失了方向,增派人手尋回來便是。
霍傾雖然是這樣說,可心中卻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她起了身,想要下令讓人做些什麽,卻在起身的一刻,身下疼痛難忍,出了血。
“傾兒。”薑淮元看著霍傾臉上開始泛白,又瞧見了美人榻上那一處血跡,緊張的喉嚨都開始發緊了。
“我好像要生了。”疼痛使得霍傾攥住了薑淮元的手腕,薑淮元承受疼痛之時,也沒有忘記該如何做。
她將霍傾抱起,輕輕放到了榻上。讓不相乾的人退下,並準備了熱水。
霍傾的臨盆的日子足足提前了半個月,想來是應是這些日子她患得患失,昨夜和今晨的放肆,加之封懷玄失蹤的消息刺激到了。
薑淮元心中雖是擔心,但卻有條不紊的做好了為霍傾接生的準備。
她未曾幫過別人接生,但她懂得如何來做。
霍傾之前便說過,不需要別人,她只要薑淮元。饒是如此,宮內的太醫也都侯在在寢殿外面。
薑淮元看著霍傾疼的滿頭大汗,心下著急,卻又無法替她分擔,她此刻悔不該讓霍傾來生孩子。
霍傾要臨盆的消息,頃刻間傳遍了宮內,太上皇被人抬著嫌走的慢,自己下了轎輦徒步走了過來。
謝喻和薑淮寧被邀請暫住宮中,和金楚韞一起也侯在了外面。
一眾人焦急的等待著,直到一個時辰後,屋內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洪亮異常。
寢殿房頂之上,一道寬闊的七彩雲霞下,盤旋著一群五彩羽毛的鳥兒,直到薑淮元讓人打開了房門,才慢慢離去。
是個小殿下,太上皇賜名,曲盛徽。
孩子被抱出去了,由太上皇照看,薑淮元陪在霍傾的身邊,一步也不敢離去。霍傾生產後,身子虛弱異常,但她依然記得自己攥住了薑淮元的手腕,差點讓她攥碎了,可薑淮元卻未曾吭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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