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傾的話並不是商量,而是一種用著溫柔嗓音,□□的強壓。
薑淮元以前只見過霍傾如此,但卻沒有承受過。
這些兩日,霍傾對她總是退讓著,她也知道是在彌補討好她,可她不稀罕,反而拿著這些變本加厲的羞辱她。
薑淮元聞言腦袋裡轉動著,霍傾的意思,只要她留在她的身邊,便不會動金楚韞。思忖了須臾,很快面上便顯露出了一副信手拈來的流裡流氣的笑意,道:“好啊,不知殿下想我如何呢?”
霍傾聞言輕笑了一聲,往她的身邊走了一步,伸手將她盈瘦的細腰圈在了懷中,與她的身體貼的不漏空隙。
“你說呢?”霍傾眸光落在薑淮元還沾著些許茶漬的薄唇上,美目流轉,片刻覆蓋了上去。
唇角處的茶漬被吮乾,薑淮元面上不顯,身體卻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
“別緊張,我不吃人。”霍傾此刻心情極好,用著前幾日薑淮元調戲婢女的話語,來調戲著她。
薑淮元垂眸看著霍傾。這張臉,還是她記憶中的溫柔到她骨子的模樣。她愛極了,直至此刻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愛著霍傾。
可是她的欺騙,她的利用,她的離去以及亡國,迫使金楚韞嫁給了一個金楚韞自己不喜歡的人,都讓她把愛意轉為了恨意。
兩人的目光碰撞,星眸上都染了一層欲望。
薑淮元不等霍傾吻上來,便低頭噙住了霍傾貼的極近,若有似乎的撩撥著她的柔唇。
這唇是薑淮元最愛,也是此刻最能發泄她心中的不滿的地方。
霍傾被她用力的吻著,唇上有些微疼,但隻片刻薑淮元便敗下陣來,霍傾將她的上唇咬破了。
薑淮元疼的輕哼了一聲,霍傾便將唇邊流出的血漬吮吸出來,又輕輕的舔舐著。
不碰還好,霍傾的每一次溫柔的觸碰,都使得薑淮元眉頭輕鎖一次。
當霍傾看著自己為薑淮元縫製褪了色的裡衣,怔住了許久。
薑淮元似乎察覺到霍傾微變的心思,她空視前方的目光下移,與霍傾裹挾著情絲的眸子碰撞。
“過幾日,我再給你做幾條新的。”
薑淮元本想說不用,霍傾卻已經開始了她想要做的事情。
一切順應著兩人習慣的流程。
“轉過身去。”霍傾將柔軟的唇,抵在薑淮元的已經紅透了的小耳朵處,輕咬了一口。
前日夜裡醉酒的夢境重現,所有的感覺都在告訴薑淮元,她的身體很喜歡霍傾。從始至終都隻喜歡霍傾。
冬日的月光灑下銀灰,窗柩的影像也照在了屋內地面上,清晰明亮。屋外的寒風輕拍著門窗,搖晃著外面的細弱已無枝葉的樹梢,荒涼又冰冷,與屋內的的景象形成兩極對立,
霍傾拿著溫濕的帕子,仔細的幫薑淮元擦著身體,偶爾指尖觸碰到肌膚,還會有小小的驚喜。薑淮元身體遭不住霍傾這般撩撥,只能閉著眼睛裝作是睡夢中的反應。
“我去宮中一趟,外面已經讓人給你備好了晚膳,餓了便起來吃一些。”霍傾對著榻上裝睡的薑淮元,輕聲的說道。
薑淮元的睫羽微微顫動,此刻她的內心局促不安。
霍傾對她的身體太過了解,許是自己身體感受到舒適,又或許是霍傾的威脅,總之她很配合霍傾,以至於此刻霍傾很是得意。
聽到腳步聲遠去,薑淮元睜開了雙眼。須臾間,由心映出的神情,幾番輪換,似是懊悔又有幾分滿足,但唯獨沒有嫌棄之意。
薑淮元起來後,拉開了門,讓婢女為她準備沐浴的熱水。
婢女聞言,欠身回道:“殿下方才已經吩咐過了,此刻已經備好,薑將軍現下要過去嗎?”
薑淮元眨了眨眼,眉間輕蹙,點了頭。
霍傾回來之時,已經是深夜。
看著床榻上睡沉了的薑淮元,解開了自己的衣衫,上了榻。
翌日一早,薑淮元醒來,看到自己被霍傾裹在懷中,而自己卻將腦袋枕在她的身體上。難怪昨夜的夢那樣的柔軟。
薑淮元動了一下,霍傾便醒了。
薑淮元看著霍傾睜開朦朧初醒時的雙眼,只看了一瞬便撇開腦袋從她身上離開了。
霍傾沒有說話,這是她盼望了幾年的事情。過去這樣久了,薑淮元還會有這樣的習慣,她心中是開心的。
霍傾起身穿好了外衣出去了,薑淮元隨後也起身,外面的伺候的下人進來,薑淮元轉過身時忽覺有些不對勁。
“誰讓你進來的?”
薑淮元看著眼前這個胖乎乎的婢女,雖是穿著霍傾府中下人的服飾,但卻不是昨日那個小婢女了。
“奴婢是殿下吩咐進來伺候您的。”胖婢女忙欠身行禮。
薑淮元打量著她,相貌說不上醜陋,但卻沒有昨日那個好看了。
霍傾還真是……她有那麽下流嗎,這樣防著她。
不說別的,就她這女兒身,若是被戳破了……北金已經亡國了,但若是讓百姓們知曉她是女兒身……
罷了,一切都無所謂了。
薑淮元伸開了雙臂,又把身子轉過去了。
薑淮元洗漱之時,霍傾正在浣洗盆旁搓揉著毛巾,等薑淮元出來時,她便擰好了毛巾,準備為薑淮元淨手擦臉。
薑淮元走近了些,瞧著霍傾白皙的手指因放在微熱的水中而發紅,又擺出了昨日那般吊兒郎當的笑,道:“殿下這般對我,我都怕我會折壽。”
Top